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影重樓
婉兒的叫聲刺耳,子京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呲牙咧嘴的說道:“婉兒你小聲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么了。”
婉兒臉色通紅的看著子京,便是用力猛烈推開,但是子京竟然直接握住她的雙手,讓婉兒整個人都是愣在了原地。
“師哥……你干什么?”
兩人四目相對,婉兒臉色更加的通紅起來,現(xiàn)在就好像一個猴屁股一般,白里透紅,子京看的舌根火熱,喉嚨發(fā)干,氣氛,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似乎是害怕子京的目光,婉兒下意識的偏開頭,聲音如同蚊子一般:“師哥,你快點走開,你壓到我頭發(fā)了?!?p> 子京咽了咽口水,但是喉嚨的干涸依舊得不到緩解,看著婉兒誘人的側(cè)臉和脖頸,道:“師妹,我能不能親你一下?!?p> 這話一說出來,就連子京自己都是驚了一跳,自己竟然下意識的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了。
師妹猛地轉(zhuǎn)頭看著子京,子京的目光卻是不偏不倚,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婉兒面含羞澀的說道:“師……師哥,你瞎說什么?!?p> “我哪里瞎說了,小時候,你還不是老親我!”子京倔強的說道。
這話一說,婉兒薄唇輕咬,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小時候那是小時候啊,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不是小女孩了,師哥怎么這個樣子。
“師哥,你走開!”婉兒嘟著嘴氣呼呼的,那樣子,離火山爆發(fā)只有一瞬間的距離。
子京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十分欠揍的說道:“讓我親一下,就放過你?!?p> “流氓!”
婉兒一掌拍出,竟然是使用出了內(nèi)力,直接是將子京拍起,并且向后倒去,子京‘啊’的一聲叫出聲來,但是頭還是重重的磕在了門檻之上。
“好痛……”
子京揉著腦袋站起來,卻是正好看到婉兒面帶溫怒的看著他。
“你要干……?。?!”
子京剛要問話,便是被婉兒捏住胳膊,狠狠的甩了出去,沒錯,就是甩了出去,沒有借助任何的外力,光是憑借著那股怪力,直接是將子京掛在了不遠(yuǎn)處的樹上。
子京吐出一嘴的樹葉,嘟囔道:“你是想謀殺師哥啊?!?p> 看到子京的窘迫模樣,婉兒嘻嘻的笑出聲來,隨后便是關(guān)上門:“讓你耍流氓!”
“子京師兄!子京師兄!”
一個少年快速來到院子。
婉兒開門看去:“原來是魯子威師弟,急匆匆的有什么急事嗎?”
魯子威一雙眼睛看了看,問道:“子京師兄人呢?”
婉兒俏皮的聳聳肩,隨后指了指他身后的樹上。
“子京師兄,你在樹上干嘛?”
“我在樹上曬太陽不行嗎?”
子京連忙跳下來,追問道:“什么事,有屁快放。”
“子京師兄,白嘯閣主有急事找你,讓你馬上過去。”
子京摩擦著下巴,眼神不斷的躲閃著,師傅找我干什么,難道我調(diào)戲小師妹被師傅發(fā)現(xiàn)了?不會吧,要是被師傅發(fā)現(xiàn)了,可就慘了。
想著,子京將目光看向白婉兒。
白婉兒吐了吐舌頭,一副師傅是找你又不是找我模樣,直接是轉(zhuǎn)身回到了屋子里。
“那好吧,我們走吧,別讓師傅等急了?!?p>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子京提議說道:“去年的清明也沒有去看王凱,今年也沒有去,正好我?guī)еc黃紙,不如給他燒點?”
“白師兄,你平時出門都會帶黃紙的嗎?”魯子威一臉無法理解。
“走吧,快點給王凱師弟燒點黃紙,不然他在下面錢用完了,要在下面乞討了,給咱們弈劍閣丟人。”
說著子京便是拉著魯子威快速向著后山走去,后山這里,有一處地方,擺放著弈劍閣三閣,所有死去的弟子的靈牌。
子京一邊燒紙,一邊感慨的說道:“十年前,你還是個小胖墩,十年后,你都已經(jīng)成仙了,真是讓人羨慕啊,給你多燒一點,在下面多買幾個丫鬟伺候?!?p> “白師兄,你的廢話還真是有點多額,你不是說不要讓閣主久等嗎?”魯子威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吊唁一下我?guī)煹芏疾恍袉???p> “你都吊唁半個時辰了,白師兄,你這樣閣主可是會連我一起責(zé)罰的,要是白師兄實在是難過,見過閣主之后,我們今晚就在這里睡,你和王凱師弟聊一晚?!?p> “你精神病啊,在這里睡一晚,還和死人聊一晚!走走走,說的這么嚇人?!?p> “好嘞?!?p> ……
到達(dá)三閣的巨大客殿,在眾多弟子中行走,在見到子京后,都是連忙行禮,子京點點頭,表示回應(yīng)。
在之前子京很少走正門,畢竟,在客殿的弟子,是人數(shù)最多的,無論是修行,任務(wù),吃飯,以及休息,大部分弟子都會在這里行走,而子京身為親傳弟子,便是這些核心弟子的師哥。
他們見到自己都要打招呼,小時候的子京,還是比較靦腆的,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子京就喜歡走正門,而且哪里人多從哪里走,特別是師妹多的地方,聽到那些師妹們悅耳動聽的問候聲,就一個字‘爽’。
進(jìn)入客殿后,轉(zhuǎn)了幾個彎,來到一處房間,白嘯正在其中看書,兩人連忙行禮。
“師傅!”
