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神識的探入,自然引來了塔靈的關(guān)注,見到小東西已經(jīng)活動自如,便開始在江川腦中叨念起來,讓江川趕緊去找靈脈,好讓珈藍(lán)塔早日恢復(fù)功能。
耐不住塔靈的催促,江川只能答應(yīng),在和食靈獸一番溝通后,也確認(rèn)了此獸比之以往,要聰明了不少,傳達(dá)的思緒也更為清晰。
見小獸直接以靈石為食,其傳遞的思緒也頗為歡愉,江川又取出一些礦物試探,卻感知到小獸的思緒中,傳來可有可無的意思。
江川連蒙帶猜,也能大體明白其意思,小獸應(yīng)該是更喜歡靈力充沛的食物,至于靈礦,可能是蘊含的靈力較少,小獸的意思是可以吃,卻不是很喜歡的樣子。
江川又和食靈獸溝通了一會,直至其能夠理解一些簡單的命令,并且還有一定的執(zhí)行力,已經(jīng)初步具備了外出尋找靈脈的條件。
因此,江川也不在耽擱,召回鱷龍,收拾好東西后,便出了洞府來到山谷之中。
此地靈氣較為濃郁,江川打算讓食靈獸探上一探,看看其有何反應(yīng)。可食靈獸出來后,卻是呆頭呆腦的到處亂晃,江川發(fā)出的指令,食靈獸明顯已經(jīng)理解,可還是沒有什么動作。
最后江川才不得不放棄,看來此地的靈氣之所以濃郁,多半還是地形造成的,卻不是有什么隱藏靈脈。
略顯失落的江川沉思半響,隨即便釋然,要知道從古至今無數(shù)年來,有靈脈之地,不是被修仙勢力占據(jù),便是被妖獸霸占。
雖說靈脈會隨著地脈的變動而有所改變,可畢竟幾率太小,怎么可能被自己隨隨便便就遇上呢,看來自己需到一些名山大澤,去冒險探索一二了。
想罷,江川把洞府遮掩一番,便再次向著昆云洞出發(fā)。
東臨大陸上,幾乎所有的坊市和家族或者是門派,都會建立在一些有妖獸集聚的名山大澤之旁,一方面是方便收集各種材料,另一方面就是讓門下弟子,有一個試練的場地。
而且內(nèi)陸的妖獸,常年被寶鼎鎮(zhèn)壓所致,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到靈力的運行,因此大多都是皮粗肉厚,力大無窮的存在。
低階的妖獸還好,稍微高階一點的妖獸,其肉身的力量則更為明顯,金丹期的妖獸,往往都可以硬抗法器而無傷,到達(dá)元嬰的妖獸,更是可以硬碰極品法器,甚至是法寶都不能傷其分毫。
好在大陸之上,依舊是以人類為主,過于強大的妖獸也都有所顧慮,輕易不會外出生事,各自在自己的地盤安心修煉。
而江川再次前往的昆云洞,則是背靠昆云山脈。
昆云山脈坐落于燕國中心地帶,其山重水復(fù),占地足數(shù)千里,其內(nèi)大小妖獸不計其數(shù),且越是深入,妖獸的修為也就越高,依靠此山脈的坊市也有三座之多,修仙家族更是多達(dá)十余個。
一路御器飛行,在靠近昆云洞的時候,江川在次戴上了兜帽,進(jìn)入坊市,便直接到拍賣資料區(qū),查找昆云山脈的詳細(xì)資料。
江川卻不知道,在其進(jìn)入坊市的第一時間,已經(jīng)被一道神識鎖定。
即便江川的神識,已經(jīng)超越了筑基層次,達(dá)到了金丹初期的強度,可對于鎖定自身的神識,還是沒有絲毫察覺。
此時“材料雜項交易區(qū)”的客棧內(nèi),正有一中年道士,伸手捋了捋下顎稀疏的胡須,小眼狡黠中透著一絲兇厲之氣。
中年道士發(fā)現(xiàn)江川后,不由陰笑自語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偏要闖進(jìn)來,看來,你與道爺我的緣分不淺吶...哈哈...”
“道爺可不相信,你那靈酒沒有了,此靈酒,可是幫了我大忙啊,說不定還能逼問出釀造方法也不一定啊...哈哈..”
江川花了幾個時辰,把昆云山脈的情況了解的差不多,順便還購入了一份昆云山脈周邊的地圖。
其上用顏色,將整個山脈各地做了區(qū)分,外層標(biāo)記的是綠色,代表危險度低,靈獸多是練氣層次。
黃色標(biāo)注的地方,也多是練氣階層的靈獸為主,但也有筑基妖獸活動,因此有一定的危險性。
到了紅色標(biāo)注之地,則表示此地是金丹期妖獸勢力范圍,黑色則代表了元嬰期化形大妖的地盤。
甚至在地圖的中間,還有大片的灰色區(qū)域,所代表的則是未知區(qū)域。
江川得到地圖,便不在耽擱,出了昆云洞,就直接向著昆云山脈而去,離開昆云洞百十里,就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地圖標(biāo)注的外圍區(qū)域。
江川降下身影,正要放出食靈獸探路,卻猛然感知到一股絕強的神識,鎖定自己的同時,正飛速向自己而來。
原來是那中年道士等不及,見已經(jīng)離開坊市足夠遠(yuǎn)了,便不再影藏,直接鎖定了江川趕來,便要行那殺人奪寶之事。
來人速度飛快,且已將自己鎖定,江川情知避無可避,便打起精神,暗中做好了隨時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片刻之后,江川眼前人影一閃,便多出了一個頭戴道簪,手握拂塵中年道人,江川正覺此人氣息有些熟悉,道士則奸笑了一聲道:“這位小哥,別來無恙,你我緣分不淺啊..啊...哈哈哈...”
