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筠哪里想到,自己心里呼喚,他竟然真的出現(xiàn)在了眼里。
玉澤好看的鳳目狹長翦然,深情款款。
疏落的雨水,三三兩兩的打在他細(xì)膩的面龐上,多了幾分憂傷。
少筠又要跑,只一跨步,就被玉澤拉住了。
“你還要躲我多久?不想聽我解釋嗎?”玉澤將人拉到樹下,避免她再次逃開。
他已經(jīng)在她的帳外徘徊了半月之久,就等著她出門。
少筠不看他,心里有氣,抿嘴不語。
玉澤還是急了,大手直接將少筠的小手握住,緊的叫少筠吃痛。
“你松開我,注意你的行為!”少筠嗔目,臉色暈紅。
“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今天我必須把事情跟你說明白。我和麗妍郡主的婚事,是我額娘背著我定下的。我根本不清楚,這是意外!”他想即刻說明,好讓她放心。
他有他的計劃,沒想到被自己額娘給徹底打亂了。
怪只怪,他這十幾年對額娘太過順和,才會誤了婚事。
如果他早一點有所反抗,相信結(jié)果一定不是這樣。
“你說這些干什么?你有你的婚事,我也有我的婚事。所以,你我這樣,不合規(guī)矩。我那日說的永遠(yuǎn)不見,也是真的。師傅的事情,我自己去辦,就不勞煩玉澤阿哥了?!?p> 雨越下越急,繁密的樹葉也遮不住急雨,兩人被籠罩在急雨中。
少筠掙脫他的手,玉澤不想松開。
“筠兒,只要你同意,剩下的事情我去辦。我想確定你的心意,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樣,不想分離?”
玉澤在發(fā)問之前,心里也是怕的。他怕少筠果決的將他推開,斷了他一切一切的念想。
可是他在看見少筠落淚的那一刻開始,心里松泛了,沉穩(wěn)了,也心安了。
他的小野貓和自己一樣,也有著難分的情意。
他輕柔的替她把眼淚拭去,溫柔難掩。
“你問我這些有什么用?你我能有什么辦法?你是親王阿哥,貴不可言,要娶也是滿蒙貴女。我現(xiàn)在是個搖搖欲墜的世家女子,也有婚約在身,你覺得這死結(jié),怎么能解?”少筠鏗鏘有力,抒發(fā)著自己的心情。
雨水的沖刷,不僅洗去了她臉上的脂粉,也洗凈了她眼里的雜陳。
她那澄然的雙眸中,僅剩著濃烈的不舍和難為。
她問過自己,對玉澤是喜愛的。
就是那種,忘不掉也躲不了的感覺。
這時的他二人,早己經(jīng)忘了現(xiàn)在是大雨瓢潑,秋風(fēng)漫天。
微濕的人,心也是潮濕溫?zé)岬摹?p> 玉澤不怕少筠質(zhì)問,就怕她不問。
“筠兒,相信我,我來解決。只要你不要輕言絕不相見的話。那天你在演武場說的話,讓我的心,疼到現(xiàn)在?!?p> 玉澤俊秀美逸的臉直逼近少筠面前,少筠慌亂躲開,心里砰砰亂跳。
她朱唇微啟,想開口,卻無聲。
她或許做出了,這輩子都不敢想象的決定。
她竟然敢和他,互訴衷情,私定終身。
“雨大了,我回去了?!?p> 天邊雷聲隆隆,樹下恐不安全。
少筠也是急于逃脫現(xiàn)在的狀況,怕人瞧見,更是覺得人言可畏。
“你這樣跑回去,淋著急雨,會生病的。走,去那個帳里躲一下,雨停了再回去?!庇駶刹蝗菟?,直接將少筠拉至了湖邊的帳篷里。
這帳篷是衛(wèi)營堆放雜物的地方,帳篷雖然大,可里面卻堆滿了一應(yīng)的軍需。
“又要躲?你說我倆見面,為什么每次都是躲躲藏藏…”少筠自顧的抹了臉上的雨水,還好走的急,才沒有被此刻傾盆的大雨澆透了衣裳。
不能再狼狽相對,這樣的情況容易令人失控。
玉澤此時是心情大好,看著眼前的人兒,心里又是柔軟幾分。
事情雖然難辦,可也不是一分機(jī)會都沒有。
他的婚事雖然已經(jīng)走到的小定的流程,可是只要皇上肯出面,也許可以更改。
玉澤忽然嘴角一牽,魅力十足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這么大的雨,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停,天都快黑了?!鄙袤逇馑蹦繙\笑的討厭樣子,自顧的躲在了角落里。
玉澤走近,大手又牽起少筠,溫?zé)岬慕腥诵睦镏狈簼i漪。
“筠兒,我是想到了該找誰,幫我辦這件事。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成功的?!?p> 玉澤真的是從小到大第一次如此渴望成功,如此渴望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為了眼前的心儀之人,爭他一爭又何妨?
即使露出自己藏了十八年的鋒芒,也是心之所至。
少筠不語,不想打斷他的思緒,更不想說出一些冷了氣氛的話語。
如果不能在一起,是不是留存一些美好的記憶也是好的?
她知道,自己的心有些時候真的無法操控。就如此刻,她順勢靠在了他懷里一樣,柔弱無骨。
氣氛所致,他二人皆滿面桃花,相顧生情。
一個皎皎君子如清風(fēng),一個纖纖卿人似明月。
少筠剛要張口回應(yīng)玉澤的話語,就被沖帳而入的人驚的一抖。
玉澤旋即將她拉至屏風(fēng)之后,冷汗直冒。
他發(fā)誓再也不和少筠躲藏了,畢竟每次都要被撞見,再大的心也承受不來。
少筠也是心下苦笑,大氣不敢喘,真要是被撞破,她就要投湖自盡了。
果然霉運(yùn)連連的自己,逾矩的事情一分都不能做。
“太子爺…太子爺…敏別這么急嘛,這里,不太安全?!?p> 一個嬌諾的女聲,伴著輕喘,飄進(jìn)了他二人耳朵里。
玉澤一激靈,心道不好,這來人是太子。
“春華,你別跑啊,外面我叫人看住了,這大雨天,哪能有什么人?快來,讓爺香香!”太子衣冠不整,滿面潮紅的奔著這名叫春華的女子而去。
少筠一聽這對話,臉比那二人又紅了幾分,急得把耳朵也捂了起來。
這,難道要上演一幅活春宮?
玉澤倒是淡定自若,透過屏風(fēng)的空隙窺探著帳里的情形。
直到他將眼神移到那女子身上時,他心里的震驚,叫他張大了嘴。
這叫春華的女子,容貌裝扮,不是皇上的嬪妃又能是誰?
太子簡直膽大包天,目無倫常。
深深闌珊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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