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看著自己父親的那位主治醫(yī)師一句話也不說的離開了這間病房,心里自然是有些氣憤,二話不說就準備要追上去,可在他剛出門時就被兩個護士給攔了下來。
“醫(yī)生他現(xiàn)在要去給病人做檢查,請你不要再去打擾他了?!?p> 姜澈聞言看向身前的兩名護士,又看了看她們身后那名漸行漸遠的那名醫(yī)生,在猶豫一番之后,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硬追上去。
他回過神來之后,就朝著這兩名護士回應(yīng)道。
“我知道了?!?p> 隨后他便轉(zhuǎn)身朝著另一向的電梯走去。
姜澈隨著電梯來到這醫(yī)院一樓,心中雖然還有著些許不甘,但看著現(xiàn)在這個時間,他也只能選擇先行離去。
離開醫(yī)院,依著來時的路線原路返回,不多時他便已經(jīng)回到了自家的門前。
從空間戒中拿出這間房間的鑰匙,剛從醫(yī)院那里拿到的遺物之中就包括了此物。
打開房門,映入眼簾中的是這熟悉的小客廳內(nèi),家具的布置卻與去年略微有些不同。
姜澈走過這個小客廳,原本是想著直接去向臥室,打算好好的躺一會兒,讓緊繃的神經(jīng)稍微休息一會兒。
但是在經(jīng)過廚房門口的時候,他不經(jīng)意的往里面撇了一眼,然后一眼就看見,這間狹小的廚房被一個洗的干干凈凈的燒烤架給占的滿滿當當,然后這旁邊的洗碗池邊,還放著一小碟醬料。
姜澈看著這一幕,腦海中突然就回憶起去年夏天在這里的時光。
那時他剛剛考完高考,就來到了他父親這邊游玩,而就是在那時他的父親得知了一向厭學的他,成績正好考過了本科線,為了慶祝此事而特意為他準備了如同今天一樣的東西。
而他更是清楚的記得,他當時對這些醬料的味道贊不絕口時,他父親對這些醬料的吹噓。
說這些醬料是祖?zhèn)髅胤?,無論配什么都是十分的好吃,這還是他小時候他奶奶教他做的,他一直都嫌麻煩,沒做出來給他們嘗過,那天那種特例才愿意做給姜澈他吃。
而姜澈那時要不是親眼看著的確是他爸親手做出來的,那會估計也會把這些話全當成他爸吹的牛皮,不會去在意。
盡管如此,他這個對做菜一點也不感冒的人也還是特地向他爸請教過配方,心里也想的自己什么時候也親手做一做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而這昔日里的溫馨,在此刻卻成了一根尖銳的長矛,深深的刺扎在他的心頭,使得他對這廚房里的東西是越望越不敢多看。
姜澈偏過頭,走進了他父親的那間臥室,關(guān)閉了所有的燈光,隨后他便一把撲倒在床上。
而他這般剛閉上眼,這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就開始盤旋在他的腦海,再怎么想甩開它們也無濟于事。
閉眼良久,始終無法安心睡下的姜澈,也是干脆的腦海里想著他現(xiàn)在所獲知的信息。
首先,在那醫(yī)師方面,對方明顯是心里知道了一些什么,卻一點兒也不愿意告訴他什么,可以說是相當?shù)牟慌浜?,等明天有時間,再一次去直接詢問他。
如果對方再不配合的話,他或許會去詢問那兩個在停尸間的護士所提到的那個檢查員。
然后,在沐氏集團這一邊,對方明面上是做的不錯,看著好像是十分有誠意的樣子,而背地里卻是極有可能是派遣剛才那名男子來襲擊他的指使人。
再其次就是那名男子喊出來的話中,他能得知那名男子還有一個名叫“手鏈”的幫手,姜澈則是在想著或許用著這個名號,他能查出一些東西。
而最后的,就是留在監(jiān)獄的那個沐世豪,姜澈是一點兒也不介意什么時候親自去找他一躺,反正對方也是被關(guān)壓在他燕姐所在的警局,他想見也不是什么麻煩事兒。
姜澈就在這思考著明日計劃的同時,他也是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在一條鮮有燈光的街道上,一名樣貌十分平凡的男子,此刻正一步深一步淺的往一個方向走著,他此刻手中還拿著一部手機正與別人通話。
“大人,您……您今天交給我的任務(wù)可能要失敗了……”
這名樣貌平平的男子說話時,名顯帶著一些顫音。
“哦,這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電話那一頭傳來的聲音卻是異常的平靜。
那樣貌平平的男子聽見他那毫無波瀾的聲音,身子不由得一抖,接著顫聲說道。
“那……您準備?!?p> “我當然先準備派人把手鏈給接回來?!?p> “那我……”
“放心,我剛知道了那人的所有底細,如果那些情報是真,那你敗了也正常,我不會責罰你的?!?p> 那名男子剛準備向著電話另一頭再說上一些,卻發(fā)現(xiàn)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他的臉色一陣變幻,停在原地站了許久,最后才緩緩的放下了手機。
他再次起步路過一個路燈,那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時,才能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的臉色有多猙獰。
他的行蹤居然早就被自己組織的其他人給跟上了,這種事情本身就代表著他已經(jīng)不被信任,再加上現(xiàn)在這次的失利,他已經(jīng)不用想像,就能知道他接下來的日子會是怎樣的了。
……
廣云市市內(nèi)的某座別墅之內(nèi),一個身穿睡衣的年輕男子,靜坐在一張沙發(fā)之上,他將剛從耳邊拿開的手機放在他的一旁。
他的身前是一張玻璃茶幾,上面還散放著幾張紙張,借著從他身后那個諾大的席地窗所照射下來的月光,可以隱約看見這些紙張上有著一個人的照片。
他放下手中這部手機之后,就拿起了一個遙控,他的指間輕點,他身前就立刻投射出一個畫面,而這畫面的開始便是一個相貌平平的男子走在走廐之上,然后慢慢的走向了一個青年,而那青年的模樣與那些紙張上印著的照片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