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說到這里,頓了頓,好半會兒才道,“母親生你們之時,十分疼痛難耐?!?p> “你父親幫我把脈之時,方才發(fā)現(xiàn)瘤已經不知不覺地溜到我的身體里?!?p> “若想要徹底滅了瘤,只能選擇與它同歸于盡?!?p> “我本想著生下你們之后,再與瘤同歸于盡??墒?,世事難料,瘤竟附身在你和殊墨的身上?!?p> 離墨聽到這里,似乎料到了什么,“所以是你們放棄了殊墨?將瘤引到了他的身上,否則他何以一出生便被關在暗無天日的主神之巔里?”
鳳兮沉痛地點了點頭道,“離墨,是我們對不起殊墨。”
“呵!所以呢?母親?!彪x墨看著她,眼角有淚緩緩滑過,“我就得對他有求必應是嗎?連同他拐走我未婚妻亦不能追究,是嗎?”
“離墨,你別胡說。”鳳兮怒斥道。
“母親是心虛了?”離墨冷冷看她,“想要我忍?可是,我忍不了?!?p> “昔日,他要什么,但凡我能給的,我都不會跟他搶。唯獨雨?!也荒芊?,亦放不下!”
“離墨……”鳳兮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離墨卻已經越過她,大步向前走去了。
……
雨滴答滴答地下著,街上的行人來去匆匆。
殊墨牽著雨桑的手,漫步在雨中。
“跟著我,你后悔了嗎?”
雨桑搖搖頭,眼中滿是愛意,“殊墨,只要那人是你,我就不會后悔?!?p> 殊墨聽了這話,輕輕地刮了刮雨桑的鼻子,寵溺道,“雨桑,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p> “我信你!”雨桑嘴角含笑地看著他,眼中滿滿都是信賴。
此情此景,生生刺痛了離墨的眼。
天地間,仿佛只剩他一人。
冷是他的,孤單是他的,絕望亦是他的。
他雙手交叉,試圖給自己一絲溫暖。
卻無奈,溫暖這東西從來就不屬于他。
可他……
不甘呀!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她,明明是他先愛上的她,明明她是他的未婚妻,為何她的選擇卻不是他?
“主神,我們現(xiàn)在是撤還是?”下屬小心翼翼地問。
離墨一個冷眼送給他,冷冷道,“撤?呵!憑什么我要撤?”
“主神若是不撤,您的母親鳳兮夫人會不高興的!”下屬在他越來越冷的目光下,聲音越發(fā)弱了。
“與我何干?”離墨冷眼瞥了他一眼,語氣猶如六月飛雪般,“訊常,你別忘了,我現(xiàn)在才是時空部的主神?!?p> “我現(xiàn)在命令你,馬上過去把他們給我抓了?!?p> “是!”
……
離墨這次的怒火來的極為濃烈,像是怎么撲也撲不滅的大火,即傷人,亦傷已。
“離墨,我聽說你將殊兒抓起來了?!兵P兮氣喘吁吁道。
離墨這次卻已不再看她,冷冷得下逐客令道,“若是母親今日來此的目的是為了殊墨,那么母親……你現(xiàn)在便可以離開了。”
“離墨……”鳳兮瞧著離墨冷漠的側臉,突然覺得他變得好陌生,“你怎么了?可是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