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詞同學,你能別掐我的肩膀嗎?”
回去途中,李殊詞依然身子趔趄,無奈下夜羽只好一背,將她背了起來趕路,雖然這事沒征求人家同意,但夜羽也有自己苦中,因為他攙扶著李殊詞離開醫(yī)務室后,對方就羞澀的沒跟他說過一個字。所以夜羽才霸王硬上弓,背起來就走。
“同學,你哪班的?”
“二連四班的。”
女生宿舍都有門衛(wèi)看守,夜羽將軍醫(yī)官給他開的路條遞過去后,很順利的進入了女兵連的駐地。
為了安排軍訓女生,女兵連已經(jīng)把南邊二樓整個給空了出來。
上了二樓,在二零三宿舍敲了敲門,鐘白就給兩人開了門:“咦,殿下,殊詞,你們怎么會在一起。而且這可是女兵連,你怎么會背著殊詞給送回來?!辩姲缀闷娴目粗褂?,見他手里還拿著一個食盒,一把接過去眉飛色舞道:“這里面是什么?”
“吃的,就猜你晚上沒吃飽,特意送來的,回報你的一士之恩?!?p> 兩人把李殊詞攙扶進宿舍,里面還有兩個女生,分別是林洛雪和顧一心。鐘白把書桌跟另外兩人搬過來打開食盒一看,上面一層是盆盛的金瓜小米粥,中間一層是兩個精美的葷菜小炒,第三層是一個水果拼盤,最下一層是八個真空袋的雞腿。
鐘白將這些食材一一擺放出來,立刻讓幾個女生眼前一亮。
“這些,你是從哪里來的??”
回了宿舍,這是李殊詞跟宮夜羽說的第一句話。
“變出來的,你們吃吧!”
“殊詞,他背你回來,你居然不知道這個食盒是哪來的??”
鐘白一臉好奇的看著李殊詞,“你確定你真的不知道。”
“她的確不知道,因為她一直低著頭。”
夜羽聳了聳肩:“李殊詞低血糖,身體乏力,軍醫(yī)官就讓我送她回來了?!?p> “這些,你是從哪搞到的??”
看著這些食物,顧一心好奇地道:“我是說你從哪里買來的。而且你的軍服很合身,能給我解惑嗎?”
“這很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
“軍服我說過是量身定做?!?p> “騙人,全校學生的軍服都不是量身定做,你憑什么可以?!?p> “學生當然不可以,但老師可以,而我的軍服是葉吉平老師替我領的,我的軍服在定制時就已經(jīng)到縫紉師手里了。”
“哦!”
顧一心喔了一聲,感覺自己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人家跟她們班主任明顯是熟人,老師給學生在軍服上搞點特權太容易了。可她哪里想到夜羽居然又加了一句:“而且這批軍服是我提供的,所以我為自己量身定制一身軍服很難嗎?”
“你提供的?!?p> 顧一心驚訝道:“成本多少錢一套?!?p> “五十?!?p> “你賣一百五,掙兩倍?!?p> “很明顯?。 ?p> “你怎么做到的??”
“走關系啊?!?p> “喔?!?p> 顧一心有些失魂落魄道:“那這批軍服你掙了多少??”
“二十來萬吧!”
“哇塞,土豪啊!殿下,你居然這么會賺錢!!”鐘白,林洛雪二女一起驚奇道。而李殊詞雖然驚訝,但卻保持了沉默。
沒理會三女的驚奇目光,宮夜羽看著顧一心好奇道:“這些重要嗎?”
“失去的商機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p> 顧一心指著食盒道:“那這些呢??你也是在小賣部買的嗎??”
“不是?!?p> 夜羽道:“也是憑關系搞來的,因為醫(yī)務室的那位女軍醫(yī)官我已經(jīng)叫她姐了,她直接讓人帶了食物放在女兵連的門崗上,我憑我姐路條進來時候就順手拿來了。只不過那時李殊詞一直害羞的低著頭,沒注意到而已。要不是有關系打點,你認為女兵連的門衛(wèi)會放我進女兵連嗎?”
