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槊蟒記之金蛟破海

第九十六章 挑戰(zhàn)展開

槊蟒記之金蛟破海 泓燒鴨 4292 2020-03-10 17:14:27

  唐宜登時眉頭怒蹙,神情更加猙獰:“你!——”

  “哼哼?!?p>  呂白冷笑著,繼續(xù)左手掛著唐止、右手持青蓮劍抵在他脖間,轉(zhuǎn)身朝向了一身黑袍、背手站著的李蒼榮去,厲聲喝道:“李祖師!您剛才的話,我們在陣后可都聽見了!既然您覺得無所謂,那我們省得麻煩,這就直接下手好了!”

  一旁的啞巴宣鴕也咧嘴笑開,持劍更往唐宜喉尖壓下了些,甚至已壓出了些紅痕來——

  他們四個早已想將唐宜碎尸萬段、挫骨揚灰,也是恨不得立刻動手了。

  而李蒼榮聽罷,仍是咧嘴笑著,不為所動。甚至見著這兩人的動作,反還伸出左手抬了抬,似是示意他們‘隨意殺吧’的意思。

  “不、不,住手…住手?。。。 ?p>  看著呂白也將劍抵到了弟弟的喉口,唐宜也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

  作為堂主、自小承擔(dān)大任,一向堅強自立的她,這時也已叫得嗓子沙啞,兩眼更是遍滿血絲、淚花溢了出來。

  她從未曾想,會把弟弟牽扯進來,甚至要他率先犧牲…

  而唐止本人,卻是已在呂白的臂彎中嚇暈過去了。

  呂白只輕嗤一笑,遂道:“好!那么小家伙,今日你就作這第一個祭品吧!”話音未落,便要一劍劃下去——

  “呂哥,不要!”

  正靠王伊寧攙扶著的勞仁關(guān)一聲呵斥,不僅讓呂白停住了手,更讓在場的所有人一時都轉(zhuǎn)過頭、望向了他去。面對眾人的眼神,勞仁關(guān)遂一邊咬牙忍著全身傷痛、一邊抬起頭看向呂白,開口說道:“…呂哥,正如這毒婦所言。這個小家伙…他是無辜的,我們不要…不要…”

  “阿達,你這話什么意思?”

  呂白眉頭微皺了起來,“這小子,可是唐宜毒婦的弟弟!你可別把他真當(dāng)成你的徒弟了!咱們早就說過了,讓你收他為徒,只是盡量套出五毒堂的情報。你跟他的師徒情分,全都是假的!現(xiàn)在是咱們該拼死一搏、逃出去的時刻,不能有一絲的心慈手軟!”

  “不…不是什么‘師徒情分’的問題?!?p>  勞仁關(guān)艱難應(yīng)道,“…呂哥,我們只是奉了皇命…進來替陛下找藥材的,我們…我們跟這唐宜,這李祖師不一樣!我們是好人,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你!…哼!”

  呂白雖是不服氣,但也聽了阿達的話…沒有在這時‘濫殺無辜’,鑄下大錯。遂一撒手,便將已暈過去了的唐止扔掉、撲通一聲砸到了地上。然就在唐宜與勞仁關(guān)才舒了半口氣、臉上一抹笑都還未伸展開時,一旁的魏鵠卻是眼疾手快、上前蹲下拎起了唐止,劍一橫即搭到了他脖上:“哼!勞小兄弟,你若心軟下不了手的話,就把這活交給我們幾個好了!——”

  這會,只見唐宜與勞仁關(guān)頓時又都驚詫了住。唐宜更是比之前還激動的不斷掙扎,嘶聲怒罵道:“你這家伙!放開…放開他!放開我弟弟!”

  褚梟轉(zhuǎn)頭看著魏鵠,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卻無言以應(yīng)。

  “魏前輩…”

  而勞仁關(guān)也想得明白,對于心中都記掛著一筆血海深仇的四位大內(nèi)副總管而言,他一個晚輩的勸言是毫無任何意義的。

  于是,便也沒再多費口舌了。

  得知自己唯一的徒弟這就要在眼前喪命,勞仁關(guān)也實是不忍心見到,不禁閉上了眼,神情盡是無比的沉痛。

  “真可惜,唐宜?!?p>  魏鵠一手拎著唐止提在半空,一手持劍抵在他脖間,一如適才呂白所做的那般、故意轉(zhuǎn)身朝向唐宜,冷笑著說道,“落在這些少年們手上,他們還會為你求情。可落在了我們手上,你…就干脆認命吧!”

  “等等!”

  這一回,卻是輪到王伊寧一聲叫喚,引得眾人全都轉(zhuǎn)望向了他去——

  此刻,武浩、呂白與安雅看向王伊寧,表情充滿了疑惑。

  在他身邊的勞仁關(guān),更是神情擔(dān)憂。

  然王伊寧自己卻是流露出了堅定的眼神,適才聽達哥的一番解釋,又思前想后,仿佛已明白了什么,這才開口叫住了魏副總管。他適才那一聲中的自信,怎么聽也不像是緩兵之計。

  拎著唐止的魏鵠當(dāng)即嗤笑說道:“王小兄弟,你也要像你的伙伴勞小兄弟一樣,給這對罪孽深重的姐弟求情嗎?你應(yīng)該知道沒用的吧?”

