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已經(jīng)涼透了,內(nèi)宮之中的所有內(nèi)廠廠衛(wèi),幾乎同時自殺,螢衛(wèi)跟宇文無忌,被滿地尸體給驚出一身冷汗。
“這是怎么了?這些人怎么都自殺了?”利奎趴在宇文無忌背上很是訝異:“這到底是怎么了?他們都……”
“閉嘴!”宇文無忌轉頭對著他吼了一嗓子:“你就不能安靜一下?誰知道這宮里是不是,還埋伏著其他的人?”他壓低嗓子訓斥他,“再瞎嚷嚷,你他么給老子下來自己走!”
利奎被宇文無忌的話,給弄得很不樂意,他轉而去挖苦了螢衛(wèi):“嗨——七姐,您府上的奴才都這么橫……”
“你他么自己下來吧!”宇文無忌把利奎丟到了地上,“老子什么時候成了,那個矮子豆丁的奴才了!”
“哎呦——”利奎被摔了四腳朝天,躺在地上嗷嗷直叫換:“好小子,你居然敢……”他捂著腰爬起來,他習慣性抬手就要打,但是被宇文無忌給一把推到了。
“住手!”螢衛(wèi)喝止住了,抬腳就要踹的宇文無忌,用幾乎是命令的口吻說:“你把他背上,他是我弟弟,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宇文無忌這時一臉不情愿:“你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嗎?他是你弟弟,又不是我弟弟,要背你自己背去!”
螢衛(wèi)二話不說,把倒在地上利奎給背了起來,宇文無忌這時也轉身想離開。
“你去哪里?”螢衛(wèi)一把拉住了他。
“我去哪里與你何干?”宇文無忌回道:“我只是不想跟你一起走而已!”
螢衛(wèi)一臉無奈:“行啦——,你難道不就是想早點脫險,從這宮里出去嗎?你這樣一個人到處亂走,一輩子也走不出去!”
宇文無忌頭也不回的一個人走了:“多謝,不過我實在是不想,再跟你們這些皇家的人,扯上任何的關系!”
“喂——你去的那個方向是……”不等螢衛(wèi)說完,宇文無忌已經(jīng)跑沒影了,“是后宮……”
“這小子要是被值守太監(jiān)看見,會被當場打死吧?”利奎有些懵了:“他是誰???你是怎么認識的?”
螢衛(wèi)搖搖頭無奈的背著利奎走了:“嗨,整個一喪門星!我也不想再跟他扯上關系!晦氣!”
宇文無忌在這迷宮般的走道兒,跟檐廊之間穿梭,不知不覺天已發(fā)魚肚白,當他看清自己再度回到了,那個埋自己的園林時,嚇得一溜煙跑了,像個沒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轉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哪里,但是眼前卻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宮殿,坐落在三層大理石臺之上基上,左右還兩個小的偏殿,氣勢恢宏的雙重鎏金寶頂,頂端那個在初升朝陽中,熠熠生輝的巨大水晶球,差點閃瞎他狗眼。
走上前去六扇幾乎兩人高的朱紅大門,抬頭望去一塊匾額位于雙重頂之間——乾明宮。
“Duang——”宇文無忌一腳踢開了最中間的兩扇門,踏上了里面光潔的金磚地面,坐在龍椅上的茗鶯,被嚇了一跳,她呆呆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宇文無忌。
“你是皇帝老兒?”宇文無忌指著茗鶯問道。
“噗嗤——”茗鶯笑了出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皇帝老兒不是男的嗎?我一個女流……”
“那你就是想當皇帝老兒了?”宇文無忌一抬頭,龍椅上上方的掛著的鑲金匾額上的字是萬世一系。他鄙夷的瞇起眼睛,吐了一口口水:“呸——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也不遮掩遮掩!”
茗鶯轉過頭看著那副匾額,也是贊同點了點頭:“是啊,天帝一族,萬世一系,子子孫孫永承帝業(yè)!”
“你是不是也想著這萬世一系美夢呢?”宇文無忌走上前來,他身上已經(jīng)干結的血跡,讓茗鶯用手帕掩住了鼻子,她就那樣看著他走上臺階,繞著自己跟龍椅轉了三圈,然后停在她身旁,附身問道:“你是不是就是這一切幕后黑手呢?大美女?”
“你說呢?”茗鶯抬起頭莞爾一笑:“你又是誰?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宇文無忌的手摸了龍椅椅背一下問道:“不知道我能不能坐坐這把椅子呢?”
茗鶯愣住了:“你……”
“我才沒有什么帝王之心……”宇文無忌嗔道:“這就是把椅子,就是給人坐的,我現(xiàn)在有點累了,就是想坐一下,休息一下!最好能是能睡上一覺兒……”
“哈哈哈哈……”茗鶯掩嘴大笑:“你啊你,你難道就不怕殺頭嗎?這可龍椅??!”
“你不也不怕殺頭嗎?”宇文無忌嗔道:“起來吧,你這么漂亮,砍了頭多可惜啊,天下的男人為你會傷心的,你不該在這里坐著,應該回到家里,回到你的丈夫身邊……”
“你怎么知道我有丈夫?”茗鶯問道。
“這個……”宇文無忌指著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說:“這規(guī)矩應該是通用的!”
茗鶯握緊戒指,站了起來:“可是他可能要死了……”
“那你不是更應該陪著嗎?”宇文無忌順勢躺在了龍椅上,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一日夫妻百日恩,現(xiàn)在或許你們窮途末路了,但是你們還有彼此不是嗎?還好的守護在對方身旁……”
“其實我們之間并沒有太多的感情!”茗鶯嘆了一口氣:“我們都是因為相互利用而……”
“這樣的事情,對我這樣陌生人說出來不好吧?”宇文無忌抱起了胳膊,閉上眼睛說道:“我不管你老公跟之間有沒有感情,他是混蛋也好,是廢物也罷!現(xiàn)在你像是個被感情所困擾怨婦,在老子面前晃來晃去,你很煩誒,你知不知道?老子一夜沒睡,想休息了,所以能不能麻煩您,有多遠滾多遠嗎?”
“呃——呵呵呵呵——”茗鶯再次被宇文無忌給逗樂了,“你不會就想睡在這里吧?你知道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可是……”
“大不了殺頭唄!老子現(xiàn)在是宇文家的人!皇帝老兒都得禮讓三分,誰敢動我??!”宇文無忌張開手囂張的說道:“我就不信了,在這里老子他么非得跪著才能活!”
茗鶯被宇文無忌那囂張氣勢,給搞的哭笑不得:“那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現(xiàn)在你就算是跪著也活不成了!”
“那老子就站著去死!絕不低頭!”宇文無忌指著茗鶯說:“好了,現(xiàn)在麻煩你馬上從那道門出去,臨走別忘了把門關上好嗎?”
茗鶯無奈的聳聳肩轉身離去,宇文無忌這時開口:“對了,能跟我說句晚安嗎?”
“晚安,臣妾告退了!”茗鶯施禮離開。
“聰明!”宇文無忌安然的躺下了。
茗鶯緩緩將大門關上了,她透過門縫看了宇文無忌最后一眼,那張臉上滿足淡然表情,讓她呵出一口氣,搖搖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