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愁,輸了錢的正太唉聲嘆氣,嘟囔抱怨,這月的零用錢泡湯了。
還有更郁悶的,便是借錢與薛宗貴湊彩頭兒的幾個正太。說好的打完就一倍返還,他們也比較相信薛宗貴的戰(zhàn)力,現(xiàn)在卻是毛兒都沒了。
“唉,誰想到徐兄弟這般厲害?!币粋€正太搖頭嘆氣,“等薛宗貴還錢,不知道要多長時間?!?p> “走眼了,走眼了?!绷硪粋€正太懊惱地直拍腦袋,“借了錢湊彩頭兒,早晚還能收回。這輸了的錢,可打了水漂。唉,唉!”
徐齊霖卻不管別人是借債還是輸錢,告訴伙計一聲,就在擂臺邊擺上兩桌,酒菜端上,招呼著大家入坐吃喝。
“醉宵樓的菜肴啊,某早有耳聞,聽說樣式新穎,味道鮮美。”程老三揣好贏來的錢,愈發(fā)興高采烈,拿起筷子便往嘴里塞,邊吃邊說道:“又贏錢,又有好吃好喝,以后這美事可要再多一些才好。”
“見識了齊霖的‘阿打’神功,估計沒人再敢挑戰(zhàn)啦!”劉弘業(yè)抿了一口小酒,笑道:“程老三,你要不要和齊霖打一場,讓我們再贏點小錢?”
程老三哈哈笑道:“今日是不成了,改日定要向齊霖討教。不過,某家最厲害的是角抵,齊霖也未必是某家對手?!?p> 角抵,又稱角力,就是摔跤。自春秋臺,至秦漢,通常作為訓練士兵的手段,或是軍隊操練的主要科目。
到了唐朝,特別是初唐,講武、習武的風氣不懈,摔跤活動也十分盛行,就連帝王有時也要上場助威,鼓勵士氣。而每逢元宵節(jié)和七月十五的中元節(jié),也都會舉行摔跤比賽。
“要說角抵,霖哥也未必輸給你程老三?!蔽具t環(huán)不服氣,替徐齊霖助威,說道:“薛宗貴為何不許抱摔,就是怕了霖哥?!?p> 程老三心粗,對此倒知之不詳,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又喜道:“正好,正好,某家正苦無對手,齊霖若擅角抵,一同切蹉進步,豈不美哉?”
徐齊霖趕忙擺手謙虛道:“我只會那么一招兒,豈敢說擅長,更不是程兄的對手?!?p> “霖哥不用怕他,程老三也只是吹得厲害。”尉遲環(huán)在旁打氣道:“要是你倆比試,我還押你?!?p> 徐齊霖有點哭笑不得,這家伙還想著贏錢,可傾向自己的意圖明顯,也不好說些什么。
程老三立刻跳起,叫道:“不如就在今日,就在這擂臺上,我與齊霖比試一番。”
徐齊霖連忙向下按手,說道:“程兄請坐,自管吃菜喝酒,咱們圖個樂呵,別又打來打去的,攪了大家的雅興?!?p> 劉弘業(yè)也在旁勸道:“齊霖剛打過兩場,體力有所消耗,程老三要比試也不好選在今日。”
程處弼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又坐下來,一邊大吃大喝,一邊說道:“今日確實不妥,便是勝了,某家臉上也沒光彩?!?p> 尉遲環(huán)翻了翻眼睛,還要反唇相譏,卻被徐齊霖制止,只好怏怏地舉杯一口喝凈。
吃著美味菜肴,喝著美酒,正太們很快就忘了心中的愁悶,嘻嘻哈哈,說笑打鬧起來。
徐齊霖不會上場,卻有喝點酒就燒得慌的正太跳上擂臺,嘿嘿哈哈地練上兩趟。也有兩人拉拉扯扯地上去比劃一陣,又笑鬧著下來的。
氣氛很熱烈嘛!狼哭鬼嚎,烏煙瘴氣,笑鬧無忌,這幫小屁孩還真挺皮。
徐齊霖的心情也很愉悅,打勝贏錢是小事,給正太們提供了一次放縱的機會,和他們一起歡樂,才是重要的。
酒席歡宴一直持續(xù)到下午方才結(jié)束,有幾個正太已經(jīng)喝得醉醺醺,騎不得馬,被隨來的家人雇車拉走。
徐齊霖與眾人互相道別,也帶著醺醺之意回到家里。
毫無形象地往床榻上一躺,徐齊霖呲牙咧嘴,渾身酸痛得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這就是“鬼上身”的后遺癥,因為覺魂沒有意識,才不會量力而行。
而徐齊霖的肌肉、韌帶、力量、速度肯定達不到小龍哥的程度,勉強施展出來,也只是盡量爆發(fā)出潛力而已。
也就是說,徐齊霖現(xiàn)在就象練功過猛、用力過度一樣,什么供氧不足、乳酸堆積,反正就是透支了體力。
對于召魂上身,徐齊霖終于是掌握了一些訣竅,那就是所召覺魂的來源。
說白了,就是依哪個時間線為準。如果以現(xiàn)在的時間為限,徐齊霖便只能召已經(jīng)死去的人物。比如唐代以前的,隋朝、漢朝、秦朝等等。
但徐齊霖想到自己能從地府投胎,并穿越到了古代,而不是自己所處的時空,便開腦洞進行了一下大膽的推斷,并進行了一下驗證。
可以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證明的他的推論應該是成立的。那就是多個時空對應著一個地府,不同時空死去的人,魂魄都歸于一處。
這樣的話,徐齊霖所能召的覺魂便一下子后移了千年之久,以他原來所處的時代為準,死去的人皆可召來。
所以,徐齊霖召來“小龍哥”助陣,卻沒敢叫什么子丹、連杰、金寶、阿龍等人。人家都健在呢,萬一真能從活人身體里強行拘魂,后果可是太嚴重了。
死去的人無所謂,覺魂拘來再釋放;活人的話,萬一覺魂不能歸體,不都成了掉魂的神經(jīng)病啦?
“嘉麗,小波,快給我揉揉。”徐齊霖眼睛也不睜,嘴里喝著喂來的水,哼哼唧唧地招喚專用按摩師,“疼死了,渾身上下哪都疼?!?p> 斯嘉麗趕忙放下水碗,跪坐在徐齊霖身旁,從胳膊開始,細心地揉搓按摩起來。
“阿郎,你跟人打架了?”斯嘉麗心還挺細,發(fā)現(xiàn)了徐齊霖臉上的一點點淤痕。
徐齊霖“嗯”的一聲,停頓半晌,說道:“欺負你的那兩個家伙還記得不,今天我好好教訓了一個,還贏了一百貫彩頭兒。嘿嘿,嗞,輕點,輕點,疼?!?p> “好的,我輕輕的?!彼辜嘻惖男∈指虞p柔,看著徐齊霖的目光也更溫柔,抿嘴甜甜地笑著,按摩得更加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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