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致豬不受待見的原因除了飼養(yǎng)成本、養(yǎng)豬的臟差環(huán)境外,魏晉、隋唐胡化的影響也很大,更重要的則是歷代醫(yī)學(xué)家的惡評。
“凡肉有補,惟豬肉無補”,“豬為用最多,惟肉不宜多食,令人暴肥,蓋虛肌所致也”,“豬肉能閉血脈、弱筋骨、虛人肌、不可久食”。
孫思邈更是指出:“凡豬肉久食,令人少子精,發(fā)宿病。豚肉久食,令人遍體筋肉碎痛乏氣?!?p> 甚至到明代,李時珍還在《本草納目》中小心區(qū)分著各種豬肉的毒性,并認為“南豬味濃,煮之汁濃,毒尤甚!”
怕了沒,就問你怕不怕?特么的,吃個豬肉就跟吃毒藥好象差不了太多,誰還敢大吃特吃?
對此,徐齊霖表示:不得誣豬清白,小心告你誹謗。
按照他的做法,豬肉選的五花三層的肋肉,小火煮完再上屜蒸,使豬肉肥而不膩;更重要的是烹飪時加了糖,起那個什么反應(yīng),能產(chǎn)生濃郁的肉香。
多次嘗試后,醉宵樓的廚子手藝大漲。從效果上來看,徐齊霖感到很滿意。紅得透亮,色如瑪瑙,軟而不爛,肥而不膩,肉香濃郁……
看著程老三和旁邊的正太都瞪大了眼睛,徐齊霖哈哈大笑,拿起筷子挾起塊肉便塞進嘴里大嚼。一邊吃,還一邊向眾人挑了挑眉毛。
小樣兒,沒吃過豬肉???嗯,肯定沒吃過這么香的豬肉吧?
哈哈哈哈,尉遲環(huán)笑得開懷,學(xué)著徐齊霖的樣子,把肉嚼得順嘴流油,邊吃邊點頭,還含糊不清地說道:“嗯,嗚,好吃,真香??!”
薛宗貴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甘,聽到這菜肴竟是豬肉,便想著譏諷嘲笑,讓同桌的人也生出被輕視的同感。
可徐齊霖似乎猜到了他的,以及很多人的心思,率先吃肉大嚼,一下子便堵住了別人的嘴。
“這豬肉做得滋味甚美。”房二沒那么多心思,上來什么吃什么,連吃了兩塊東坡肉,還沒咽下去便贊不絕口,還讓著其他人,“吃呀,再不動筷可全進某的肚子了?!?p> 當(dāng)時唐人吃豬肉是用蒸的法子,蒸完之后蘸蒜泥吃,也是不錯的味道。但要比東坡肉相比,那可就差得太多了。
看別人都吃得嘴上流油,連稱美味,薛宗貴也忍不住挾了一塊放進嘴里。
酥爛而不碎,香糯而不膩口,肉香混著酒香……美味,確實是美味呀!
薛宗貴不由得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徐齊霖,心中感慨萬千。
都是差不多的年紀,徐齊霖已經(jīng)能經(jīng)營賺錢。自己呢,不過仗著乃父和家世,只能伸手要錢花。
而且,要打還能打,連房二都不是對手。
唉,此等人物,自己已差之太遠,又有什么資本與其爭勝?平白惹人恥笑罷了。
灰心喪氣之下,薛宗貴連連喝酒,時間不大,已經(jīng)是醺然之態(tài)。
又吃又喝,又叫又鬧,一直折騰了兩個時辰,這幫正太才算消停,醉醺醺的則被下人送回家。
徐齊霖也有點頭沉,但離醉還差得遠。對于唐朝這種甜咪咪的低度酒,他已經(jīng)漸漸習(xí)慣,也知道自己的量有多大,控制得很好。
終于算是擺平了你打我不過卻非要再來打的屁事,徐齊霖覺得可以集中精力去搞造紙和印刷術(shù)了。
至于宇文、崔、韋三人,就是拿來什么家主的紙條,徐齊霖也會繼續(xù)采取拖延戰(zhàn)術(shù)。要是敢把紙條留下,這就是證據(jù),他還想著給這三家添點堵,惡心他們一下呢!
………………..
時間在忙忙碌碌中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多月。
千牛備身中的正太們偶爾來找徐齊霖玩耍聚會,卻沒有再敢向他挑戰(zhàn)的。除了房二死皮賴臉的老來請教切蹉,徐齊霖的日子過得挺舒心。
特么的,那三個娘炮怎么不來啦,難道是被小爺?shù)臑t灑帥氣打敗了?
徐齊霖手里搖著新制的折扇,等著工坊出紙,腦袋里還在胡思亂想。
房二剛被徐齊霖摔了七八次,皮糙肉厚的竟不知道疼為何物,在旁邊的草地上呼呼喝喝地掄著個棍子發(fā)飚。
神經(jīng)病!你會打狗棍法呀?
徐齊霖翻了翻眼睛,碰上這號不挨揍就難受的渾人,也真是沒辦法。
有個好爹,還會娶公主,你特么的練什么武???
這么好的體格,去平康坊找小娘練練床上功夫,以后把公主侍候舒服了,別讓變雞變鴨的給你戴綠帽子才是正經(jīng)事嘛!
正等得要去夢會周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讓徐齊霖又睜開了眼睛。
張誠捧著幾沓紙快步而來,嘴里不知在念叨著什么,臉上的表情激動?興奮……
嗯哼!徐齊霖故作深沉狀,緩緩站起身,還沒等他故作深沉地開口,張誠已經(jīng)迭聲說道:“成了,成了!”
雞凍啥呀,成了還不正常。
徐齊霖伸手取過紙張,顏色很白,符合他心中的標(biāo)準(zhǔn)。再捻摸、折疊、撕扯,硬度和柔韌度也不錯。
張誠在旁解說道:“一共是六種配方,都造出了紙;比較之下,二號紙質(zhì)最好,材料也最貴;五號紙的材料比較普遍,成本適中,質(zhì)量也稍差,但經(jīng)過試驗,也能達到印刷的要求?!?p> 徐齊霖點了點頭,說道:“把配料成本表格和印刷樣本都做好,某去奏報朝廷,請陛下品評,以最后確定哪一種進行規(guī)?;a(chǎn)?!?p> 張誠連連點頭,說道:“書辦正在整理記錄,今天便能完成?!?p> 徐齊霖笑了笑,說道:“此番造紙成功,張兄亦是大功一件。在陛下那里,小弟會多加美言?!?p> 張誠臉上抽搐了幾下,平常連工部尚書都很難見到,這一下子就上達天聽,名字為陛下所知啦!
“多謝致果校尉?!睆堈\恭敬地施禮致謝,又謙虛道:“此皆是致果校尉的籌劃指點,下官只是按部就搬,哪里有什么大功?”
“張兄不必自謙?!毙忑R霖說道:“若論踏實肯干,張兄還勝徐某多矣?!鳖D了頓,他又問道:“那木字模和輪盤架已經(jīng)制成,張兄可會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