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回到:“何捕頭放心,您是朝廷官差,身帶大印,自然有朝廷氣運護身,諸邪勿進。等閑的小妖小怪,根本不敢靠近你?!?p> 另一頭,花田氏帶著兩姐妹來到后院,偷瞄了一眼客堂,走到后廚門外,提起兩個灰斗遞給她們,低聲說道:“二妹,去掃一些牛糞,三妹,去掃一些羊糞,速度放快?!?p> 兩姐妹拿著灰斗往后院走去,花二姐來到牛棚前,三頭公牛一邊嚼秸稈,一邊低聲悶叫。
她推開柵欄,掃了一堆牛糞收起來,花三姐則到羊圈里鏟了一大斗羊糞。
兩姐妹拿回廚房外,花田氏端著大木盆走出來:“快些!快些!快準備韭菜!”
花二姐將牛糞倒進木盆推平,插入一根人骨杵。隨后三姐妹從懷里掏出銀針,各自刺向中指,擠出鮮血滴在牛糞里。
三人一起合掌做手印,對著牛糞低聲念咒。牛糞吸收了血液后,融化成黑色的粘液,一邊冒泡,一邊迅速長出一根根碧綠的韭菜。
直到木盆被韭菜擠滿,三人停止施法,花田氏一刀將韭菜全部割出。木盆里的牛糞失去蹤影,空空如也。
“韭菜準備好了!快準備紅豆!”花田氏催促道。
花三姐將羊糞倒進木盆,花田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童子尿,灑進羊糞里,再倒入一盒骨灰,攪拌均勻,三姐妹圍著木盆重新念咒。
木盆里的羊糞球,生出紅色霧氣,全部變成紅豆,三姐妹將紅豆收起,回廚房做飯。
大堂里四人等了不到片刻,一股油炸餅的焦香味和紅豆粥味從廚房飄出。
何捕頭聞了聞味道,眼神一亮:“味道真香!沒想到這樣的村子里,還有如此手藝?!?p> 其他幾人紛紛到:“走了一天,都餓了,待會一定要多吃一些。”
又等了片刻,三姐妹端著韭菜餅和紅豆粥出來,香飄四溢,五個人越發(fā)饑腸轆轆。
柳先生默默觀察了一下,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何捕頭才到:“都餓了!快吃吧,吃完早點睡,明天還要趕路?!?p> 幾人紛紛動起筷子,狼吞虎咽,韭菜餅外脆里酥,紅豆粥豆香撲鼻,四人胃口大開,吃得一干二凈。
吃完飯后已經(jīng)深夜,花田氏引著四人上樓,安排好房間,四人早早歇下。
花氏三姐妹回到廂房,并沒有準備休息,而是點亮燭火,各自對著銅鏡開始化妝描眉。
抹上胭脂和腮紅,花三姐問道:“姐姐!咱們得等多久?”
花田氏插上發(fā)簪,對著鏡子里的倒影細細比了比:“要不了多久!這群大魚,膘肥體壯的,可要好好接待。賣了錢,足足頂我們幾個月的收入。”
夜入三更時分,何捕頭在榻上翻來覆去,只覺得渾身燥熱難耐,根本無法入眠。
現(xiàn)在才初春時節(jié),怎么會熱成這樣?他腹內(nèi)仿佛藏著一團化不開的熱浪。
許久都睡不著,反而越熬越熱,他干脆起身準備下樓,到水磨坊去找點涼水消消火氣。
路過花氏三姐妹門房之際,只聽到里面發(fā)出三姐妹盈盈笑聲,下半身更加火熱朝天。
何捕頭忍不住熱意,悄悄掀開簾子露出縫隙,正好看到三姐妹穿著薄薄的紗衣,在榻前扇風涼快拉閑談。
三人紗衣之下,肌膚隱隱可見,何捕頭雙眼充血,精神有些不正常的亢奮。
他欲火燒身,見到三個女子這樣打扮,哪里能忍得???立刻推開簾子,走進去對著花田氏到:“你們?nèi)齻€穿這么少,是故意等著我么?”
花氏三姐妹一見外人進來,驚呼一聲湊到一起,做出欲拒還休,一副若即若離的樣子。
這下更是勾動何捕頭的欲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何捕頭此刻只想著瀉火,下意識拉著花田氏便滾到了榻上,花二姐和花三姐對視一眼,嬌羞的小跑出去,將門順帶著關(guān)上。
兩人在榻上昏天黑地許久,何捕頭火熱絲毫不減消退,這個時候,花田氏突然淡淡笑道:“你這身體,還算是有本事的,今晚老娘心情好,就不拿你開刀了?!?p> 何捕頭陡然一驚:“你說什么!”話一說完,身體瞬間無法動彈,花田氏輕輕一推,何捕頭恍若木頭一般倒在一旁。
“你!你是妖精!你是妖精!你使得什么法術(shù)?快放開我!”何捕頭神智恢復(fù)正常,張口大喊道。
花田氏起身披上睡衣:“什么妖精!老娘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活人。隔壁那幾只騷狐貍最近正缺口糧,把你送過去,應(yīng)該能緩緩幾天?!?p> “妖孽!我可是衙門捕頭,你若敢害我,到時一定會驚動官府。知縣大人已經(jīng)下令徹查此事,到時你也脫不了干系?!焙尾额^臉色大變。
“官府?真是可笑,你以為你那縣老爺是個管事的?”花田氏將發(fā)髻盤起來,坐到梳妝臺前,毫不在乎。
“你未得詔令,為了爭功私自出行探案,你那縣老爺會管你?等他們查到這再說吧。老娘現(xiàn)在高興,今晚不要你的命??蓜e惹急了我,拿你做現(xiàn)成的下酒菜,明天可有其他人要吃呢,嘿嘿!”
何捕頭一臉驚訝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事?不可能的,我有朝廷氣運護身!外邪難傷,我有朝廷氣運護身,你這妖法怎么能害我?”
“朝廷氣運?真是可憐的傻瓜!”花田氏捏著手里的發(fā)簪,動作一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都什么年頭了,你以為是圣君治世的天下?朝廷氣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滿是漏洞的篩子,要是擱在衙門高官身上,或許對鬼道還有點用。我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活人,你那朝廷氣運到了我這,可一文錢也不值。”
她赤腳踩上何捕頭的臉,狠狠蹂躪幾下:“再說了,就算是圣君治世,你這才芝麻大一個捕頭,連官都算不上,能有多少人氣。本來呢,你要是熬過今晚,不起壞心眼,我倒也不好奈何你?!?p> “可你自己起心動念,內(nèi)邪橫生,自然招來外邪。內(nèi)外邪氣交感,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這滿心邪氣的家伙。”
“不可能的!我有朝廷氣運護身,我有朝廷氣運護身!”何捕頭大叫,喉嚨里一堵,發(fā)出牛叫聲。
整個人一瞬間變成了一只膘肥體壯的老黃牛,低聲鳴叫!
花田氏梳好發(fā)髻,穿上薄衣,從枕頭下取出早已備好的牛繩,套在老黃牛的脖子上,將其拉下樓,牽到了牛棚里,和其他三只牛拴在一起。
過了片刻,花二姐花三姐也從樓上各自拉下來一只黃牛,花大姐輕笑:“這下可好,足足六只,三只拉到牛市賣錢,剩下三只留給隔壁的死狐貍?!?p> 陸玄靈坐在驛站旁的大樹頂端,將今晚發(fā)生的一切看在眼里。
這三個人婦人精通旁門左道,和狐妖、術(shù)士、官府都有勾結(jié),難怪過路的人神秘失蹤,連官府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