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那幫人都走了嗎?”所有貨船之上都有一個總把頭。說話的正是這艘船上的總把頭,名叫王彪。
“彪哥,那幫人都過去了。”名叫小四的人回答到。
“吩咐下去,加快船速,與他們保持五十丈開外的距離?!?p> 而此時其他船上的人也都在做著同樣的動作。
五艘貨船,一條船孤零零的落在了后面。
而落在后面的貨船旁邊,漂出了兩條小船,沒條小船上面都坐滿了人。
阿二就在一條小船上面,他回想起了還未上船時,楊義找到自己的談話。
“今夜有人對你們不利?!?p> “何人如此大膽?!?p>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p> “楊會長可做了安排?”
“放心,我已經(jīng)做了萬全安排?!睏盍x向阿二承諾到。
“楊會長,不會是你相對我家少主不利吧。”
“我若相對你們不利,又何必多此一舉,告訴你。”
“放心,你家少主不會有事,不過你得按我的安排行事,否則就不好說了?!?p> 最終阿二被說服了,不過現(xiàn)在坐在小船上的他還是非常擔心。
。。。
楊義與丁幼麟站在船頭,一人拿著一壺酒,楊義偶爾自顧自的灌一口。丁幼麟家教很嚴,以前極少喝酒,今日沒喝多少,臉卻是已經(jīng)紅了。
“他們應該要來了?!睏盍x望向船尾。
“誰?”
“你馬上就知道了。”
果然話還未說完,許純一率領著一眾人馬就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眼前。
“看來是下了決心了,連個面紗都不蒙了?!睏盍x看許純一。
當南山派眾人發(fā)現(xiàn)丁幼麟隨從之人都不見之時,以為事情敗露。但搜尋一番,卻發(fā)現(xiàn)船上并無任何其他埋伏,僅僅是丁幼麟與楊義二人在船頭談笑。
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已至此,索性直接殺了過來。
“楊義,丁幼麟,明年今日,就是你二人的周年?!币慌缘年惤洳坏绕渌?,直接出手。
丁幼麟看到南山派眾人的時候,就猜到了七八分。不過唯一不確定的就是不知道楊義是否,和這些人有了什么合作。但陳戒話一出口,自己又暗自責怪自己,怎么能如此多心。眼見陳戒出手,丁幼麟將酒壺一扔,拔劍應敵。楊義卻是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差點落向海里的酒壺。
今日的南山派絕對不會和丁、楊二人一對一的較量,眼見丁幼麟與陳戒戰(zhàn)到了一起,趙宏光、許春江二人也一起出手。
三個一流高手,對陣一個頂尖一流高手,饒是丁幼麟是南海劍派的天之驕子也非常吃力,一時間陷入苦戰(zhàn)。
這邊許純一攔住了想要參戰(zhàn)的門下弟子,今日帶來的眾弟子都是二流高手,這種戰(zhàn)斗沒有參與的必要,反而容易出現(xiàn)損傷。
田興、田旺、與許純一三人也沒有立刻參戰(zhàn),而是略陣。一來三人圍攻一人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二來船上地方有限,再多幾人上去也是施展不開;三來對方還有一個楊義,不得不防。
楊義這邊卻是面色沉著,輕拍船欄,望向明月,把兩個酒壺中的酒一口灌了個干凈。朗聲問道:“幼麟,今日之戰(zhàn),你可有把握?”
“沒有。”丁幼麟依然是陷入苦戰(zhàn),沒有立刻敗北,大多是仗著南海驚濤之鋒利。百忙之中的回答更是不假思索。
“你還有空答話,看來我等還需加把力道。”趙宏光招呼一聲其他兩位師兄,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其他兩人也心領神會,丁幼麟的消耗也是陡然增加,現(xiàn)在就算是想再回答楊義的問話,也是不可能了。
“年紀輕輕怎么如此沒有信心?!?p> 丁幼麟無暇分神。
“放心,來日你我必可把酒言歡,今日之事會成過往云煙?!?p> 丁幼麟左右招架,但已然露出幾次破綻,中了兩掌。
“你足以自傲了,我三人圍攻之下,你都堅持了近五十招了。”許春江感慨:“若風你如此優(yōu)秀,我等也不會向你一個后輩出手。”
啪,陳戒一掌拍到了丁幼麟的前胸,丁幼麟后退四五步。不過硬是咬著牙,將一口鮮血咽了回去。
“賢弟?!睏盍x的一只手按住了丁幼麟的肩頭,將還要上去拼殺的丁幼麟給留住了。
“剩下的交給為兄即可?!?p> 丁幼麟全靠一口氣提著,聽到楊義的話,不知為何非常安心。提著的一口氣,也松了下去。身子一軟就倒靠在了船欄桿上。
“大哥,小心。”
楊義笑笑,示意其放心。然后扭頭看向南山派眾人。
“你們可知我來歷?”
“若我所料不錯,你是風雷散人弟子?!痹S純一。
“不錯,我正是風雷散人的弟子。你們還敢殺我嗎?”
