第二天一大早,寧凡拉著小女孩,自信滿滿的從錢府的大門走了出來,一轉(zhuǎn)眼便瞧見了在門口的墻角下蹲著一個臃腫的身影,身上披著厚厚地狐裘,手里捧著個暖爐一動不動。
“咳咳!”少年手指在門面上敲了敲了,然后又重重咳了幾聲。
“喲!神仙!神仙下凡了!”錢三登時打了個激靈,手里的暖爐也丟在了地上,四周望了望才好似才回過神來。
而后不知想起什么事情,頓時臉色一急,抬腿便要往府內(nèi)跑,不過在看見寧凡的身影出現(xiàn)之后又停了下來。
”寧神仙??!您可算是出來了!可叫我錢三一陣好等?。〔恢蛞鼓俏幌杉铱捎?..“錢胖子頓時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塵,神色哀怨說道。
”那是自然,昨夜貧道與那位仙家暢談天地大道,在加上這個美酒佳肴在席如何不喜?你且放寬心,其實你心中所想那位仙家早已心知肚明,昨夜臨走之時特意托我?guī)硪黄肯陕?,錢掌柜你可算有福了??!哈哈哈!“寧凡嘴角淡然一笑,而后從袖兜之內(nèi)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玉瓶悄悄遞了過去。
那錢三一見此眼眸頓時瞪得老大,垂涎三尺連忙從少年手里奪了過來揣入懷里。
而后又謹(jǐn)慎地摸了摸額頭的汗珠,湊過身子小聲附耳道:“此事真是有勞寧神仙了,不知在下之前財神像墜地一事,那位仙家可謂怪罪下來?“。
此話一出,寧凡臉上的笑容卻是立即收攏了,眉頭也突然皺起。
錢三見此身上的肥肉不由的都輕了幾兩,喉嚨開始有些發(fā)干,不確定問道:”此事難道真的..“。
寧凡看著那錢三一臉如坐針氈的樣子,差點沒笑出聲來,不過也強行忍耐住,神色不為所動,而后嘆了口氣道:”那位仙家昨夜談及此事本來是大發(fā)雷霆,說是要徹底破了此地的風(fēng)水福緣,叫你錢家永世落得個雞犬不寧的下場“。
“啊!這可如何是好?。幧裣赡梢染儒X某人?。∥医o您跪下了”錢三頓時就急了,臉色一陣蒼白,趕忙拉著少年的秀袍搖尾乞憐道。
“錢掌柜你這是干什么!快些起來!此事聽我說完不遲!”寧凡假裝去扶住錢三,不過自己雙手力量薄弱,這一扶竟然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反而有一絲推波助瀾的作用。
錢三并沒有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此刻他心中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不能惹得那位仙家動了真怒,否則自己這一家大小都得去見閻王了。
“做完那位仙家本來想要降罪于你,不過被貧道一直勸說,如果你錢家今后多行善事的話,不僅可免罪而且將來亦是福運昌盛啊!錢掌柜你可明白?”寧凡認(rèn)真開口說道。
“明白!明白!我錢三今后一定多做好事!”錢三神色頓時一松,連忙朝少年致謝,同時又是悄悄遞了一個包裹過去。
”此事多謝寧兄弟了,今后在這青牛鎮(zhèn)你就是我錢三的鐵哥們,有什么人敢欺負(fù)你,就是和我錢三過不去!“。
喲!沒曾想自己還多出了個鐵哥們,寧凡哪里會不同意,連忙摟住這位剛剛結(jié)實的胖兄弟,神情仿佛相見恨晚一般。
站在一旁的小女孩目光在寧凡臉上來回瞥了瞥,而后便扯了扯對方的袖子,神色不言而喻。
”錢兄弟,今日在下還有些要事在身,便不多奉陪了,改日再來相敘,哈哈!再會了!“寧凡含蓄地對著錢三說完,然后便拉著小天緩緩離去。
二人迅速穿過街道,沿著小巷來到居住的院子門外,推開門走了進去。
“寧凡,那錢三又給你錢了,我都看見了!那些金子你要分我一半!”女孩身子還沒跨入院子便開始抱怨起來。
“放屁!這錢可是我憑本事弄來的,憑什么要分你一半??!不給!”少年頓時眼睛就急了,連忙將懷里的包裹抱得死死地,生怕被對方搶走。
“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那個錢三,說這一切都是你騙他,看你到時怎么辦!哼!”小天怒吼著說道,轉(zhuǎn)身就往回跑,根本不給少年考慮的時間。
寧凡見此連忙一把抱住對方掙扎的身子然后把其拖到墻角,嚴(yán)厲質(zhì)問道:“你瘋了!不許去!你要是去了,今后休想我再理你!”。
“那你給我金子,不給金子我就去告密!”小天說完攤開雪白的手掌,眨了眨眼睛。
少年見此也只好忍氣吞聲從那包裹里拿出一半的金子放到女孩的手掌上。
不過小女孩下一句話卻是讓少年暴跳如雷。
“哈哈!我要去把鎮(zhèn)上所有的糖泥人全都買下來!”
