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玫紅,
金色拉鏈,
經(jīng)典三角標(biāo)志,
白石夫人把玩著嬌小可愛,正和掌緣的手包,愛不釋手。
“哦伽桑~!”空氣中飄來一聲微不可聞的呼喚,若有似無。
誰啊?別吵,沒看我正忙著嘛,這么完美的杰作一定要好好愛護。
“哦伽桑~~!”呼喚聲稍稍大了些,依舊細若游絲。
別說話,晚上早點上床睡覺才是好孩子,你家大人沒教過嘛?
“哦伽?!?!你快出來!”呼喚聲又大了些,但依然和蚊吟仿佛。
誰家的孩子?不要給別人添麻煩,明不明白?真是失禮!
“哦伽桑,我忍不住啦!”呼喚聲抖顫起來,愈發(fā)飄渺難測,不知道來源去向。
深夜的醫(yī)院,小孩的聲音,封閉的洗手間,嗯~?
嗞嗞嗞!電流音響起,天頂?shù)陌谉霟艄芡蝗婚W爍起來。
白石夫人猛然繃緊小腿,輕輕墊步,瞳孔微微放大。
想當(dāng)初,人家可是跆拳道社的,誰來我都不怕!
“哦伽桑,我是麻衣,你快出來啊!”
這個聲音是……麻衣醬?女兒的聲音清晰可聞,是麻衣醬沒錯!
白石夫人瞬間放松下來,這孩子,生了病不好好休息,嚇唬媽媽做什么!
放進來好好地說教一番,呃——,手里的包包,怎么解釋?
她有點迷茫,有點慌張,不知所措。
是媽媽私自拿的?還是問可不可以給媽媽?
“哦~伽~桑~,麻衣受不了啦!”
不對,我為什么要解釋,就說是媽媽新買的不就行了。
嗯,就是這樣,你可以的,白石!你可是哦伽桑!
“哦~伽~撒~嘛~!拜~托~!”
不行,我不要漏出來,白石麻衣堅強地抵抗。
上回體育課測試50米,星美不小心漏了一點點……后來,她轉(zhuǎn)學(xué)了。
我不要做第二個,就算這里不是學(xué)校,不在大家面前也不行。
嘁哩喀喳,悉悉索索,一通壓抑的對話和忙亂,
等母女二人回到醫(yī)療床邊,已是半小時之后了。
精疲力竭的小蘿莉拖著沉重的軀體爬上病床,用純白松軟的棉被把自己裹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唯一遺漏在外的手指也被她捏成幾段粉白,全無血色。
斜斜望去,白茫茫一團云雪,真干凈!
“麻衣醬,你老實說,醒了多久啦?”
“誒?不要問,我不知道啦。剛才的事,絕對不準(zhǔn)說出去哦!”麻衣小蘿莉把頭埋在枕頭下,聲音沉地發(fā)悶。
“是什么事???”白石媽媽的嘴里滿是挪揄。
“我不知道啦!”蘿莉的聲量比方才更低了些,雪白細嫩的俏臉都快燒成火炭,啊,沒臉見人了啦。
“要是告訴姐姐的話……”
“不要。要是你敢說出去,我一生都不會原諒你的?!碧}莉的發(fā)言斬釘截鐵,帶著濃濃的宣誓意味。
就算是媽媽,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也不能妥協(xié),小心我再也不理你哈!
不,我連你做的料理都不吃,連你洗的衣服都不穿,
還有,還有,還有你烤的小餅干,我也不要了。
“來,乖乖告訴媽媽,你什么時候醒的,我就不說?!?p> “我真的不知道嘛,大哥哥離開的時候,忽然就醒了!”
大哥哥?這個稱呼……白石媽媽的心情有點小復(fù)雜。
很顯然,她女兒說了謊,假如一直沒醒的話,怎么會知道對方是男是女,是年輕還是年老,怎么能確定是一個年輕男子,是個大哥哥。
但為什么要說謊?小女兒可是從來不說謊的,
就連被同學(xué)欺負(fù)這種丟臉的事情也會直接告訴她,
這次,有什么特別的事情需要隱瞞她這個做媽媽的嗎?
枕頭底下,白石麻衣努力把自己埋得更深一些,最好聽不到媽媽的聲音才好。
媽媽的那些問題,她一個都不想回答,羞死人了。
其實,小蘿莉早就恢復(fù)意識了。
被那個人第一次吻住小嘴時,她就從模模糊糊的暈迷狀態(tài)忽然‘醒覺’。
但不管她怎么羞憤欲死,怎么惱羞成怒,怎么拼死掙扎,都醒不過來。
別說一條手臂,她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眨一下眼睛都辦不到。
只能像一個全身癱瘓的盲人一樣,依靠觸覺和感知‘觀察’外界。
然后,讓她恨不得再昏倒一次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發(fā)生。
全身都被他擁在懷里的公主抱啦;
被脫成全果裹上厚毛毯,衣服還被拿走‘銷毀’啦;
仔仔細細幫她洗澡,擦凈抹干,還附帶一連串的可惡評價啦;
從里衣開始逐件挑選搭配,為她穿戴新衣還念念有詞啦。
還有好多,她不想回憶,她不愿意回想,
但那些羞人的場景一個勁地往小腦袋里鉆,好像她親眼看到一般。
哼,人家的屁屁有彈性卻不夠軟還真是對不起啦!
摩——,我嫁不出去啦!
到底該怎么辦?和媽媽商量……
不,才不要告訴媽媽,上回明明說好不和爸爸講,結(jié)果隔天爸爸就知道了。
大哥哥?才不是大哥哥,那就是個變態(tài)桑,哪有初次見面就……
啊——,我不理啊!
現(xiàn)在,她只能把自己埋得深深,再深一些,
就像《天才!志村動物園》里的大鳥一樣,一頭扎進沙子里,再也不出來。
病床邊,望著消極抵抗,拼命躲避的女兒,白石媽媽好氣又好笑。
只顧遮住腦袋的小笨蛋,抓住枕頭邊緣的小手漏在外面啦,真是個小傻瓜。
瞥過兩只滿是緋紅的火燙小爪,她不禁搖了搖頭,
你和那人差了十多歲啊,麻衣醬。
翌日,雨后初晴,
在雷光和春雨的洗滌下,整個東京都清爽了許多,
這幢病棟和里面的住民也不例外,其中當(dāng)然包括白石一家。
在夫人的嚴(yán)詞教育下,某人的態(tài)度和緩不少,不再像個縮成一團的豪豬,隨時挺著尖刺。
除卻羞得不行、手腳僵硬的小蘿莉之外,
體格檢查的過程可以說是一帆風(fēng)順,結(jié)果更是皆大歡喜的上佳,
白石麻衣的狀態(tài),距離痊愈只有一步之遙,僅需靜養(yǎng)三五天即可。
既然對方如此合作,
三井恭介信手一揮,連番的安排逐項啟動:
首先,從家族庫存中調(diào)來適齡又合用的女孩充作伴讀;
其次,在拯救白石麻衣生活的同時,也把她爸爸的工作順便拯救一下;
然后,用相對溫和的手法清理沼田市立國中的垃圾,比如提供更好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
……
諸事繁雜,
再加上本就繁忙的私務(wù),時間極其緊張,
等相關(guān)事宜全都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已經(jīng)過去整整八天。
正準(zhǔn)備再次出行的時候,恭介接到了名古屋遞交本部的參選者名單,他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