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階戰(zhàn)技,千浪。
這是目前任默學(xué)到的最高級的戰(zhàn)技,也是最適合任默二階高級戰(zhàn)士木屬性內(nèi)式的戰(zhàn)技。
木屬性,無論是魔力還是內(nèi)式,特點都是攻防一體,攻勢一重接一重,連綿不斷的給對手施加壓力,而千浪,正是一個疊加戰(zhàn)技沖擊力的戰(zhàn)技。
只要身體能夠承受得住,就能不停的疊加千浪的威力,將沖擊力作用在身體上,將戰(zhàn)技的反沖力作用在敵人身上,如果身體承受不住,將是一種傷人先傷己的戰(zhàn)技,而只要身體足夠強大,就能一次接一次的提升千浪的沖擊。
千浪,顧名思義,理論上能夠疊加千倍,不過如果真要疊加千倍的千浪的話,恐怕越兩階戰(zhàn)斗都不是難事了吧。
“咔嚓!”
骨折聲清脆入耳,加庫爾哀嚎一聲倒飛而出,胸前直接是凹陷下去了一塊,而任默也是向后滑了好遠,一口鮮血直接不受控制的噴了出來,不過和那直接倒在地上有進氣沒出氣的加庫爾比起來,任默僅僅是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就再次直起身來,狠狠地吐了一口:
“咳咳,呸,真疼啊··”
任默看了看身后那些已經(jīng)要從藤蔓中掙脫出來的其他人,劇痛的身體再次用力,快速沖到了倒在地上的加庫爾身邊。
加庫爾已經(jīng)連開口都做不到了,嘴里不停的涌出大塊大塊的血液,任默蹲在他的身邊,冷哼一聲:
“回去告訴你父親,這不算完,這只是個開始···”
加庫爾的雙眼突然再度涌出兇芒,身體瞬間爆發(fā)出大量的血色蒸汽,任默也是迅速后退幾步,血氣之中,加庫爾再次撲向了任默,他臉色已經(jīng)變得徹底蒼白,胸前凹陷的傷口也是恢復(fù)了只有七八成左右,而這已經(jīng)是他血氣蒸發(fā)的最大極限了,再多耗費血液就真的要死了。
“你沒有開始了任默!”
加庫爾突然暴起,手中利爪突然再次拍向任默,不過這次卻是直接沖著任默的喉嚨而去,狼爪之鋒利,只要從任默喉嚨處刮過,鐵定致命!
“···我本來,想饒你一命的?!?p> 任默也是被自己的善良逗得發(fā)笑,眼中,爆發(fā)出的是徹底的殺意!
“千浪···三疊!”
近在咫尺的狼爪被任默直接無視,而任默的右拳則是再次沖著加庫爾的胸前爆轟一記,翠綠色的內(nèi)式都被強烈的反沖力擊散了不少,而這次,加庫爾并沒有倒飛而出,連續(xù)兩次命中脆弱的胸膛位置,任默這第二拳,甚至直接直接是嵌入了加庫爾的胸膛之中,血液飛濺!
加庫爾死不瞑目的盯著任默的喉嚨處,那一圈密不可查的綠葉將任默的喉嚨盡數(shù)包圍起來,利爪,僅僅只能劃開那綠葉后,造成一道淺痕!
“你,你敢殺我···狂狼··獸人,不會,放過你的···”
任默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眼看著一條生命就這么滅在自己手里,任默也感到手在顫抖,但是想到自己已逝的父母和失蹤的妹妹,還有剛剛那加庫爾暴起的偷襲,任默心中最后的一絲憐憫,也被冷血所取代:
“我會讓你的父親,你的家族,去陪你的。”
任默的手狠狠地一握,將手收了回來,加庫爾的雙眼失去了最后的神采,徹底的失去了生機,而在任默的手中,還握著一顆血紅色的魔晶。
任默也沒有逃走,只是靜靜的轉(zhuǎn)過身,看著那些此刻才從藤蔓中掙扎出來的狂狼士兵,將手中加庫爾的魔晶沖著驚恐的他們舉起,染著血的臉宛如惡魔一般:
“···回去告訴你們家主,這是他兒子的魔晶?!?p> 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任默就那么把手中還帶血的魔晶扔向了那群人,任默身體上籠罩的內(nèi)式絲毫沒有減少,反而爆發(fā)出了強烈的內(nèi)式,二十七條經(jīng)脈的內(nèi)式威壓籠罩在這片樹林之中,一時間,這幾十名戰(zhàn)士赫然無一人敢上前撿起那枚魔晶!