  王伊寧搖搖頭道:“…不,魏前輩,當(dāng)然不是。這毒婦折磨我兩個多月,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替她求情?!?p>  魏鵠道:“那你是要替這小兔崽子求情?”

  “也不是,我不是為任何人求情?!?p>  王伊寧再搖了搖頭說道,“魏前輩,我是這個意思,您請想想:今天我們真正的敵人,是拿著靈神尺的李前輩,他一個人,就足以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可怕??墒悄?,正所謂‘?dāng)持鶓郑抑小?。我們?nèi)羰菤⒘诉@姐弟,豈不是反倒還幫了李前輩一個小忙,把五毒堂拱手送給了他?”

  魏鵠一時啞口無言:“這!”

  正勒緊著唐宜的于鷺答說道:“可是王小兄弟,這九十多條血債,可不是能就這么說了算的!”

  “是,我知道?!?p>  王伊寧點點頭道,“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如先把這姐弟倆扔到一邊,專心挑戰(zhàn)李前輩。如能殺他,便當(dāng)作是前輩們?yōu)橥械拇髢?nèi)侍衛(wèi)們報了仇,到時再隨四位前輩之意處置了這姐弟倆,這自是最好。如若不能…那么李祖師也會為爭權(quán)奪利、順手殺了他們,用不著我們親自動手。如此一想,我們是怎么樣也虧不著吧?”

  “呵!是這個道理?!?p>  褚梟笑應(yīng),遂將劍收入金鞘,走上前去來到了于鷺與唐宜的身邊,“…不過我們也不能放他們跑掉,更不能讓她干擾我們?!痹捯粑绰洌阋娖溧侧侧驳膸紫?、手勢飛快地在唐宜身上點了幾下。

  于是,便見唐宜空瞪著張怒臉,已是拿在場眾人一點辦法也沒有了。于鷺隨即將其松開,扛著她走到一旁,直接輕放在了地上。

  而褚梟轉(zhuǎn)頭看向魏鵠,卻見魏鵠雖有不服氣,但也冷靜思考了片刻…最終還是松開了手中昏過去的唐止,一撒手扔到了地上。雖然看著是挺疼,但人已是昏過去了,是故沒有任何知覺。

  見到此景,王伊寧與勞仁關(guān)才終是皆松了口氣。

  隨后,終于,褚梟、魏鵠、于鷺、宣鴕四位大內(nèi)副總管及王伊寧、武浩、呂白、勞仁關(guān)、安雅五位少年,九人都一并或轉(zhuǎn)身或抬頭,看向了那個在一旁等待許久的李前輩而去——

  “終于磨蹭完了嗎?”

  李蒼榮盤膝坐著,看似已是等候了多時,“要來就趕緊來吧!你們真是,說那么多廢話作什么…反正在我面前,全都是死,討論這些先先后后的,有什么區(qū)別呢…”

  說罷,便見其從地上站起,撣了撣袍子上的灰塵。

  而與此同時,呂白轉(zhuǎn)頭朝安雅使了個眼色,便見安雅點點頭,而后飛快小跑到了王伊寧及勞仁關(guān)身邊,附到王伊寧耳邊同他說了些悄悄話。王伊寧聽罷點了點頭后,便將達哥交給了安姐姐,由她來攙扶著,自己則是沖上前去,來到四位副總管的前邊,朝李祖師看去。

  呂白持著青蓮劍,走來四位副總管的中間,站到了伊寧的正后方。武浩則是扛著寬刃大劍,走到了呂大哥的后邊。

  “噢?”

  李蒼榮撫頷思考著,一看即明白了這群家伙們的意圖,遂“嘁!”冷嗤了一聲罷,便一邊提起靈神尺、在手中一打一打著,一邊看著眼前的眾人們笑道:“你們是晚輩,讓你們先出手吧?”

  “哼!那就來了!”

  “喝啊!——”

  “那就不與您廢話了!”

  話音剛落,便見站成一團的七個人頓時皆厲聲喝著,而后一并朝著孑然一身的李祖師突奔而去!

  咧嘴笑看著朝他沖來的七人,李蒼榮更是毫無一絲畏懼!

  ……

  只見此七人陣沖上去后,自是實力最強的四位副總管沖在了最前排,而這其中又以手持長槍的于鷺、以及三把劍中最長的褚梟是沖得最前,二人照面打的第一擊,便是打好配合的一個挑槍刺向祖師的上路、一個橫劈攻擊祖師的下盤。

  而李蒼榮輕蔑一笑,雙腿蹦起,揮尺一擋,便直接化去了二人的攻擊…

  那銅尺擋住了鐵槍,一瞬間竟發(fā)出刺耳的叮響聲。

  然這兩下完全只是開門見山的招呼而已:只見隨后趕上來的魏鵠、轉(zhuǎn)眼已來到了祖師的左側(cè),啞巴宣鴕持劍沖到了其右側(cè),瞬間便包圍住了李蒼榮!

