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白聽到殊墨這話,心中雖然不情愿,但他卻更怕死,因而還是照辦了。
他苦逼地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緊閉著雙眼,顫顫抖抖地朝冒著縷縷青煙的大鍋底部戳去。
早已準備好了殊墨可能會坑他的陌白,最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事也沒有。
哦不,還是有的。
不過,有事的不是他而已。
冒著縷縷青煙的大鍋嗅到鮮血的味道,整個鍋瞬間都不好了。
它拼命地抖了抖,試圖逃離這個地方,逃離這個刺鼻的味道。
那行徑,看起來就好像是不愛吃榴蓮的孩子,千方百計想要逃離吃榴蓮一般。
殊墨眼神一凜,嘴角微勾。
就是現(xiàn)在!
也不知道他從什么地方拿出一把劍,直直地往大鍋的底部襲去……
“砰!”的一聲,冒著縷縷青煙的大鍋,瞬間成了渣渣。
鍋里的水慢慢地流了出來,瞬間流了滿地。
“咳咳……”陌白費力地掙扎了一番,才避免被水淹死的下場。
“你剛剛為何不提醒我?”陌白憤憤地看著殊墨道。
殊墨一點也不內(nèi)疚,只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反問道,“我為何要提醒你?”
對于陌白這個包藏禍心的人,殊墨自然就少了那絲耐心。
畢竟,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圣母。
以德報怨什么的,也得看對象。
陌白聞言一噎,心頭微惱,面上卻不敢再多說些什么。
他怕,怕殊墨丟下他。
同樣也怕,殊墨殺他。
可在這個地方,他所能依靠的除了殊墨,便再無其他人了。
想到這一點,陌白壓下心頭的那一絲不悅,小心翼翼地問,“前輩,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
冒著縷縷青煙的大鍋雖然碎成了渣渣,但這里的陣法并沒有全破。
他們還是很危險的。
殊墨沒有理他。
而是全神貫注地看了周圍一眼,最后才冷冷地朝陌白道,“你,走到門口去?!?p> “???”陌白以為自己聽錯了,茫然地指了指自己道,“前輩,您是說我嗎?”
不能吧!
現(xiàn)在的陣法還沒有完全破,殊墨怎么能讓他去送死?
陌白寧愿自己聽錯了。
豈料殊墨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涼涼道,“這里除了你我,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嗎?”
言下之意是:廢話真多!
陌白很是難堪,卻還是厚著臉皮站在原地,據(jù)理力爭道,“前輩,我我我……我覺得我不適合做這個任務(wù)……”
“哦?”殊墨挑了挑眉,譏諷地笑了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就適合了?”
“我……”陌白支支吾吾地沒有說完,但臉上的表情確確實實地告訴了殊墨,他就是這樣子想的。
殊墨被氣笑了。
生平第一次,他發(fā)現(xiàn)了在這個世上,有一種貪生怕死的小人叫陌白。
想到這里,殊墨也不想跟他客氣了。
本來嘛!
他倆就非親非故的。
他愿意救陌白這個拖油瓶,已經(jīng)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
但這并不是陌白可以理所當然的接受他付出的理由。
想要離開,不付出點代價怎么行?
殊墨陰險地笑了笑。
蘇小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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