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卓翕這么亂懟了一通，他們這幾天倒是消停了不少。除夕前幾日，江米萊和卓嘉兩人為了去誰家過年起了一番爭執(zhí)。江米萊的意見是，結婚二十來年幾乎年年都到卓嘉家里頭過，今年想在自個兒家里陪著父母過一年。而卓嘉卻認為，過年那幾天就該到男方家里頭去，這是中國素來已久的傳統(tǒng)。
平時卓嘉雖是寵愛卓翕，可總是有些生活細節(jié)堆積在她心里許久，難免讓她逐漸蔓生怨氣?？粗兹R被卓嘉氣的啞口無言，卓翕忍不住替母親說了他幾句，“這過年不應該是一家過一年？怎么老往爺爺家里跑?。恳矝]見著我姐回她奶奶家過過一次，憑什么老讓我回奶奶家？”卓嘉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瞪了江米萊一眼，“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p> 卓翕眉頭一皺，也是硬骨頭，“我這是自學成才，別老怪我媽教不好。再說了，我實話實說而已，你氣什么呀？”
一番伶牙俐齒讓卓嘉更是不滿，又找不到理由來訓服她，倔著脾氣坐在臥室沙發(fā)上，“隨便你愛去哪兒去哪兒。”
卓翕沖著江米萊眨眨眼，她爹，還得她來治。
卓嘉自從和江米萊結婚后，幾乎沒喊丈母娘、老丈人為爸媽。或許是覺得這兩字意義較重，又或者覺得別扭。卓嘉一般只對自己父母才這么喊，對著老丈人、丈母娘的時候每次說話大部分都是把稱呼省去，而私下和江米萊聊天時就稱為你爸、你媽。要說心里不埋怨也是不大可能的，可日子久了他照樣改不過來，江米萊也就放棄了。她是習慣了，可卓翕倒是覺著這么做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外公外婆一向把女婿當做親兒子看待，有事情總是覺得是自己女兒做的不好，這么一對比，她覺得自己父親少了許多人情味。
這么一鬧，卓嘉算是打消了非去自家過年的念頭。
除夕節(jié)那晚，卓嘉喝的有點高，吃完飯就回了房間。江家兩老在家里待了會兒，到了休息的點江米萊便開車把人送回去了。江米萊一走，這客廳只剩下江平一家子和她。此刻外頭鞭炮轟鳴，江晨在陽臺上看了會兒煙花后就回了客廳沙發(fā)躺下。毫不客氣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點播了熊出沒，絲毫沒有一點作為客人的自覺。卓翕見她這架勢也不想與她多說些什么，撒上鞋子就往自己臥室走。
關了門，客廳就只剩下三人。華曼沖著江平使了個眼色，江平放下茶杯后跟在她身后去了房間。
“你怎么不說呀？”華曼聽到江平一關門急不可耐的問。
“這不是飯桌上那么多人，不好開口嗎?！苯阶チ俗ヮ^發(fā)，一屁股坐在床上。酒精上頭，酒氣未散，說話也是黏糊。
“我剛剛都暗示你那么久了，你就順著我的話說下去怎么了？”華曼插著腰，那架勢頗有幾分潑婦的味道。
“行了行了，等找機會再和我姐說就行了。你老讓我干這事兒，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苯缴焓帜艘话涯?，五官被拉扯的有些扭曲。
“不好意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是你姐，你親姐，又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