“你開什么玩笑,這些錢可不是給你亂花的,給我回來!”寧凡頓時拉住女孩的手。
二人正欲爭吵間,只見院落里面的一間房門緩緩打開,卻是官芊芊捧著木琴緩緩挪著步子,走了出來。
女子一襲綾羅素衣,懷捧木琴正要對著寧凡打招呼,不過目光卻是突然瞥見了一旁嘴角冷笑地黑袍女孩,神色頓時一變,隨后又快速鎮(zhèn)定下來,強行堆起微笑走過去柔聲開口道:“寧公子早,小..小天姑娘早”。
“原來是官姑娘啊,不知官姑娘昨夜睡得可好?”寧凡瞧見是琴女官芊芊臉色頓時一喜,湊上前去笑著問候道。
黑袍女孩看見寧凡湊上前去目光一冷,朝著那捧琴的女子莫名看了一眼,頓時對方便如同被老鷹盯上的兔子一般,腳步一陣急退,與寧凡拉開了一段距離。
寧凡見此臉色露出不解之色,哪里知道是對方懼怕自己身邊的黑袍女孩,還以為對方是身體有恙趕忙又靠了過去,急切問道:“官姑娘可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在下也學(xué)過些許醫(yī)術(shù),可否讓在下看看?”。
“??!不用,不用!勞煩寧公子掛念了!”官芊芊臉色頓時一僵,連忙擺手拒絕說道,同時將自己的木琴放在身前隔斷了少年的進一步動作。
寧凡見此心中頓時有些奇怪,今個兒這官姑娘怎么對自己如此冷漠,前幾日還把手言歡,有說有笑的,今日卻是這般疏遠(yuǎn)?難道是。。。。
一想到此,他心中越發(fā)篤定,隨后咬牙切齒地回頭掃了那裝作無辜的黑袍女孩一眼低聲說道:“你昨晚趁我睡著的時候是不是對官姑娘做什么了,她怎么會懼怕我成這樣?”。
黑袍女孩聽此雙眼頓時瞇成了一條縫,腳后跟朝身后挪了兩步,連忙掩住鼻孔,譏諷說道:“也沒說什么,我就是說你這個人身上有些特殊的癖好,”。
“過會看我怎么收拾你!”少年登時勃然大怒,這還了得!
小女孩伸出手指扯了扯眼皮,露出個鬼臉,然后搖頭晃腦的逃離,一溜煙消失的沒影,只不過在臨走的時候卻是若無其事的看了那捧琴的女子一眼,意味甚濃。
官芊芊感知到那道目光,心中莫名一緊,趕忙對著寧凡施禮一笑,然后也悄然離去。
寧凡呆呆站在原地,看著莫名其妙的兩人,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女子的心思怎么說變就變,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