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已經(jīng)基本結束了,開始進入打掃戰(zhàn)場的階段。
在商子墨的命令下,殘余的幾十個士兵都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跪地。
臉上涂著油彩的黑水部落戰(zhàn)士們敏捷的爬上大船,捆綁俘虜,搜集戰(zhàn)利品,順便再給那些尸體身上補刀。
“把所有能用的盔甲武器都收集起來,俘虜身上的也都剝下來。只要他們不反抗,不許殺人。女人單獨集中在一起,不許騷擾?!?p> 唐涵拄著長刀站在二層艙門口高聲吩咐道。
黑水部落的人現(xiàn)在簡直把唐涵當做天神一般敬畏,對他的話執(zhí)行起來絕對不會打半點折扣。
這些原始戰(zhàn)士何曾見過這么好的兵器盔甲,得令之后,不僅把尸體和俘虜身上的盔甲都扒了下來,甚至還有很多人跳進水里把那些水里的尸體拖上來繼續(xù)扒盔甲。
就算眼睛能看到的都扒光了,還有人在水下游來游去尋找有可能遺漏的。
就連一些在戰(zhàn)斗中損壞的兵器或者盔甲碎片他們都仔細的收集了起來。
為了爭奪戰(zhàn)利品,這些原始戰(zhàn)士甚至跟跋氏族人都差點打起了,雙方語言不通,你叫你的,我喊我的,誰都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
還是唐涵和跋宏及時出面制止了雙方,最后以所有戰(zhàn)利品歸唐涵一方而結束了這場小風波。
唐涵看著那一堆破爛,嘆口氣道:“還是因為窮啊,不然勞資哪里看得上這些破爛貨。”
算了,畢竟自己現(xiàn)在手下的士兵還沒有一個有一身正經(jīng)盔甲的。這些破爛拿回去修補一下湊合還能用。
“把這廝先押下去,好好看著,我還有用?!边@時候王朝也帶著人趕了過來,唐涵便指著佝僂著腰瑟瑟發(fā)抖的跟個鵪鶉一樣的商子墨道。
王朝安排人把商子墨帶了下去,包括所有俘虜也都被押解下去。船上的尸體也都抬到了叢林里準備掩埋。
戰(zhàn)利品倒是都留在船上,有人負責看守。
看到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唐涵這才跳下船,向著一直在岸邊等候的跋氏兄弟走去。
還沒等唐涵走近,跋明月第一個跑了過來,拉著唐涵的胳膊興奮叫道:“唐大哥你真的太厲害了!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男人,你是我的英雄!”
一邊說一邊拉著唐涵的胳膊搖晃著,唐涵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胳膊肘子跟一團柔軟的物事在來回摩擦。
這姑娘太熱情了,這不是勾引本大人犯錯誤嗎?
可是看著跋明月單純清澈的眼神,唐涵也知道人姑娘是無意的舉動,只好裝作不知,對她微笑道:“我說話算話,說會幫你們就一定會幫你們的?!?p> 跋宏看著唐涵,卻是神情復雜,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看著年輕,但是此刻身上卻帶有一種強烈的自信,那是一種敢于面對任何敵人,好像任何困難都壓不倒的銳利和勇氣,整個人就如他手中那邊巨大的長刀一樣鋒銳耀眼,讓人生出一種不可與之匹敵的感覺來。
唐涵故意不看跋宏,先是來到跋寒面前微笑著問道:“三弟,沒受傷吧?”
跋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沒事,挨了這些狗賊幾下拳腳,不礙事的。這次,這次多謝你救了我和我們的族人?!?p> 他甚至都忽略了唐涵占他便宜叫他三弟的事情。
唐涵笑了起來,在跋寒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饒是以跋寒的雄壯的身軀也被拍的晃了一晃。
“多謝唐大哥出手相救。若不是你,我們真不知道該怎么收場了?!崩隙戏逡沧哌^來聲音激動的拱手謝道。
“喝了你們的酒,我豈能不出手幫忙?!碧坪残χ牧伺乃募绨颉?p> 事情很奇怪,明明唐涵比他們兄弟三人年級都小,可是不知為何,他們?nèi)嗽谔坪媲岸忌鲆环N如小弟一般敬仰崇拜的感覺來。
跋宏看著唐涵三言兩語就跟弟弟妹妹迅速打成一片,神情更是復雜。
最后,唐涵來到跋宏面前,看著他微笑著道:“我知道跋兄一定有很多疑惑。事后我都會一一告訴你的。只不過打了這半天,肚子都餓了,能不能先來點吃的?!?p> 跋宏一愣,他的確是有一肚子的疑惑要問唐涵,但是卻沒想到唐涵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吃的,這讓他就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心中很有些郁悶。
“二弟,吩咐下去準備飯菜款待唐先生和他的手下兄弟?!卑虾曜罱K還是吩咐道。
“食客只有我老唐一人,其他人不用管?!碧坪ゎ^對跋峰一笑道。
跋氏兄弟養(yǎng)活這五六百人也不容易,要給他手下這幾十號人管飯可不把他給吃破產(chǎn)了。
跋峰急了,要說什么,被唐涵揮手制止道:“不用跟我客氣,他們都帶著干糧呢。你們?nèi)兆硬蝗菀?,我老唐不能給你們添麻煩。”
這話讓跋氏兄妹又是感激又是慚愧。
人家大老遠來幫忙,幫著自己解除了這么大的一場危機,卻連飯都不管,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
………………
大帳之內(nèi),跋宏跪坐在小幾對面,眼睜睜看著唐涵一個人吃下了滿滿一盆熏肉,一碗野菜湯,另外加七八個果子,這才打著飽嗝用布巾擦手。
擦完手順手將布巾遞給旁邊時候的跋明月,唐涵這才看向跋宏沉聲道:“在回答跋兄的所有問題之前,我想先問跋兄一個問題?!?p> 跋宏一愣,明明是自己等著問他,怎么反而成了他要問自己了。
雖然郁悶,但是還是點點頭道:“唐先生有話請直說。”
跋宏還沒有意識到,從唐涵昨日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所有的場面都是唐涵在主導,在引導,而他自己一直處在唐涵的節(jié)奏中而不自知。
唐涵看著跋宏,雙眼銳利的猶如能看進他的內(nèi)心世界一般,跋宏甚至生出一種不敢與之對視的感覺。
但是他忽然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地盤,是自己要找他尋根問底,憑什么自己卻要心虛。這般一想,便又心中有了底氣,與唐涵對視起來。
唐涵卻是錯開他的目光,低下頭拿起跋明月剛送過來的酒囊給自己斟了一杯,然后才緩緩道:“跋兄想過沒有,若是今日我不出現(xiàn),你們會是什么樣的結果?再退一步講,即使沒有今日之事,那明日呢?后日呢?你們難道就能一輩子躲避在這叢林之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偷生嗎?”
最后一句話,唐涵刻意加重了語氣,一下子問的跋氏兄妹都無語以對,帳篷內(nèi)的氣氛一下子嚴肅起來。
不抽煙的老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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