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
陌白捂住隱隱作痛的心口,臉色變得十分蒼白。
這世上,有一種痛叫做錐心之痛。
“你想要取而代之嗎?”陌白冷冷道。
“別說的那么難聽嘛!我們本就是一體啊!”那聲音冷不防開口道。
“呵!”陌白冷笑,眸子里沒有一絲溫度,“我跟你可不是什么一體?!?p> 他如此回答,那聲音竟也不生氣,而是輕笑道,“不管你承不承認(rèn),這就是事實(shí)?!?p> 陌白聞言,臉上越發(fā)冷了,“總有一天,我會親手了結(jié)了你的。”
“你舍得嗎?”那聲音有恃無恐道,“你舍得離開這里,舍得離開她,舍得離開這具身體?”
三個(gè)反問,令陌白啞口無言。
他舍得她嗎?
陌白無奈地閉了閉眼。
怎么可能舍得呢?
為了活下去見她,他受了多大的苦。
如今讓他自動放棄這個(gè)機(jī)會,他又怎么能做到的呢?
可他不能。
“不論如何,我是不會讓你的?!蹦鞍自俣缺犙?,眼中已然是一片清明。
那聲音不說話了。
并非是無話可說,而是此刻并不適合再激怒他。
雖說剛剛的魂魄令它的元?dú)馍晕⒒謴?fù)了些,但它一時(shí)也奈何不了陌白。
就如同陌白也奈何不了它一樣。
……
西區(qū)
一少年神情懶散地斜坐在沙發(fā)上,微瞇著眼睛,嘴巴微張,享受著幾名妙齡少女的投喂。
“少主……”從門口走進(jìn)一名黑衣男子,半蹲下身子,朝著少年恭敬地行了個(gè)禮,方才道,“屬下有事相告?!?p> “說!”少年頭也沒抬,顯得甚不在意。
黑衣男子抬起頭,不著痕跡地瞥了那些少女一眼,微微皺了皺眉,“少主可否屏蔽左右?”
少年聞言,看了面前的幾名少女一眼,而后揮了揮手道,“你們下去吧!”
“是!”少女們不敢有怨言,微微撫了撫身,緩緩?fù)肆讼氯ァ?p> 臨走時(shí),一名少女狀是不經(jīng)意地回頭瞥了那黑衣男子一眼,似是要將他的長相記在心里。
在黑衣男子抬起頭時(shí),又以極快地速度低下了頭,跟著那群少女緩緩離去。
黑衣男子微微皺了皺眉。
剛剛好似有一道勺熱的視線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可當(dāng)自己看過去時(shí),又瞬間消失不見。
“冥衣……”少年清雅的聲音在上頭緩緩響起,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冷意,“說?!?p> 若非已在少年身邊多年,冥衣此刻絕對聽不出少年的言下之意。
“少主……”冥衣臉色凝重道,“青陽學(xué)院已經(jīng)察覺了?!?p> “哦?”少年似乎有些詫異,“是誰露出了破綻?”
冥衣道,“據(jù)屬下所知,是因?yàn)榍靶┨熳淼哪切┤肆铍x墨起了疑。”
少年聽了這話,鳳眸微微瞇了瞇,語氣幽幽道,“果然是離墨?。俊?p> 這話聽不出是贊許還是其他。
冥衣卻能感覺到少年身上散發(fā)的氣息越發(fā)冷了。
尤其是提到離墨的時(shí)候。
“冥衣……”少年冷不防看向他道,“‘上官謙歟’如今如何了?”
上官謙歟?
冥衣皺眉想了一瞬,方才想到此人,連忙回道,“他已經(jīng)三天沒有吃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