“你居然這么快就在軍訓基地建立起了自己的關系網(wǎng),果然很高深莫測,在你面前,我的確稱不上一個合格商人,小女子拜服。”
“殿下,幾年不見,你越發(fā)變得高深莫測了吆?!?p> 鐘白趁亂插科打諢的偷偷藏起兩個雞腿,“說,你還有什么秘密,通通交代。拜托了,滿足一下小公主的八卦之心好嗎?”
“鐘白,如果你想去給橋川送雞腿的話我勸你還是算了,因為橋川現(xiàn)在都發(fā)誓了,說說要是給他一個雞腿,他就跟誰義結(jié)金蘭,男的做兄弟,女的做姐妹那種吆?!?p> 宮夜羽將她重新按在床位上,一本正經(jīng)得道:“所以你還是以后再去找機會表愛意好了?!?p> “誰要跟他表愛意了,那家伙你不知道他有多討厭的。”
“你們的事我和任逸帆幾年前就看出來了,但我實在沒想到這么些年了你居然還沒有跟他表明關系,你也實在夠靦腆的了?!?p> “憑什么是我跟他表白,難道不是他跟我表白嗎?”
“你也知道橋川文青病晚期,還是個悶騷,你指望他跟你開口,那你要等到山無棱天地合才可能有機會了?!?p> “恐怕還真是?!?p> 鐘白有些意興闌珊道:“可是人家暫時還開不了口嗎?”
“那我就愛莫能助了,你們都是我朋友,我當然希望你們能在一起。但愛是不能勉強的,所以我真心希望你們能想清楚后再做出決定。畢竟你們二人知根知底,對對方也有過多了解,甚至雙方的優(yōu)點和缺點,真要在一起了,恐怕要變成兩人互相遷就對方的局面,如果那樣你們會變成自己不熟悉的那個人,還會心生愧疚,覺得是自己讓對方為自己改變,變成了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人。等你們的愧疚之心大到超過你們心里的承受極限,你們就會陷入痛苦之中?!?p> 宮夜羽很認真的看著鐘白道:“所以我希望你們對自己的感情想清楚了再決定,不然我和任逸帆看你們兩人互相難受,也會跟著很為難。因為我們可不想我們的小公主因為感情而陷入痛苦之中。在我們眼中,我們的小公主是個快樂天使,所以我們真心希望你能永遠的快樂下去?!?p> “我明白了,我會認真想這件事的。”
說到這,鐘白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道:“說,你有沒有女朋友。中午給你和潘震拍視頻的手機哪里來的,那時你還沒認識軍醫(yī)官呢,說?!”對鐘白轉(zhuǎn)移話題的夜羽顯然沒想到對方居然從自己話題瞬間轉(zhuǎn)移到他身上來,于是苦笑道:“我以前跟著父親去過很多地方,認識的人也比你知道得多,而在南方傳媒大學,我認識的熟人可不止你們?nèi)齻€。所以中午我以前的朋友看到我被人欺負,才拿手機給我取證的?!?p> “你的解釋很合理,但卻不能滿足我的八卦之心?!?p> 鐘白想繼續(xù)挖料道:“憑你這張臉怎么可能會沒有女朋友,給我老實交代,你談過幾次戀愛了,有沒有定下來的目標。”
“一次戀愛也沒談,以前別人給我送情書我都是裝糊涂當不是我的,這些你知道的?!?p> “那是以前,那時我們還是青少年??涩F(xiàn)在不同,你已經(jīng)到了談戀愛的年紀了?,F(xiàn)在大學都能結(jié)婚了,你也別太挑了。”
“我真沒挑?!?p> “我看你跟任逸帆一樣,從小被女孩包圍看花眼了?!?p> 宮夜羽苦笑道:“我跟老任可不一樣,人家是喜歡玩,而我大概是還未遇到命中注定我愛的那個人吧!”說到這,夜羽看著除了鐘白,其余三人已經(jīng)還是喝金瓜小米粥了,就起身告辭道:“幾位,你們慢用,本宮先告辭了。”
“等一下?!?p> 這時,林洛雪突然阻攔道:“看你對鐘白和路橋川之間的關系侃侃而談,分析的很透徹一樣,你是情感專家嗎?”夜羽沒所謂得道:“不是啊,我自己還是個戀愛菜鳥,哪里敢稱專家??!我對他們關系看得透徹,是因為我對他們熟悉,他們自己沒認識到的問題,身邊的朋友反而能看得出來,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作為一個朋友,你很稱職,真心真意的關心著他們,鐘白和路橋川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幸運?!?p> “我的朋友我不關心誰關心?”