二階魔法師,同時還是二階戰(zhàn)士,二階的魔武雙修!這群親兵只不過是一群一階戰(zhàn)士,就連手握二階戰(zhàn)技的二階戰(zhàn)士加庫爾都死在了任默手里,誰還想上去送死?
“···回去告訴穆西那個老雜毛,我回來報仇了。”
眼看無人敢動,任默也是冷笑一聲,直接轉(zhuǎn)過身,快速跑向森林深處,幾十秒鐘的時間,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而這時,他們才敢走上前去,顫顫巍巍的撿起那枚沾滿了血的魔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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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任默奔跑的腳步突然踉蹌了一下,一口鮮血沒有控制住直接吐了出來,任默也是立刻扶住一旁的一棵樹干,雙腿也是直接就軟了下去,直接是跪倒在地,趴在樹干上。
“真夠危險的··”
任默干脆翻了個身,直接是躺在了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陰狠退去之后,卻是有著一絲后怕。
通過樹枝發(fā)聲從遠處吸引一部分人注意力,用藤蔓與箭矢布置陷阱,三次二階魔法的釋放,全都是在任默的計算之中,如果是狩獵一頭魔獸,肯定早就成功了,哪怕是魔獸群也一樣,可是在面對真正有意識的獸人時,任默也被迫的在森林中不停的躲避。
任默坐起身,看了看胸前那猩紅的爪痕,摸了摸喉嚨處那已經(jīng)被劃破了一道外皮的傷口,眉頭都是忍不住的顫抖,加庫爾的實力遠不及自己,但是其他那些親兵給自己帶來的麻煩也不小,最危險的還是加庫爾的反應(yīng)和戰(zhàn)斗經(jīng)驗,一拳換一爪是自己的選擇,但是加庫爾再次暴起的時候,自己那剛剛恢復(fù)一丁點的魔力,甚至透支了血色小魔晶的魔力才再次釋放出極薄的一層葉之盾,這樣還被加庫爾留下了傷口!
“···生死邊緣,比和魔獸戰(zhàn)斗,更危險?!?p> 任默拿出一瓶魔力藥劑灌入口中,吞咽都帶著血腥味,藥劑快速滋潤著魔晶,被透支了的魔晶也是開始再次浮現(xiàn)出魔力。
任默撐著想要站起身,但是即使扶著樹干也站不起來,雙腿雙臂都又痛又麻,任默也不禁苦笑一聲:
“二疊的千浪身體還行,三疊··真的受不了啊,硬拼著打出兩次三疊,經(jīng)脈都開始抽搐了··”
只要身體和經(jīng)脈能夠撐住,內(nèi)式就能源源不斷的產(chǎn)生,而連續(xù)兩次三疊的千浪,第一次將任默經(jīng)脈生成的內(nèi)式快速耗盡,而第二次強行再次催動經(jīng)脈,給任默的身體帶來的負荷,與魔晶透支的虛弱感疊加在一起,在釋放內(nèi)式壓迫威懾其他人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疼痛的顫抖了,強撐著跑了這么久,已經(jīng)是極限了。
謹慎的看了看周圍,任默也是硬撐著爬到自己噴出的血液旁,拿過一桿樹枝,用力的戳插著周圍的雪地,將雪重新鋪到血液上,掩蓋蹤跡。
“任默?!?p> 任默猛地看向身后,卻是幾名鎮(zhèn)民前來,任默勉強握著樹枝的雙手也是直接脫力扔下,長長的松了口氣:
“你們怎么回來了,都轉(zhuǎn)移走了嗎?!?p> “都轉(zhuǎn)移到另一處了,剛安頓好我們就回來看情況了?!?p> 兩名村民扶起了任默,任默卻是沖著地上的血跡瞥了一眼,有氣無力:
“掩埋一下,雖然沒人追來,但是,還是保險起見···”
“交給我們吧,你們快帶任默先回去。”
兩名鎮(zhèn)民攙扶著任默遠去,其余的鎮(zhèn)民則是手腳共用,將血跡重新掩蓋在了雪面之下,還謹慎的向遠處多走了一段距離后才繞了個大圈回到鎮(zhèn)民們新的一處居所。
不過十幾分鐘,任默就被兩人攙扶著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小山洞,比之前那個山洞更加隱蔽,山洞口在一片密密麻麻的死藤后,任默也是暗暗咋舌。
“任默,沒事吧,你,你真的遇到獸人了?”
