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條街?”國王眼神帶著一絲驚異,提起滿臉興趣,轉(zhuǎn)而對陸玄靈到:“你的損失,我會補償?shù)??!?p> 他拿出三塊金幣,并將小偷懷里的錢袋一并掏出扔過來。
陸玄靈接到手中,立刻滿臉感激,大聲謝到:“真是個仁慈的國王陛下,愿無所不能的神主保佑您安康!”
國王笑了笑,竟然主動下馬車,上前摸著小偷的腦袋笑道:“你才這么小的年齡,就能有這樣的手段,真是厲害。我赦免你的罪行,愿不愿意跟著我,進入皇宮中學(xué)習(xí)武術(shù)?”
國王身邊隨駕的大臣和衛(wèi)兵一愣,怎么能讓小偷進入皇宮?立即想要開口勸阻,卻被國王攔住。
這小偷剛才被抓那一刻,已經(jīng)嚇得有些呆滯,以為必死無疑。此時聽到國王的聲音,趕忙抓住機會,一邊顫抖,一邊點頭。
國王哈哈一笑,轉(zhuǎn)身上車,而后帶著隊伍和小偷,往皇宮方向離去。
街道上空無一人后,陸玄靈杵著拐杖,掂了掂手中三塊金幣,低聲道:“你贈我三塊金幣,我贈你三百年國運。這個交易,可還劃得來?”
他隱去身形,悄然來到一處滿是椰棗樹和噴泉的大型莊園中,院內(nèi)此刻正有一個異域模樣的婦人在分娩。
陸玄靈摘下赤荒神手上的定心玉環(huán)以及其他法寶,飛入房子里。
內(nèi)部血氣很重,好在西方異域靈氣極度缺失,不像中土,并沒有那么多的鬼神和鬼魅出現(xiàn)。
據(jù)陸玄靈暗中搜集到的消息顯示,諾大的極西大地范圍內(nèi),有名有姓的鬼神僅僅四五十個,各自占據(jù)一塊地盤為政。
而且靈氣缺失,導(dǎo)致他們修出的神通也很低微,根本無法和東方神魔抗衡,極西大地簡直就是神魔的荒漠。
按理說同一片天地之下,靈氣分布為什么會如此不均?這就有些奇怪了。
陸玄靈輕輕一揮,方圓百米以內(nèi)的穢氣,瞬間被清空。
接著將赤荒神輕輕一推,投入婦人體內(nèi):“過去身已去,今世身重生,這輩子你有上好家世管教,正好可以一改你原本的性情?!?p> “佛門有轉(zhuǎn)輪圣王護世傳法,以后你為西土轉(zhuǎn)輪王,以三世輪轉(zhuǎn)洗練,積累功德,你的魔功便可以化盡。此方國土的成住,將來可就要系于你身了?!?p> 那婦人恍惚間似乎見到滾滾祥云涌來,內(nèi)里裹著一道紅光,投入自己的腹中。
一聲嬰兒啼哭響起后,陸玄靈淡淡一笑,轉(zhuǎn)身飛走。
這座大城雖然繁華,卻不是現(xiàn)在該來的時候,終有一天,他會以另外一種方式踏入這里。
到那個時候,極西這塊大地,將會成為自己神道的后花園。
向東飛回的路上,俯瞰下方一片春意盎然,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百花齊開的季節(jié),初春花元祭馬上就要來了。
回到天界,陸玄靈再次現(xiàn)身,出現(xiàn)在青櫞神社外。
山谷里顯出濃濃的春意,百年櫻花樹茂密成蔭,神社后面古樹挺拔。
一切都變得壯大許多,唯有這顆青櫞樹,依舊蒼翠古勁,歪歪斜斜的伸展在神社屋頂。
旁邊積聚的潭水落了不少櫻花,屋檐下一盞油燈淡淡火光,邵荃披著睡袍,簡單束了頭發(fā),正低頭入神的在納鞋底。
漆黑山林,獨獨這一點零星燈光映襯下,更加幽暗寂靜。
她常年待在這里,很少進入天界,陸玄靈輕輕咳嗽一聲。
“咦?公子?你來了?我怎么沒看到?”邵荃聽到動靜,抬頭一看,黝黑的眼珠滿是訝然和欣喜。
陸玄靈聞言,滿懷笑意走過去:“是啊!小丫頭,看到我來了,是不是很激動?其他人呢,怎么一個都不見了?”