道士一開口,江川也想起了此人是誰,眼中精光一閃,打了個哈哈說道:“原來是前輩,倒是把在下嚇了一跳,還以為遇見了這山中盜匪之輩呢。哈哈...不知前輩這是要往那里去?”
道士聽得江川所言,老臉不由一紅,暗罵自己沒話找話,當(dāng)即變了顏色,厲聲喝道:“小子,別揣著明白裝糊涂,道爺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立刻奉上儲物袋,并留下釀造靈酒的方子,道爺我還可留你一命,否則,就別怪道爺我心狠手辣,自個兒到你尸體上取了?!?p> 江川聞言,原本緊皺的眉頭反倒松開不少,嘿嘿一笑道:“如此甚好,在下也正好向前輩討教一二,也好印證在下所學(xué),還望前輩...”
話未說完,江川便全力催動《游龍幻身決》,身影瞬息之間便閃到道士一側(cè),手握晶白色鉗劍,連同近二十柄神識控制的各色鉗劍,猛然攻向中年道士。
江川的身法,在肉體得到加強后,也越發(fā)的迅捷靈動,閃轉(zhuǎn)騰挪,無不如意。
道士輕敵之下并無過多準(zhǔn)備,倉促防御間,一時間被逼的手忙腳亂,身上也多了四五道血痕。
只把道士氣的哇哇大叫,失了先手,又一時抽不出手還擊,只能被動防御和閃避。
江川雖然控制的器物眾多,可畢竟不能做到圓轉(zhuǎn)如意,堅持了一刻鐘,在道士身上又留下一道傷口后,江川靈力不暢,攻勢不得不緩了一緩。
道士得機,立時騰出手來,在腰間一抹一拍,身周便升起了一層防護罩,同時手中的佛塵,也換做了一劍一印兩件上品法器。
道士憋屈了半響,此時兩件法器在手,立時信心大作,頻頻搶攻起來,可雙方交手?jǐn)?shù)十回合,道士依舊沒能奈何江川,周圍的地勢,反倒被兩人攻擊的余波,轟得坑坑洼洼。
道士不由心中暗自驚咋,想道:“此人隱藏如此之深,在筑基后期,便可與我交手許久而不敗,而觀其言行,此人應(yīng)當(dāng)還很年輕,定是某方勢力的天之驕子。此番卻是非要留下此人不可,否則,往后可就沒有我的好日子過了。”
想罷,道士奮起全力,一擊將江川暫時逼退,又閃身退了十余米,手中捏決便要施法攻敵。
卻不知江川,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和金丹初期巔峰修士,硬拼這許久,其內(nèi)俯早已被多次震傷,只不過一直強忍著,未曾顯露絲毫。
見道士后退準(zhǔn)備施法,江川便借力向后躍去,尚在半空未曾落地,便伸手召回了所有法器,變大的鉗劍托住江川后,極速向山脈深處射去。
道士的火龍術(shù)剛要出手,卻見江川駕起法器逃之夭夭,一時氣的小眼睛都瞪大了兩圈。
無奈之下,只得強行散去法術(shù),受法術(shù)反噬還吐了兩口鮮血,受了些許內(nèi)傷,氣息繚亂間,駕起法劍便追了下去。
江川全力飛行的同時,一方面要分出心神,防御后方道士的攻擊,另一方面則是暗中催動煉體決,配合療傷丹藥,正快速的愈合內(nèi)俯傷勢。
江川神識不弱,御器飛行能力,不比道士慢多少,再加上后面不時發(fā)出的攻擊,反倒是把江川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而江川也感慨于煉體決,對于恢復(fù)傷勢的神奇,一時顧不上查看地圖,不知不覺間,向著山脈深處,已經(jīng)深入了五六百里遠(yuǎn)。
后面的小眼道士,好似吃錯藥一般,一直追著自己不放,江川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向前。
初時,還可見沿路有不少的練氣妖獸,甚至還觀察到了兩撥練氣修士,正在山中與靈獸苦斗的場景。
漸漸的,神識范圍內(nèi),還出現(xiàn)了幾只筑基妖獸的身影,可隨著江川繼續(xù)深入,在越過一座小山之后,卻是半天沒有出現(xiàn)一只妖獸的身影了。
江川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正要改道飛行,卻在江川左前側(cè)數(shù)十里外,傳出了一聲驚天咆哮。江川神識隨即探出,只見一只龐大的豪豬巨妖,抖擻著身體站了起來,抖落的塵土,在其腳下灰蒙蒙一片,遠(yuǎn)看好似騰云一般。
其身高最少也得六七米高,體長更是超過十米,渾身披著無數(shù)銳矛般的尖刺,此時正拿銅鈴般的巨眼,瞪著江川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