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然也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體育室困了多久了,她只感覺眼前變了越來越模糊,好似一個普通人突然失去了眼睛一般,茫然,害怕,又十分的無措。
想要找人呼救,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該怎么辦呢?
誰可以來救她?
誰會來救她呢?
誰也不能吧!
心中剛閃起這個念頭,耳畔突然被蠱惑似的響起了那人的聲音,帶著些許失而復得的驚喜,緊緊地摟住了已經沒什么知覺的她,慶幸道,“悠悠,我終于找到你了?!?p> 是誰?
是誰在她耳邊流淌?
是誰在她耳邊輕輕地呼喚?
是誰在用自己暖暖的身軀擁抱著早已涼透的她?
莫悠然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人是誰?
可……
沉重的眸子卻怎么也睜不開。
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了。
漸漸地,她暈了過去。
毫無準備卻又早有預兆。
……
流光帶回了早已昏迷的莫悠然,途中遇到突然醒悟出來尋莫悠然的離墨。
兩兩相望,皆是無言。
最終還是流光先敗下陣來,語氣不善道,“老師,您不是說要束手旁觀嗎?為何又突然反悔了?”
離墨聽了這話,看著它一字一頓道,“流光,我說的是靜觀其變,不是束手旁觀!”
在那種情況下,靜觀其變不就是等于束手旁觀嗎?
流光十分不忿。
它是單純了一點,但不是真的蠢。
離墨這話,騙騙小孩子可以,騙它,不行!
因而它只是涼涼地撇了離墨一眼,而后直接錯開他,往宿舍走去。
“流光……”離墨叫住了它,提醒道,“你確定要將悠悠帶到你的宿舍里去嗎?”
“有何不可?”流光回頭瞪他。
離墨看它如此態(tài)度,微微皺了皺眉道,“流光,悠悠是女孩子?!?p> “那又……”聲音戛然而止。
流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兔臉上浮上了一絲淡淡的紅暈,但因為有密集的白毛覆蓋著,看起來并不明顯。
是啊!她是女孩子。
而它……是公的。
所以……
它不能將她帶到它的宿舍,這對她的名聲來說,不是很好。
可……
它又沒她那邊的鑰匙,進不去?。?p> 流光想到這一點,望向離墨道,“那你說,現在該怎么辦?”
離墨等的就是它這一句話。
這意味著他又可以堂而皇之的將她帶著身邊了。
思及此,離墨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快的讓人不易察覺。
他不帶一絲猶豫道,“把悠悠交給我吧!”
流光聞言,微微皺了皺眉,直接否決道,“不行!”
見死不救是他!
現在又要將莫悠然帶在身邊?
流光覺得,離墨此舉十分奇怪,恕它不能理解。
至于配合啥的,別說門了,窗戶它也不想給。
哼!
離墨有些詫異,在他的記憶里,流光對他幾乎言聽計從的。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它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呢?
好似是從昨天,他拒絕去救莫悠然開始吧!
又或許更早?
只是一直引而不發(fā)?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會讓它。
他的悠悠……
只能在自己身邊,好好呆著。
至于其余人或物,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