丁幼麟暗暗記下了風雷散人這個名字,楊義大哥的師傅,自己多少也得了解一些。
“哈哈哈,若是你師傅在這里,我們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殺你,但今日只有你在,殺了你又有誰知道是我們做的?”陳戒大笑。其他南山派眾人也是都大笑,暗道楊義不知江湖險惡。
“你們既然知道我?guī)煾档耐銈兛芍規(guī)煾档某擅^技?”
“風雷散人的風雷指法,獨步天下,指出之時有風雷之聲,力有千鈞,無人可當。”陸廣知說出了自己打聽到的消息。
“不錯,風雷指確實如此,然后呢?”
“然后?”陸廣知不知道楊義這話是什么意思。
“對,然后呢?難道你們只知道我?guī)煾颠@一種絕技嗎?”楊義笑到。
“這小子故弄玄虛,咱們直接動手就是。”田興怕夜長蒙多,招呼其他師兄弟動手。
“看來你們真的不知道,也好,我就給你們展示一下?!睏盍x說罷,面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肅殺之氣。
嗞啦,楊義的右手伸出,食之與中指豎起,紫色的電光圍繞在兩根手指之上。
“這風雷指法果然神奇,一般高手只有到了超一流境界,內勁顏色才能成為紫色?!痹S純一贊嘆。
陳戒、趙宏光、許春江三人剛才共同圍攻丁幼麟,此刻三人依然城掎角之勢,站在楊義身前。
“要不咱們先擒住他,讓他交出這風雷指法的秘訣?!壁w宏光提議。
楊義面色不改,悠然到:“我?guī)煾颠€有一門絕技,名叫風雷步?!?p> 楊義說罷,一聲驚雷憑空而起。震得眾人臉色大變,有人甚至還抬頭望向了天空。
“這門步法及其特殊,不向其他步法講究什么蹬萍渡水,踏雪無痕的輕盈。”
撲通,趙宏光倒地。而這時人們才注意到,楊義出現(xiàn)在了趙宏光的身前,一指點入對方的心臟。當然其他人并沒有看到楊義出指,而是看到了趙宏光汩汩冒血的心臟,還有楊義那帶著血的兩根手指。
“風雷步法的特點是,快若閃電,動若奔雷?!?p> 咣,又一聲炸雷想起。然后陳戒倒地,死的如同趙宏光一般模樣。
“不過這門步法卻也有局限性的,耗費內勁巨大,而且無法進行過遠距離的移動。但若是在一個比較狹小的空間里,則非常適合快速解決戰(zhàn)斗?!?p> 瞬間狙殺一流高手,這是其他人的第一感覺。
當陳戒倒下的時候,南山派眾人生出的是恐懼。
隨著楊義停止了自己對于風雷步的講解,眾人才從震驚和恐懼中回過神來。不過此時場上已經(jīng)是三具死尸倒地,不知何時,許春江也已經(jīng)倒下。
田旺是南山派第一高手,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能如此輕易擊殺一流高手的人。他擺出了防守的架勢,但是他內心卻告訴自己快逃。
咣,又一聲驚雷聲起。田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懼,扭頭就跑,直接跑到了海里。
“二弟?!笨粗活^扎到海里的田旺,田興怒其不爭。但面對楊義,自己的內心也是非常的無力。
如果一個人與你插招換式,幾十回合才贏你,你只會覺得此人比你強一點。如果一個人與你交手十幾回合,將你擊敗,你會覺得此人比你強許多。如果一個人幾招之下,就將你打到,你會覺得若是拼命,自己有一絲可能。
一招呢?一招就將你打敗。
無心掙扎,就是此刻田興內心的寫照。
“錯估一人,而失全局?!边@是田興生命最后的一句話。
楊義連殺四個一流高手,臉上依然淡漠:“許多人總以自己的經(jīng)驗估計別人,所以出錯總是難免。若是小錯,到也無妨,但若是犯了大錯,那就是性命攸關了?!?p> 陸廣知看著自己的師兄師弟,一個個倒下,心內苦楚無以言表。自知大事已去,望向身后的門中弟子,從剛才田旺跳海之后,就有好幾個也已經(jīng)跳海逃命。剩下的不知道是存了必死之心,還是已經(jīng)嚇傻。
“都給我跑?!标憦V知對著身后的門中弟子大喊。
有人聽了命令,立刻掉頭就跑,跑到船尾處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人干脆直接跳海,畢竟跳海還有一線生機,留在船上卻是必死無疑;還有的依然站在那里,沒有移動。
陸廣知走到?jīng)]有移動的幾位弟子身旁,連推帶搡:“跑?。】旖o我跑?!?p> 眼看這些人,也都隨著其他弟子一同走了,才算得了。
“廣知,你也走?!痹S純一沒有回頭,但直到身后的陸廣知還在。
“掌門師兄,廣知那里能走。”
“罷罷罷,今日同死?!痹S純一放棄了對陸廣知的勸阻。
“二位可知為何置身此情此景?”楊義對這一幕不為所動。
“為何,只因我們錯算了你?!痹S純一當日與楊義對過一掌,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錯估的如此離譜。
“你們覺得我的年紀已經(jīng)是頂尖一流高手,就已經(jīng)是很恐怖的事情了,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其實我是超一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