任默才剛被扶進山洞,其他的鎮(zhèn)民都是一股腦的靠了過來,慕老看著過度虛弱,身上還有血跡的任默,緊張的問出了所有人都在關(guān)心的問題。
任默緩緩的坐在了鋪著的一張獸皮上,快速的喘了幾口氣:
“碰到了,狂狼那群家伙?!?p> “還好有任默你在啊,也就只有你才能發(fā)現(xiàn)獸人的暗哨,要是沒有你,我們所有人都會被堵在那個山洞中里了?!?p> 慶幸聲音此起彼伏,任默也是輕笑了一聲,卻沒將自己親手將加庫爾給解決了的事情說出口。
“抱歉,我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讓我稍稍休息一下?!?p> “好,任默,你去山洞深處吧,這個山洞內(nèi)部還有一個出口,那邊連接著一處小峭壁,那邊空氣好也安全?!?p> “那我就先回避一下了,各位還是小心為上?!?p> 任默也是再次起身,一名鎮(zhèn)民攙扶著任默走向山洞深處,剩下的鎮(zhèn)民都是慶幸的彼此聊著天,多虧了任默的出現(xiàn),不僅救了所有人,也讓所有人有了過冬的食物,然而幾乎所有人都是談?wù)摰搅藘赡昵?,在?zhèn)中時所有人對任默的那種態(tài)度,如今,卻是羞愧難當。
任默來到了山洞的另一端出口,那名送任默過來的鎮(zhèn)民也是沖任默說了一下距離洞口遠些后就退了出去,任默也就才稍微得以真正的松了口氣。
任默向那洞口處靠了靠,向洞外看了看,洞口在一處懸崖峭壁上,旁邊還有數(shù)根又藤蔓編制而成的麻繩,看來早就做好了從這邊逃生的準備。
險勝。
魔力耗盡一干二凈,經(jīng)脈更是酸痛無比再難生成一絲內(nèi)式,重新摸了摸喉嚨處的傷口,任默的雙腿盤了起來,雙眼緩緩的閉合,呼吸平緩下去,吸氣呼氣形成了一個玄妙的循環(huán)。
魔力耗盡和經(jīng)脈承受極限時修煉,事半功倍,任默自然也不會放過這種時機。
在寒鴉森林中每天身體都熬到幾近極限,比在校園內(nèi)更加極限,修煉速度提升的遠超任默想象,在離開學(xué)院時尚才打通二十四條經(jīng)脈,而那短短十幾天過來,卻打通到了二十七條經(jīng)脈,就連魔力壓縮程度也從二十七突破到二十八。
“我倒要看看,穆西你個老雜毛會怎么給你兒子報仇。”
任默逐漸進入了修煉狀態(tài),在這小小的洞口,形成了一個微不可查的小魔力氣旋,任默的魔力也踏踏實實的吸收并壓縮,第二十八條經(jīng)脈也在魔晶的膨脹收縮下逐漸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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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賈拉鎮(zhèn),玉狐府邸。
一名仆人在大院中,走向一扇兩年未曾開啟的院門,默默地擦拭著門上落上的雪花與灰塵。
此門,兩年未開,卻未落一絲灰塵,兩年未啟,卻無有一絲蒼涼。
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在仆人身后不遠之處,仆人回頭一看,為之一愣,不由得快速避到一旁,彎腰行禮,來者卻僅僅是抬手示意了一下后,纖纖玉手輕推院門,踱步而入,仆人也是目視著那緩緩關(guān)閉的院門,有些訝異的嘀咕了一聲:
“小姐怎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