夜羽用手指刮了刮臉:“難道這不是朋友的含義嗎?”
“是是是,真心真意的朋友?!?p> 林洛雪嬌笑道:“多謝你送來的夜宵,小女子改天請殿下吃大餐。”夜羽玩笑道:“要還就還兩頓??!”林洛雪這下是真被逗笑了:“行行行,再加一場電影,這總行了吧!”
“我是不是太貪了。”
宮夜羽搖搖頭,露出個迷人的溫和笑容:“其實你們不用這樣的,軍訓服掙了同學的錢本來就讓我很愧疚了,就當還你們了。”
“不行,一碼是一碼,掙錢是沒錯的,你能掙到這筆錢是你的本事。但你請的夜宵我們也不能白白消瘦,以后你有要買的東西,我出廠價給你?!?p> 顧一心也是個有原則的人:“因為我自標是個合格的商人,所以有些事我們不能混淆了。”
“那我給你提供兩個商機吧!”
宮夜羽無所謂得道:“咱們可是電視與新聞專學院,又是攝影班的,估計要買相機。而且大學每個學生標配一臺筆記本電腦。這兩樣我嫌它利潤低還沒有出手,所以給你了?!币褂鸾?jīng)說的很明白了,別說是顧一心這樣有商業(yè)頭腦的聰明人,就連鐘白她們都聽明白了。
這里面的道道只要好好運作,肯定能掙一筆錢。
嫌它利潤低,懶得出手。
顧一心驚駭?shù)乜粗溃骸霸谀阊壑校裁礃拥睦麧櫜胖档贸鍪??!?p> “沒十萬我都懶得動彈?!?p> 宮夜羽一副我看得很開的神情向四女擺擺手:“吃完食盒交給門衛(wèi),告辭?!闭f完也不等幾人挽留,直接飄了。
“至少十萬?!”
顧一心有些喪氣道:“在他眼中,我果然還不是個合格的商人。”說到這,她忽然一拍腦門道:“壞了,照相機和筆記本電腦應該很貴吧!但我只要出廠價,感覺虧了。他一頓飯就讓我原價賣給他兩樣比這頓飯貴重很多的東西,怎么算都是他從我手里掙錢了。鐘白,你家這位殿下果然很高深莫測啊!”
鐘白撇了撇嘴:“雖然我感覺他很高深莫測,但其實他跟任逸帆一樣,都被女生圍繞到迷了眼?!?p> “不,任逸帆是真的很喜歡玩,是個標準的渣男。但他嗎??”
說到這,林洛雪做了個思索狀道:“宮夜羽給我的感覺是有女人緣但他并不濫情,所以我給他的定義是‘暖男’,因為他送來的金瓜小米粥甜甜的,暖暖的。很甜,很溫馨,喝進胃里有種被陽光溫潤的幸福感?!?p> “誰知道呢,反正他說沒女朋友,我的八卦之心一點也沒得到滿足?!?p> “他可能真的沒有女朋友?!?p> 這時,存在感很薄弱的李殊詞忽然開口了:“因為今天下午醫(yī)務室有個女生都跟他以身相許了,他都沒理人家。”一聽這話,鐘白立刻來了精神:“殊詞,你怎么知道這個料的?!?p> “他在醫(yī)務室里自己說的,當時還有別人在場,我沒有撒謊?!?p> “我沒說你撒謊,我只想知道他還說了什么,比如喜歡什么之類的??”
“他喜歡雪,落雪的雪?!?p> “喔,這個內(nèi)幕夠料吆。”
鐘白和顧一心一起看向林洛雪道:“這算不算借嘴表白呢!!”
“反正你們都覺得他很高深莫測,所想所說究竟有何深意誰知道。”
林洛雪別過頭去不理這倆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的損友了。
哎,誰叫李殊詞內(nèi)向羞澀到了一定境界,說話只說一半,這才讓人家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