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詐!”韓玄龍硬挨了韓龍庭一掌,隨手掀起澎湃真氣,將韓云海卷走,想要帶他逃出這一片區(qū)域。
“攔住他!”那幾道強(qiáng)大氣息的主人現(xiàn)出身形,正是二長老帶著清玉宗的一眾高手。二長老親自出手,祭出一桿銀燦燦的大旗,直接掃在韓玄龍的腰間,將他打回原地。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為什么都要來阻攔我!”韓玄龍的體表漸漸染上了一層黑色,在他的盛怒之下,六界神功開始發(fā)揮最大的功效,與此同時反噬之力也開始侵蝕他的心脈。
“的確是六界神功,”一位長老開口,當(dāng)即認(rèn)出了這功法,向韓玄龍冷喝道,“你若是再不回頭,便會淪為這功法的傀儡,失去自我?!?p> “滾開!”韓玄龍身形竟是憑空暴漲了幾分,從他的周身驟然爆射出數(shù)道玄黑色鏈條,同時朝著周圍眾多強(qiáng)者出手。
那些鏈條之上交織電芒,如同沐浴雷劫的巨蟒一般,向眾人纏咬而去。
“他已經(jīng)沒救了,不必和他多說?!绷硪晃婚L老祭出一柄蒲扇,揮灑間降下火雨,將韓玄龍周身的空氣都點燃了。這一片區(qū)域,就如同沐浴在火海之中。
“不知死活——”二長老冷眸之中釋放出怒意,渾身氣勢如山海般傾瀉而下,僅僅是威壓之力,就將周圍的幾根鏈條崩碎!
韓玄龍體表不斷有烏光閃爍,卻也難以化解周圍的火焰,那些火焰就如同有生命一般,死纏在他周圍,無法撲滅。
“把那個人也攔下來!”二長老看到正準(zhǔn)備逃遁的那位信使,隨手一指,千萬威壓如同瀑布一般,竟是在空中化生出幻象,如一根神鞭向那信使劈去。
那信使剛剛掙脫韓南的糾纏,想要逃遁離去,他很慌亂,不知道這里為什么會突然降臨這么多強(qiáng)者。然而他還沒走出幾步,二長老的攻擊就已經(jīng)趕到,任他功法詭異,卻是被這一招的氣機(jī)鎖死,無法躲避。
“你敢!”信使身后那一尊魔神般的幻影越發(fā)的清晰真實,猛然暴漲起來,替他扛下了這一擊。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拂塵一卷,引起一陣狂風(fēng),那風(fēng)暴所及之處,房屋都為之坍塌,化成一堆廢土。
行人尖叫著跑開,雖然在世俗界之中的這些大家族都有很多高手,但是不到緊要關(guān)頭不會貿(mào)然出手。
此刻眾人在韓府之中交戰(zhàn),引得一眾凡人驚恐的奔走,有些人甚至兩腿顫顫,跪在了地上。
清玉宗的諸位長老一并出手,從他們的身上釋放出了暗青色的霧氣,那是清玉仙典之中的基礎(chǔ)寶術(shù),清玉靈。這些霧氣與那信使化生出的狂風(fēng)碰撞,霸道的將其鎮(zhèn)壓,一道猛烈的風(fēng)波向四周拂過,一切便重新歸于了平靜。
“你們這樣做,可知道自己的代價!”信使不甘,沒想到為了韓玄龍父子,盡然自己也要搭上性命。
“你是古邪教的人吧,”二長老徐徐走上前來,淡笑道,“只不過是殺了你,又有什么代價可言?”
“你……”信使語塞,他知道自己的地位,此時事情已經(jīng)敗露,上面的人只會把他當(dāng)做一枚棄子。現(xiàn)在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早知如此,他必然會解決掉韓玄龍父子,然后回到教派之中。
二長老手掐法訣,祭出一柄長刀,將這信使的一身修為廢掉,把他送到了楊慕手中。
畢竟這信使是古邪教的人,楊慕也沒打算要讓二長老替他承擔(dān)這因果。
手中燃起原天邪火,楊慕眼中閃過一絲冰冷,便將這信使燃成劫灰,從此在這天地之間除名。
至于韓玄龍父子,他們兩個不僅僅是不忠不義,早已經(jīng)在利欲熏心之下失去了理智。
“老家主,這兩人是叛門之罪,就交給你自行處置了?!睏钅娇戳艘谎垌n南,這是他的家事,外人不必插手。
“也好,怪我韓某管教無方,惹出了這么多的禍?zhǔn)??!表n南手起刀落,直接將韓玄龍與韓云海的生機(jī)抹除干凈。
韓龍庭直接向楊慕行了個大禮,說道,“多謝丹師出手相助,不然我韓家恐怕要被這兩個賊人所禍害得水深火熱?!?p> “我也是看在韓嘯天的面子上,那你不必多禮。”楊慕看向韓嘯天,這小子臉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
“丹師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從今以后韓家都會對你全力支持?!表n龍庭說罷,又向二長老行了個禮,“多謝各位前輩出手相助,韓某這就叫人大擺宴席,還請諸位不要嫌棄。”
二長老看向周圍的其他長老,他自然是隨意,是否留下則是要看其他長老的意思?;蛟S,這一次眾人出手,會讓韓家與清玉宗建立不小的聯(lián)系。能有一個韓家在世俗界支持,對于清玉宗來講不是壞事。
“師父,我想要閉關(guān),鉆研陣道。”韓嘯天把楊慕帶到一旁,說道,“我現(xiàn)在實在弱小,什么忙也沒能幫到?!?p> “你能這樣想很不錯,”楊慕點了點頭,“那些陣法足夠你參悟很久。”
