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二人在莽荒之中行進(jìn)了多日,終于找到了八極秘境的出口。
這出口是一座陣法,像是有靈一般,不斷移動。
也正因如此,才耗費了兩人不少的時間。
離開八極秘境之后,兩人再次站在了當(dāng)初的那個山洞之中,面前依舊是那個岔路。
“當(dāng)時他們先我們一步進(jìn)去,如今不知道情況如何?!?p> 段初夏黛眉微蹙,直到將要離開,她才想起了梅師兄二人。
“他們未必是進(jìn)入了秘境之中,”楊慕突然說道,“雖然入口的位置也會有變化,但是我們前后不過是間隔了幾個時辰。”
如果,當(dāng)時梅師兄二人是一時疏忽,無意間進(jìn)入了秘境之中,按道理來講,應(yīng)該也會在極寒域的范圍之內(nèi)。
段初夏心頭一顫,看向了通道的另一頭。
如果那兩個人沒有進(jìn)入秘境的話,就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她往那個方向走去,想要進(jìn)入其中一探究竟。
結(jié)果并沒有讓她如愿,一股無形的力道將她推開,阻止外人的進(jìn)入。
楊慕也走上前來,只見通往另一個方向的入口處,有一層淡金色的光幕,正是這層光幕阻止了段初夏的進(jìn)入。
而且,隨著段初夏被那光幕阻擋,似乎無意之間觸發(fā)了什么東西。
整個山體都開始劇烈震動,如同山崩,更有大型機括的聲音響起,隱藏在石壁的后面。
“快出去,這里不能久留!”
楊慕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段初夏的手臂,全力向山洞外跑去。
整個山脈開始移動,這個洞穴也即將隨之崩塌。
兩人剛從山洞離開,只見四周的群山都是活了過來一般,開始向中間聚攏。
整個的一片區(qū)域都是大亂,有許多隱藏,穴居在山體之中的異獸都被滾落下的山石砸中,在山體的碾壓之間變成一堆肉末。
楊慕二人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也只能拼命逃遁,險而又險的逃離了這片區(qū)域。
山體依舊在移動,在兩人的注目之下向中央?yún)R聚。
“這是什么情況……”
段初夏有些驚慌,這實在是太過驚人,方圓百里的群山,就這樣毫無征兆的開始聚攏。
看似雜亂,實際上卻是有規(guī)則可循,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精密儀器一般。
“是陣法!”
楊慕眉頭一皺,他也是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座大陣,因為這陣法實在是太過宏大,所以并沒有被他注意到。
此時,這山脈已經(jīng)停止了運動,如同巨大的蓮花一般,傲然挺立在原處。
原本的群山,就這樣都聚集在了一起,層層疊疊。
“這不是八極秘境的入口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段初夏兩步躍上前去,這段時間里,她的修為也獲得了巨大的進(jìn)步,一時間釋放出的氣息強盛無匹。
她從每一座昔日的山峰上掠過,此時這些山峰已經(jīng)構(gòu)成了這巨大石蓮的葉片。
楊慕亦是跟上了她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后,登上了這石蓮的中心地帶。
然而這里僅僅是一處峭壁,下面什么也沒有。
“他們兩個多半依舊被困在里面,回去后可該如何交代?”
段初夏一陣頭大,沒想到最終的問題出在了這兩人的身上。
楊慕將手掌貼在石壁上,仔細(xì)感受著其中流轉(zhuǎn)的秘力。
祖地之中的諸多怪異都是無法解釋的,包括這一座大陣。
八極秘境這樣的地方,對于曾經(jīng)的人族來講至關(guān)重要,如果有人在這里設(shè)置過這樣的大陣,必然會有記載。
可是從他們了解的情況來看,根本對著東西聞所未聞。
楊慕搖了搖頭,這石壁之中的能量紊亂,無法輕易的破解,“我們先回皇城,過后再想辦法,遲早會將這大陣破開?!?p> 段初夏下意識的認(rèn)可,點了點頭。確實,他們沒辦法在這種地方浪費太多的時間,只能以后再說。
皇城,滄瀾宗尹家
張澈坐在高位上,身邊是尹家的父子二人。
自從張澈進(jìn)入皇城,已經(jīng)是過了一年的時間,尹家的這兩個人從一開始的略帶質(zhì)疑,到現(xiàn)在的百依百順,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
他們已經(jīng)明白了這位邪子的能耐,只要他愿意,現(xiàn)在的皇城隨時都會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
古邪教的實力,已經(jīng)悄然間遍及全城。
張澈在計劃逐漸實施的情況下,卻是有些寂寞。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超過楊慕,將他狠狠地踩在腳下。
可是如今,他身居高位,卻不能和任何人講,甚至連楊慕也進(jìn)入了祖地之中的秘境。
錦衣夜行,這讓他郁悶的很。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張澈有氣無力的斜睨尹氏父子,在古邪教中,他就是少皇帝,沒有人敢忤逆他分毫。
古邪教的大上真人將他作為自己的傳人,這也就代表著,等到古邪教的計劃成功,征服沐寧州的以后,再等到那些真人都去世,這天下便是他的了。
能讓這尹氏父子來服侍自己,在他們看來都是張澈的恩賜。
“也罷,”張澈喃喃嘆道,“楊慕,等你回來之后,我便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p> “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吊死在城樓上,看著我獨享這太平盛世!”
“大人?”尹少爺見張澈在嘀咕著什么,小心翼翼的開口叫道。
張澈回過神來,連忙坐正,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有事趕緊說,后房的姑娘還在等著我呢?!?p> “皇城中的豪紳,大多數(shù)已經(jīng)被我們以各種手段控制。就在昨晚,最后一處謝家寧死不從,被我們徹底滅掉了。”
“沒留下什么痕跡吧?”張澈興趣缺缺,這短時間以來,他們處理的都是這樣的事情。
要將皇城中的各種勢力都逐漸歸攏過來,這是他們計劃的第一步。
“我們僅僅是讓謝家破產(chǎn),再將知曉我們計劃的幾個滅口,偽裝成了自盡的樣子,沒有任何破綻。
而且,今早我們與朝廷中的人開始接觸,已經(jīng)有人表示愿意倒戈?!?p> “別說了,”張澈揮了揮手,打了個哈欠,“這類事情你們做的很好,以后全權(quán)交給你們負(fù)責(zé),不用再向我匯報?!?p> 他實在是對這些事感到厭煩,起身便要離開。
“張大人,還有另外一件事,”尹少爺謹(jǐn)慎的說道,“眼線帶回了報告,楊慕他們,就要回來了?!?p> 張澈的腳步停頓住了,臉上頓時掛上了一絲邪魅的笑意。
“楊慕啊楊慕,你可知道我等你等的有多苦?!?p> “這一次,我必然要跟你分出個勝負(fù)高低,你死我活!”
“傳令下去,一旦楊慕回來,立刻通知我!”張澈突然興奮起來,向尹少爺命令道。
尹少爺?shù)淖炷樢彩菐е湫?,這楊慕又何嘗不是他的敵人?現(xiàn)在看來似乎和邪子有深仇大恨一般,“楊慕,你三番五次的羞辱我,這一次,看你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