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次怪蛇被沈鳳雪所謀,自然耿耿于懷,這會看見了她,垂涎欲滴,巴不得立刻把人吞吃入腹。
這廝靠得越來越近,似乎已經(jīng)克制了對雄黃的恐懼。
沈鳳雪不得不慢慢地往后挪,后邊就是她掉下來的那一條斜坡,斜坡有數(shù)十丈之深,這么爬上去也得費點功夫。
蛇的速度還不一定比她慢,這是個大問題。
蛇口腥臭無比,呼出來的每一口氣都讓人頭暈目眩,只想嘔吐。
沈鳳雪稍稍側(cè)開身,不與它正面相對,以避開它呼出的口氣。
方丈怎么在禪房底下設置了這么個幽深的洞穴,難道建立寺廟的時候,興土動工之時方丈就已經(jīng)開始謀劃著養(yǎng)蛇了?
這座古廟有百年歷史,按理來說,方丈那會還沒出生,不可能一開始就挖了這么個大洞出來,肯定是方丈來了以后挖的。
這個方丈真是個人面獸心的混球,殺人挖去內(nèi)臟,養(yǎng)蛇為患,又是要做什么?
她有很多未解的疑惑,現(xiàn)在腦子里亂亂的,想不清楚,只好定住心神,專心對付面前這一只毒蟲。
怪蛇的三角形的頭開始左右晃動,高高舉起的尾巴一直在抖,看樣子是準備發(fā)起攻擊了。
她緩緩拔出燕敘的刀,刀身用的是隕石所造的剛,有些重量,她握緊刀柄,盡力減少拔刀所發(fā)出的聲響,省得激怒了這只小怪物。
兵器發(fā)出的刺耳的聲音進入空氣中,被蛇感覺到,那雙冷綠色的眼睛陡然聚光,盯著面前的獵物,蛇口大張,撲上去咬沈鳳雪。
沈鳳雪輕盈地縱身躍開,雙腳立在另一面墻壁上,身子幾乎與地面平行,寶刀豁然,旋即她趁蛇怪體型龐大,尚未轉(zhuǎn)身之際,從從側(cè)面砍上它的頭。
一刀下去蛇怪身上的硬鱗就裂開了,露出薄薄的皮膚,她再一用力,皮膚就破了,這廝流出來的居然是綠色的血液,跟糞坑里腐敗的大糞一個味道,狹小的空間沒法呼吸。
沈鳳雪只覺眼睛冒綠光,快要死過去。
蛇怪輕輕一晃頭就把她從自己頭邊晃開,她重重撞擊在墻面上,吐出一口晚上沒消化的飯,她胃里已經(jīng)惡心的不行,蛇怪再次張嘴咬來,她只能舉起寶刀橫在它的嘴里,防止它咬下來,這么一來,從蛇口呼出的臭氣直撲面門,沈鳳雪憋氣不去呼吸,滿面漲紅,幾乎撐不住。
蛇這個東西最擅長的其實不是撕咬,而是糾纏你,活活把你勒死,再吞進肚子里去。
蛇怪用龐大的身軀緊緊纏住頑強抵抗的沈鳳雪,一圈一圈纏上她的身體,將她禁錮在自己面前,她撐不了多久就會放棄抵抗,一旦她放下寶刀,蛇怪就能把她吃了。
沈鳳雪堅持不住,以為自己快死了,忽然從上面拋下來一具重物,一直滾落到蛇的身后,這東西身上還有血氣,馬上就躥進了蛇的嘴里,它被血氣吸引,松開了沈鳳雪,回身去尋身后的那具尸體。
沈鳳雪被松開之后,也去看掉下來的是什么東西,洞里太黑她看不清楚,燃了一只火折子,遠遠的照了照,居然看見方丈的臉。
方丈怎么死了?誰殺了他?
誰又在上面?
她趁怪蛇去吞吃方丈的尸首的時候,從后提刀,頸下七寸逆鱗刺進去。
怪蛇光顧著吃尸首,猝不及防被刺中要害,口中發(fā)出既不是吼叫聲,也不是尖叫聲,而是一種尖銳的嘶鳴,沈鳳雪伏地,把今天吃的東西全都吐個一干二凈。
沈馥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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