現(xiàn)在韓家的危機(jī)已經(jīng)解決,楊慕心中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回到霸刀門,除掉楊政廣,為父親雪恥。
而且,霸刀門本就應(yīng)該是屬于他的宗門,又怎么會容忍古邪教將那里占據(jù)?不過楊慕也有些擔(dān)心,霸刀門已經(jīng)淪陷多年,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不少古邪教的人滲透在其中,恐怕難以收回。
而且這也就意味著,一旦他去除掉楊政廣,就是公開和古邪教叫板。
在韓家這里,僅僅有一位“信使”是古邪教的人,此時他已經(jīng)伏誅,死無對證。
可霸刀門到處都會是古邪教的眼線,楊政廣死后,他必然會被追查。
最重要的是,此去霸刀門,沒有人能夠幫助他,即便是清玉宗,也不得不明哲保身。楊慕已經(jīng)做好逃亡的準(zhǔn)備,即便是最壞的打算,也一定要讓楊政廣付出代價。
不過在這之前,楊慕會做好周全的準(zhǔn)備,最起碼,他要保證泠兒的安全。
這些都是以后的打算了,眼前的韓家很快就擺起了盛大的宴席,清玉宗的各位長老也都留在這里慶功。
盡管只是幫韓家擺脫了危機(jī),古邪教真正的勢力沒有收到絲毫影響,但是眾人也并沒有放在心上。古邪教損失有所動作,那必然是一場浩劫,不是他們該擔(dān)心的。
正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沒酒喝涼水。
“這之后你有什么打算?”二長老坐在楊慕身邊,在眾人推杯換盞的間隙低聲問道。
“我需要賣出一批丹藥,到時候會交給宗門處理?!睏钅匠烈髌?,而后說道,“再然后,就要去霸刀門一趟,可能不會回來了?!?p> 二長老怔住了,良久才說道,“你的選擇我不會干預(yù),記得自己多加小心,有什么需要盡管和我提,宗門是你的后盾?!?p> “二長老已經(jīng)幫我很多了,也正因如此我才決定,如果被古邪教的人盯上,我不會回到宗門給你們帶來麻煩?!睏钅脚c二長老道別之后,便回到了自己在清玉宗的府邸。
段九天正在院子里修煉,泠兒聽見了動靜也從里屋趕了出來。
“我要離開這里一趟,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以內(nèi)不會回來?!睏钅饺嗔巳嚆鰞旱哪X袋,“你們兩個就在這里好生修煉,二長老會幫我照看你們。”
“少爺去哪,我就去哪!”泠兒突然抱住楊慕,一眼委屈,“少爺不是說好了要保護(hù)泠兒的嗎?”
“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險,你們留在這里才是最安全的選擇?!睏钅降f道,“你們只管修煉,等我下次回來的時候,如果你們的修為足夠,就可以和我一起走?!?p> 泠兒雖然不愿意就這么和楊慕分開,卻也懂事,當(dāng)即點了點頭。段九天在一旁拍了拍胸脯,“老大你就放心好了,你不在的時候,我會幫你守好這里的。”
“你跟我來。”楊慕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本來他打算在離開之前煉制一批丹藥,一部分留給這二人修煉,另一部分賣給宗門。然而他突然想到段九天修煉的功法十分霸烈,若是能讓他練出丹火,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如果段九天能自己修行一番,成為一名八品或者七品的煉丹師,起碼日后的生計就不成問題了,起碼可以不僅僅依靠楊慕留下的這一批丹藥活著。
兩個時辰之后,楊慕在府邸之中騰出來的丹房里,段九天的手中竟然燃起了丹火!
“你在這方面倒是很有天分啊,”楊慕點了點頭說道,“你的祖上,應(yīng)該是有很強(qiáng)大的煉丹師,只有通過血脈的傳承,才有可能這么快點燃丹火?!?p> 段九天露出一個極為無恥的表情,“還是老大教得好,不然即便我天賦異稟,也未必能這么快就點燃丹火?!?p> 楊慕苦笑,這家伙還真是有些膨脹。之后的幾天里,楊慕將自己記憶之中的煉丹術(shù)逐漸傳給段九天。
在教這家伙煉丹之余,楊慕又親自煉制了大量的丹藥,從三品到六品應(yīng)有盡有。宗門內(nèi)直接將這些丹藥按照先前商定好的價格收購,再慢慢賣到外面或是留下來內(nèi)部消耗。
韓嘯天已經(jīng)閉關(guān),楊慕留下來的那兩道陣法已經(jīng)足夠他參悟出很多東西,即便他是此道之中的天才,也需要消化幾年的時間。
段九天和泠兒的修煉也都各自步入了正軌,尤其是段九天,自從他凝練出丹火便沉溺于煉丹之術(shù),每天忙得不亦樂乎,楊慕也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財產(chǎn)。
將所有事都逐一處理完,楊慕便獨自離開了清玉宗。離開霸刀門這么多年了,這些年里,楊慕始終都在等著這么一天,終于是時候回去要一個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