過去伸手就在邵荃毛茸茸的頭上狠狠揉了幾下。
邵荃手里拿著一個小鞋簍,里面有不少針和織線,輕輕握住陸玄靈的手,拉了下來,將手中的布料放下:“公子,不要揉我的頭啦!萬一被他們看到,還不笑話你?!?p> 這么晚了,邵荃還在屋檐下做鞋子,看大小應(yīng)該是給邵清。
邵荃拿起茶壺給陸玄靈倒了一杯茶:“其他神將出去辦事去了,哪里看得到?最近有好幾戶人家來祈愿,求保護他們的家人平安歸來。”
“而且鎮(zhèn)子?xùn)|邊最近有些不太平,聽說有狐妖出現(xiàn),我總覺得不太放心,讓哥哥找了幾個厲害的出去探探,以防有什么錯漏?!?p> 陸玄靈坐在躺椅上,伸個懶腰,點點頭:“不錯!這樣辦很好,萬一東邊那些妖怪越界,確實會釀成大禍。對了!我這次回來,是問問你要不還是搬到天界里面去把?!?p> “這里距離安平縣太近,那個黑衣老頭不是個好惹的,還有當(dāng)年偷襲你的人,最近也常常出現(xiàn)在南邊。他們兩個來歷不淺,我懷疑會有事情發(fā)生,你搬回去,我也好照應(yīng)?!?p> 邵荃將額前的亂發(fā)捋向耳后,眼神平靜,出神的望著燈臺背后的漆黑夜空,怔怔想了片刻:“公子,天界對我們來說,確實是一個很棒的地方?!?p> “只是——外面的世界更真實一些,進了天界雖好,卻不如這里平靜自由。所以——所以——我還想暫時留在外面——”
陸玄靈笑道:“你這丫頭!這點小事直說就是,干嘛吞吞吐吐的。我給你自由出入的權(quán)利,只要你想進來,可以隨時進來,想出去隨時可以出去,又不是直接就把你關(guān)起來?!?p> 他早就知道邵荃對這里不舍,畢竟是他們最早相遇的地方,不肯離開也很正常。
邵荃聽了,露出由內(nèi)而外的舒心笑容:“公子!您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別的倒沒什么,只是我還有些放心不下哥哥,你知道的,哥哥他為人老實簡單,沒有那些個心眼。”
“您其他那幾個手下,心眼一個比一個多,萬一我時時不在旁邊,哥哥被他們欺負怎么辦?”
陸玄靈忍不住一個爆栗子敲在了邵荃頭上:“小丫頭片子!說的什么話,還明晃晃的給別人上眼藥,你看看你哥哥跟著我,受了什么委屈?”
邵荃揉了揉剛才被敲中的地方,齜牙咧嘴:“公子!我這怎么算給他們上眼藥?”
“我是實話實說,再說我要是真給他們上眼藥,憑我的本事,早就把他們一個個治的服服帖帖,連您都找不出錯?!?p> 陸玄靈枕著雙手,仰頭看了看星辰密布的天空,神情帶著一絲疲倦:“你這個丫頭,在想什么我知道?!?p> “馮逸雖然很聰明,卻并不會對你哥哥怎樣。至于董鈺和華淵,雖然論聰慧不比你差,但有我在,他們心里有自知之明,是不會欺負到你哥哥頭上,蔣寒、蕭景就更不會了?!?
山中佬人
重點在東方,西方只是一帶而過,不是圣子圣父那一套,大家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