  頓時,連綿的攻擊立刻朝他襲了過來!

  孤身一人加三面受敵,竟也完全未影響到他李蒼榮!只見他以身子枯瘦及身法靈活為優(yōu)勢,閃躲掉朝兩側(cè)與下盤攻來的劍擊,右手揮著靈神尺,則是用來抵擋如狂風(fēng)驟雨般照面打來的槍挑、槍刺…

  只見他李蒼榮即使在連擋連退,即使在以一敵四,竟是也都反應(yīng)得過來、躲過或擋住了四位大內(nèi)精英的每一擊!

  而那烏黑的袍子即便是如此寬敞、龐大,卻也是絲毫未影響到他的行動!甚至更因他的動作而舞動起來,就如一團團暴雨前急速流動的黑云般,起到了遮擋不斷進攻的副總管們目光的作用!

  “喝!哈!哈!”

  “呀?。 ?p>  四位副總管展示著快到令少年們幾乎看不清的進攻,一路進攻李祖師,雖是沒有碰到他,卻也將他逼得是連連退步…

  而少年們這邊,適才四位副總管沖上去后,他們卻沒有追隨其后。

  只見此刻,原地只剩王伊寧一人,正在盤膝打坐、渾身內(nèi)力流轉(zhuǎn),而后其全身開始黑霧漫出,明顯是正在運起《五毒邪功》,要認真應(yīng)付了。

  一旁躺在地上,四肢僵硬、動彈不得的唐宜眼睜睜地看著,卻是什么也做不了。

  嚇暈了的唐止面朝地而趴著,經(jīng)剛才那一番,至少他是已暫無性命之憂。

  安雅還攙扶著勞仁關(guān),這二人則是無法參戰(zhàn)了。

  而一抬頭朝上,則能看見茂密的冠叢之中,呂白與武浩是已不知何時竄上了樹去,一邊緊盯著正拼打在一團的祖師及副總管們,一邊在樹杈間連連跳躍、朝他們的方向追趕過去,要伺機向祖師發(fā)動偷襲…

  遂是,便見追擊祖師的六人及李祖師,與留在原地的王伊寧、勞仁關(guān)、安雅、唐宜與唐止等人漸漸拉開了距離…

  與四位副總管交手了一小會后…

  似是覺察到了有機可乘,只見在李蒼榮頭頂?shù)臉鋮仓?、呂白持著青蓮劍直接躍出,朝著李祖師的頭頂便要崩劈而下!而李蒼榮自是發(fā)現(xiàn)這一著,只見他抬頭看著空中的呂白,嘴角竟仍是輕揚起一抹淺笑來…

  ‘鐺!’

  頓時一道清脆的響聲,兩把八龍杰兵器交打在了空中,聲響較比之前的數(shù)道交擊震耳得多!而就在身側(cè)的四位副總管迅即猛攻接上、武浩也躍出冠叢大劍劈下、都以為有機可乘之時,只見李蒼榮竟是左手抓住靈神尺,唰地一聲,從靈神尺中抽出來了一把金色的短劍來!——

  “什么?!”

  “什么?!”

  六人見狀頓時都驚詫住了,一下失了節(jié)奏與力道,只見李蒼榮手中左手銅尺鞘、右手金短劍,霎時間便將四位副總管的攻擊全都擋了下來,甚至借四人短暫的驚訝時、還反手擊推了回去,讓四人全都退了開。同時又見他一側(cè)身,躲過了武浩的攻擊,讓他的重劍是轟地一聲、砸空到了地上。

  再著,便見他袍子下毫無蹤影與聲響的飛出兩腳,砰砰分別踢在了呂白及武浩身上,將二個少年都直接踢飛了數(shù)丈之遠、兵器也倉啷落地。

  這轉(zhuǎn)眼的一瞬間,他李蒼榮便一人擋住了六人的攻擊,且還毫發(fā)無傷。

  這會,他背起了手,咧嘴一笑,站著巋然不動。

  呂白拾起青蓮劍、武浩也立時抓起寬刃大劍,二少年飛快趕到了四位副總管身邊。

  “這也太恥辱了,咱們六打一,卻還反被他打退開來這么遠…而且…他甚至還沒動用他的毒功…”

  “噓——我們只是沒料到他尺子里有機關(guān)而已?!?p>  “這…靈神尺的里頭…居然還藏著把短劍的嗎?”

  這幾回合交打得如此狼狽,讓四位‘大內(nèi)精英’心里都很是過意不去。此時,只見褚梟隨即抬頭、看向呂白示意道:“小呂,不知你是否介意,我們將兵器調(diào)換來用?”

  呂白登時眉頭蹙起:“這!前輩,敢問為什——”

  他話還未講完時,褚前輩的聲音便響起在了他腦海當(dāng)中,正是‘傳音入密’之術(shù):“…因為經(jīng)過剛才的交戰(zhàn),我發(fā)現(xiàn)我們幾個的兵器,根本擋不了他那靈神尺。即便打到了,力量也全然無法傳遞過去,全被化解掉了。而你的青蓮劍,與他同為八龍杰兵器…似乎足以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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