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無忌愣住了,巳陽跟他說的求救信的事情,他是完全不知啊,“十七皇子罡鳳,真收到了我的求救信?是在什么時候?”宇文無忌一字一句的問道,“那封信他真的看到了?”
“你中午被螢衛(wèi)擄走,下午信就到了府上……”巳陽回道。
“那封信,你可曾看到過?”宇文無忌趕忙又問。
巳陽瞇起了眼睛:“這倒是不曾看到……”
“哦,沒什么了……”宇文無忌趕緊改口:“你說,要給我換個地方,不知道這新地方怎么樣啊!”
“哦?!”巳陽覺得事有蹊蹺,但是他不漏聲色:“就在城外,很僻靜,這城里面最近不太平,還是把你安置在外面好一些!”
“那就有勞了!”宇文無忌臉上現(xiàn)在全是心事,巳陽看在眼里也就沒說什么,然后就命人開始準(zhǔn)備給轉(zhuǎn)移宇文無忌了。
這次給宇文無忌安排的住所,是一座不大的莊園,位于城外的西北的森林中,相當(dāng)?shù)钠?,里面的陳設(shè)也寒酸不少,宇文無忌就被安排在了,這棟只有兩層十幾個房間的白色小別墅二樓。所有的窗戶上都撞上了鐵欄桿,別墅的大門更是包了厚實鐵皮。
巳陽指著窗外那拇指粗細(xì)的鐵欄桿說:“你在這里盡管放心,沒人能沖破這里層層防護(hù),進(jìn)到這里面?zhèn)侥?!這里守衛(wèi)都是外廠廠衛(wèi),他們個個兒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那個什么玉面狐貍,完全不是他們對手,你在這里安心住著,等過完年我回來接你。”
“有勞二十三皇子費(fèi)心了……”宇文無忌甚是感激。
“對了缺什么,你盡管開口?!彼汝柵闹钗臒o忌的肩膀說:“我們竭盡所能,一定滿足你!”
安置完宇文無忌已經(jīng)入夜了,巳陽急匆匆的趕回了十七皇子府邸,他徑自進(jìn)到書房問罡鳳:“十七哥,那小子給你的信能給我看看嗎?”
罡鳳把信給了巳陽,他一看上面工整的字跡,大呼上當(dāng)了:“十七哥,我們被騙了,這封信不是那混球兒寫的!”
“我們被騙了?”鉞宸愣住了,罡鳳更是目瞪口呆。
巳陽指著信上的字跡說:“這小子根本寫不了這么工整的字!他就不會寫字!”
罡鳳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他問巳陽:“二十三弟,你此話當(dāng)真?”
“我見過他的字……”巳陽緩緩開口:“昀桀從海陵家里抄出來一張200萬金幣的收據(jù),上面有他的簽名,那字跡簡直慘不忍睹,為了證實那字是不是他寫的,我還專門讓他重新了一遍,你們猜怎么著,這小子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好!”
“此話當(dāng)真?”罡鳳拿回那封信問道:“那個文無忌,真的不會寫字?”
巳陽點點頭繼續(xù)說道:“這封信肯定不是他寫,我今天向他提及此事,他居然也很詫異,雖然他是承認(rèn)了給你送過信,但明顯是在刻意的撒謊!”
“那這信到底是誰送來的?”鉞宸驚呆了。
“春福!”罡鳳趕緊沖外面吼了一嗓子,管家趕忙跑了進(jìn)來,恭敬的跪下問道:“殿下您叫我!”
“這封信……”罡鳳揮舞著信封問:“是什么人送來的?”
“回稟殿下,是一個小孩子,這小孩子在門外吆喝半天,說什么太子要?dú)⑷肆?,只有十七皇子能救人……外面看門兒的,覺得事關(guān)重大就把信給接了,然后交給了我,我就把這信給了您……”管家回道。
“那個小孩呢?”罡鳳又問。
“看門兒的說,那小孩放下信就跑了……”管家回道。
“你去找那個看門的,問問他,如果再讓他見到那個小孩子,他還能認(rèn)出來嗎?如果能,你就他帶著人,三天內(nèi)給我把這個送信的孩子找出來!”罡鳳命令道:“現(xiàn)在你馬上去辦!”
“是的……小的這就去辦!”管家退出了書房。
巳陽轉(zhuǎn)身坐下:“咱們這是被擺了一道兒,不過有人要?dú)⒛莻€混球兒滅口,是肯定的!”
鉞宸坐到了旁邊:“二十三弟,你這次去見他,他就沒說寫什么?”
“說了,江湖上有個號稱玉面狐貍蘇小牧的,想要?dú)⒘怂?,還威脅他,只要他敢到太子府上,第一個就殺了他!”巳陽回道:“再其他的時間緊急,我也沒顧得上問……”
“二十三弟,這段時間咱們暫且先不管那小子了!”罡鳳分析道:“我懷疑這小子,就是個障眼法,用來挑起我們跟太子之間的矛盾,讓我們無暇顧及其他的!”
鉞宸跟巳陽眨了幾下眼睛。
“眼下是最關(guān)鍵的時候,我們要知道現(xiàn)在最棘手的事情是什么,跟太子事情那是后話,現(xiàn)在父皇閉關(guān)處在關(guān)鍵的時刻,這都城局勢波云詭譎,我們要分清什么是主要,什么是次要的!”
“十七哥你是說,咱們的事情暴露了?”鉞宸驚道:“攝政王察覺了什么?”
“不好說啊,畢竟那只老狐貍的鼻子還是靈得很!”罡鳳坐回到書桌前:“現(xiàn)在把那個混球的事情先放一放,全力盯緊了那只老狐貍一舉一動,千萬別讓他察覺了!”
宇文無忌躺在床上睡得很想,突然一根手指戳醒了他,是蘇小牧,她身后站著的是這所別墅的守衛(wèi),“醒啦……你這人怎么就是不聽好人言呢?”狗腿彎刀再次爬上了他的脖子,“你這個人太能鬧騰了,不能在繼續(xù)留你在外面了,我給你找個了好地方……”
“你是……宮里的人?”宇文無忌看著她身后那些護(hù)衛(wèi)咽了一口唾沫,“你說的這個地方,不會是宮里面吧?”
“你很聰明……”蘇小牧戳著他額頭說:“還是有點兒利用價值的!”
“嗨……瞎折騰一場!”宇文無忌整個人泄了氣。
“把他帶出去!”蘇小牧命令道:“不聽話的就地處決,一把火燒了這個地方!”
宇文無忌像是小雞仔一樣的被架了出去,樓下的大廳里跪著十幾個護(hù)衛(wèi),他們個個兒五花大綁,面如死灰,就在宇文無忌被拖出門外后,咔嚓咔嚓,那些人便全被砍死了,然后一把火從一樓點了起來。
馬車上,宇文無忌的腿直哆嗦,蘇小牧那足以殺死人目光,讓他越來越感到自己氣數(shù)已盡,“這位奶奶……”
“我沒你這么小的孫賊!”蘇小牧指著他說:“把你的事情,老實交代清楚,你為什么要到太子府上!”
宇文無忌如實的把自己想法說了出來:“我感覺我被螢衛(wèi)耍了,害怕她殺人滅口,所以才出此下策……”
“到十七皇子門口吆喝,太子要?dú)⑷说男『⑹遣皇悄阏胰サ??”蘇小牧又問,“你一面到太子府,一面派人給十七皇子送信,是出于什么目的?”
“哎呦喂——”宇文無忌一臉無辜:“我去太子府上,本來想著就是揭發(fā)螢衛(wèi),你說的十七皇子俯外,吆喝的那個小孩,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