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夜宸坐在正中龍椅上,桃夭和君陌離像兩座守護神一般,守候在兩側(cè)。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p> “啟稟皇上,再有兩個多月就是皇上的壽誕,琳瑯和云溪兩國有意前來祝賀,還請皇上定奪?!倍Y部尚書大人武飛站出來回稟道。
夜宸聞言,扭頭朝身側(cè)的桃夭看了去,桃夭微笑著點點頭。
意思是你自己做主就行。
宸兒已經(jīng)有能力處理好這些事情了,桃夭很多時候都是放養(yǎng)狀態(tài)。
“那就給兩國君主發(fā)請?zhí)??!?p> “遵旨?!?p> 這是夜宸第一次在夜闌過生日,還是一國之君的身份,桃夭坐直身子,對下手的禮部尚書武飛道:“皇上在夜闌的第一個壽誕,一定要辦的妥妥帖帖,不能委屈了皇上,也不能讓其他兩國看輕了,禮部接下來的兩個月就好好準(zhǔn)備吧,后宮中的一些準(zhǔn)備就交給本尊,讓蒼王妃協(xié)助。”
武飛:“是,臣遵旨?!?p> 夜蒼:“是,臣遵旨?!?p> 低沉磁性的聲音突然響起,“以前重大的宮宴都是三品及以上的官員和家眷可以參加,這次就熱鬧一點,四品以上的也可以帶領(lǐng)家眷參加?!?p> 國師君陌離的話像福音一般撞擊到那些正在為不能參加皇上壽誕而沮喪的四品官員心中,煙花般絢爛綻放。
“嗯,那就依國師的辦,并且,那些多夜闌有大貢獻,官職卻沒有到達四品的官員,朕會斟酌一番選出一些人,允許參加宮宴?!?p> “皇上圣明?!?p> 夜宸勾唇一笑,老的不去新的不來,一代朝臣更迭,想要發(fā)展的更好更遠,就得培養(yǎng)新的力量,新的人才,這個宮宴只是一個開始。
夜宸的馭駕之術(shù)玩的越來越順手,那顆君心越來越寬廣,越來越浩然。
而且夜宸的這一做法,那些老狐貍隱隱嗅到了某些苗頭,心中的危機感越重,想要不被后浪拍死在沙灘上,他們就得拼了老命的為國分憂,建功立業(yè)。
“皇上,皇城的安穩(wěn)和兩國使者在夜闌境內(nèi)的安危,還得提前做好準(zhǔn)備。”丞相王琪將安全這一塊提了出來。
“皇宮的安全有御林軍,皇城的安穩(wěn)交給兵部和皇都府尹負責(zé),兩國使者就由蒼王和云嘯負責(zé)迎接?!?p> 桃夭看見夜宸已經(jīng)可以根據(jù)每個人負責(zé)的版塊和能力,安排適合的政務(wù),將他們的能力最大化,欣慰的笑著點點頭。
這個徒弟沒有白撫養(yǎng)和教育,她的老婦人心甚是欣慰。
君陌離也時不時的注意著桃夭的一舉一動,在看見桃夭看著夜宸甜美的笑時,心中忍不住吃味,都是他的女人了,心中還惦記著別的男人,就算只是個不到六歲的小男人,那也是雄性。
別人生個女兒是貼心小棉襖,爹爹的小情人,他生的女兒卻是自己的情敵,心塞~
別人收個徒弟就是傳承衣缽的,他的女人收個徒弟就是養(yǎng)了一個兒子,他又不知不覺中多了一個情敵,心塞加郁悶,還不能在面上表現(xiàn)出來,吐血三升,嘔~
沉默了半天的內(nèi)閣大臣白楓終于發(fā)言了,“皇上,云嘯將軍已經(jīng)好幾個不見來上早朝了,不知他······”
“宣云嘯覲見?!?p> 桃夭剛剛放開神識,看見云嘯已經(jīng)到了金鑾殿外。
“宣大將軍云嘯覲見?!奔饧氂执潭穆曇魝鞒龅钔猓茋[整理一下自己的朝服,邁著四平八穩(wěn)的步伐踏進了金鑾殿。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參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p> “云愛卿平身吧?!?p> “謝皇上?!?p> “請問云將軍,這幾個月你身在何處?又干了何事?”白楓看見云嘯就來質(zhì)問。
云嘯微皺眉頭,瞥了一眼白楓,又看向桃夭和夜宸。
他已經(jīng)護城河水患已解,當(dāng)初攝政王借走他和一千云家軍的事,文武百官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沒有想到攝政王并未嚴明,這下云嘯猜不準(zhǔn)桃夭的想法了,白楓問話自然也不敢多說。
“當(dāng)初阻擋護城河的那座大山就是云將軍帶領(lǐng)一千云將軍從另一頭鑿開的,最后的一層屏障你們也看見了,是皇上用內(nèi)力震開的。云嘯一行人雖然鑿開了山,但是水流走向等一系列后續(xù)事情還需要時間完成,并且想從那片森林出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本尊如此解釋,不知白大人可還有何疑問?”
桃夭絕色的臉上一片清冷,聲音也不帶一絲感情,沒有一點起伏,好似只是在陳述事實,可是那些跟桃夭接觸多點的人都知道桃夭生氣了。
白楓時不時蹦跶出來挑刺,不滿意她一個女人坐上了沒幾個男人能坐上的位置,這她可以理解,畢竟是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
白楓跟一些大臣對立,這她更加可以理解,也不阻止,畢竟朝堂講究的是制衡之術(shù)。
可是,他越來越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只是私心作祟,攪著朝堂上下一片烏煙瘴氣,這就是他的錯了。
“放肆,白楓你還想插手朕和攝政王的決策不能?”夜宸見不得自己的師傅受委屈,看見師傅生氣了,立刻跳出來教訓(xùn)白楓。
王琪看著華發(fā)橫生、自己以往尊敬的前輩變得頑固不靈,心中很是傷痛,但是還是念及著同僚之情,站出來打圓場。
“還請皇上贖罪,攝政王贖罪,白大人不是有心針對云將軍,兵部離不開云將軍,他只是擔(dān)心,懇請皇上和攝政王饒恕白大人一次?!?p> 白楓終于從魔障中清醒了過來,想起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初見蒼老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咽下心中的不甘和屈辱,下了下來,顫聲道:“皇上贖罪,老臣知錯?!?p> 自己的岳父大人,夜蒼也不能見死不救,也跟著跪了下來,懇請道:“皇上贖罪,攝政王贖罪?!?p> 主要的人物都跪了下來請罪,白楓一派和跟蒼王有交情的那些大臣也跪下來請夜宸和桃夭從輕處罰白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眹鴰熅半x發(fā)言了,第一句話就讓白楓心花路放,心里還美滋滋的想:以往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國師,原來心向著的是他這種兩朝元老,可是還沒等他做完夢,君陌離接下來的話,如同一盆涼水澆在他的頭上,透心涼。
“死罪可免,但是處罰卻不能少,白大人兩朝元老以下犯上,若是不懲戒一番,如何以儆效尤?”
當(dāng)著他的面欺負他的媳婦,當(dāng)他是死人啊?
哎呀,我的國師大人啊,誰知道攝政王是你媳婦???
“不錯,白大人乃是文武百官的表率,錯了自然得受罰,若是不罰,將夜闌的律法置于何地?”
夜宸已經(jīng)將問題提升到了夜闌律法上了,堵得那些求情的大臣有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