“閣主!”
白嘯看了子京一眼,便是示意魯子威先離開。
“師傅,有什么事情嗎?”子京小心翼翼的問道,還是有些心虛的,自己多次調(diào)戲師妹,被師傅發(fā)現(xiàn)的話,肯定沒有什么好果子吃,心中嘆道,果然,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你看看這個?!卑讎[將一封書信拿出來,遞給子京。
子京見到不是因為師妹的事情,頓時松了一口氣,接過信封,信封上面沒有任何的文字,但是從手感和紙張上面來看,這封信封,已經(jīng)被保存了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了。
子京從里面倒出一張紙,以及一個黑木小牌,那個黑木小牌只有半個,被分割的地方,有明顯的痕跡,這個黑木小牌是鏤空的形狀,從上面看,應(yīng)該是一個‘仙’字,想來另一半,應(yīng)該還有另一個字。
看到這個‘仙’字,兩個字眼瞬間從腦海冒出來‘誅仙’
子京表情凝重,連忙打開信件:
今晚行動,事成之后,論功行賞,杜家劍譜外,所有的一切寶貝,各憑本事。
在落款的地方,又是‘誅仙’二字。
子京呼吸急促,連忙追問道:“師傅,這封信,哪來的?”
白嘯定了定神,緩緩說道:“這個地方,有點棘手?!?p> “無論多棘手,我也要將他們揪出來,而且能夠讓弈劍閣都棘手的,是哪個門派?是最近風(fēng)頭正勝的蟠龍洞?”
白嘯搖了搖頭,給出答案:“月宮,十七正宮之一,影重樓,大成巔峰修為?!?p> “什么?月宮?”子京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月宮這個大家伙,影重樓,月宮十七正宮重樓宮宮主,以前在小閻王山,眾門派聯(lián)合試練中見過此人,月宮的星月劍訣爐火純青,當(dāng)時在小閻王山救試練門人時出手過,被子京有幸見到星月劍訣的完整威能。
“竟然是他……”
白嘯皺眉,緩緩渡步,月宮作為鳶國的百年門派,根基極其之深,并且月宮的門規(guī),也十分的嚴(yán)苛,弈劍閣去要人,宮主也未必會放。
月宮的門人,一向高傲,雖然弈劍閣與其并排鳶國第一大門派,但是月宮的門人,從來沒有將弈劍閣與月宮相提并論,畢竟,相比月宮的底蘊,弈劍閣就好像一個孩子。
并且月宮與弈劍閣不算敵人,也不算是朋友,如果氣勢洶洶的去找月宮要人,恐怕難免會起了沖突,幾十年來,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恐怕就會打破。
這樣一來,以后在追查誅仙一事,定然不會像以往那般一帆風(fēng)順。
子京自然也是知道師傅的擔(dān)憂,子京隨后想了想,說道:“師傅,聽說月宮掌門與君王下棋,需要兩日返程,我這會趕往京城與映月湖的官路,應(yīng)該能夠堵到她,司徒慈蘭掌門好像還挺喜歡我的,要不我去和她說說,沒準(zhǔn)就幫著我們壓回來了,這樣,也不用派出我們弈劍閣的高手了?!?p> 白嘯仔細(xì)想了想,便是說道:“也好,讓我們這些閣主和執(zhí)事過去,顯得太正式了一些,一開口,就盡是敵意,你這般調(diào)皮,慈蘭掌門又頗為贊賞你的天賦,不如就你去吧?!?p> “好的,我一定會將影重樓帶會劍牢,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子京說完,便是準(zhǔn)備離開,但是被師傅叫住了。
白嘯皺眉說道:“子京,這里有兩百多張賬單,足足有幾十兩,這些天你在集街干什么?怎么會簽下這么多賒賬?你平時做任務(wù)的銀兩,還不夠你花銷了嗎?你是不是又去青樓鬼混了?”
“怎么可能,我去青樓干什么?”子京一臉心虛,雖然自己偶爾去青樓,但是任務(wù)的銀兩完全夠用,怎么會簽下這么多賒賬?
老鐵肉餅十張,六十文
老朱酒樓,全鴨蒸宴,七貫錢
東吳羊雜館,烤全羊,二兩
……
看著這些賬單,子京完全沒有印象,但是看到那下面的簽名,子京呼吸都是變得急促起來,鼻孔不斷的噴著怒火。
“云不驚!竟然又把我的名字寫的這么丑!你給我等著!”
子京看到著簽名,就知道又是云不驚那個混蛋,一來弈劍閣就用自己的名義騙吃騙喝,今天別讓我抓到他,不然非給他把頭打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