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宋邵陽躺在床上,頂著一個豬頭,嘴里不停咒罵著旁邊服侍的丫鬟。
丫鬟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床前不停磕著響頭,“大公子饒命!大公子饒命…”
“饒命?本公子要你們是擺著看的?連服侍人都不會,難道讓本公子親自動手教你們?”宋邵陽陰鷙地看著跪在眼前的三個丫鬟,看起來也不過才十五歲,嫩的能掐出水來。
宋邵陽不由打了個激靈,竟起了欲望,“還不快滾過來!”
丫鬟們一聽,紛紛搖頭面如土色,又忙不迭磕起了頭,動靜也比方才大,不一會兒額頭都被磕破了皮,血流不止。
宋邵陽看著丫鬟們?nèi)缡荏@了的兔子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他舔了舔嘴唇,說道:“本公子的忍耐是有限的?!?p> “大公子不要啊!”丫鬟們驚恐萬分地說著,她們被指來服侍大公子不過半個多月,一開始的興奮早已不見蹤影,現(xiàn)在只有無盡地恐懼。
半個月前,她們一起有四人剛剛被指來服侍宋邵陽,恰逢宋邵陽從府外歸來,一臉陰沉。其中有一個叫柳兒的丫鬟,此女貌美如花,身材凹凸有致,同樣也是個有野心的,不甘就此平庸一生。見其面色難看,自以為是個爬上枝頭變鳳凰的好機會。她便打扮一番,主動前去安慰宋邵陽。
宋邵陽當(dāng)時在一品天下吃了大癟,一身的火氣沒有地方安放,看到前去的艷柳打扮得花枝招展,心中冷笑一聲,自然是不肯放過了。
當(dāng)時其余三人又羨慕又后悔,連艷柳自己都覺得自己終于可以當(dāng)上個主子了。正妻她有自知之明,那是自己不能肖想的,不過應(yīng)該能是個姨娘,以后自己將宋邵陽服侍好了,難道還怕得不到寵愛么?
可誰能料到,第二天一早,宋邵陽身邊的隨從宋武,竟從房里拖出一具赤裸的尸體,愕然就是那艷柳。觀其全身上下,竟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讓人膽寒不已。
自此三人再也不敢亂動心思,更是想起當(dāng)初大管家讓她們四人來服侍宋邵陽時,眼里一閃而過的憐憫。也明白為什么大公子的院子里經(jīng)常換服侍的丫鬟了。
如今聽到宋邵陽讓她們過去,這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三人想到艷柳的慘狀,自然是不敢前去,只得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嘭!”
宋邵陽見狀,將床邊花梨木矮幾上托盤里的茶壺拿起一把扔到了三人的面前。
茶壺應(yīng)聲而碎,三人頭上、衣服上,滿是茶漬和茶葉。中間的那個丫鬟不慎被彈起的碎片劃破了臉,吃痛地哼了一聲,又連忙捂住了嘴。
這一幕也都被窗戶外面的杜云雨看得一清二楚,“精蟲上腦的渣渣,早知如此,上次就該廢了那玩意兒,看他如何禍害人!”
而殺一則在另一邊全力解決那些守衛(wèi),他殺伐果決,出手果斷,凡是經(jīng)過他之手的守衛(wèi),都是一招斃命,連呼喊都來不及。
倒是辰逸自知三人中他的武功最弱,做不到杜云雨和殺一的來無影去無蹤,但勝在他腦子轉(zhuǎn)速高,鬼點子多啊。
只見他利用墻角處半人高的草叢作為掩護(hù),高舉方才在草叢里撿到的大石頭,撿落單的守衛(wèi)腦袋就是重重一下。周而復(fù)始,堪稱專業(yè)撿漏王。
屋里的宋邵陽對外面發(fā)生的一切全然不知,整顆心都長在了那三個丫鬟身上。
見三人并沒依言來到他面前怒火攻心,再加上他體內(nèi)邪火肆虐。二火雙管齊下,宋邵陽“噌”地起身,三兩步走到三人面前,不顧三人連連求饒,抓起一丫鬟就伸手撕扯其衣服。
小丫鬟苦苦掙扎,奈何力氣沒有宋邵陽大,不一會兒衣服就被撕成了爛布條,只擋住了重要的部分。宋邵陽看到這副模樣,再也控制不住,一個猛撲將那丫鬟壓在了身下。
其余兩位丫鬟抱著頭,蜷縮在屋角瑟瑟發(fā)抖哭個不停。杜云雨再也看不下去,破窗而入,也不管什么東西,拿起就扔向了宋邵陽。
“原來是你!”宋邵陽正在激情中,不料被擊中了頭,整個人都不好了,轉(zhuǎn)過頭正想破口大罵,卻發(fā)現(xiàn)打自己的人竟是那天在一品天下打他臉的那個卑賤小人。
“呦,腦子沒被打壞啊,難為你還記得小爺。”杜云雨壞笑地說道,腳下也沒閑著,一腳就踢向了宋邵陽,將他從小丫鬟身上踢下。
宋邵陽承了杜云雨帶著內(nèi)力地一腳,感覺五臟六腑都被踢碎了,整個人好不痛苦。
“咳咳咳…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宋邵陽還未說完就被杜云雨打斷了。
“你不就是將軍兒子么?今兒躺在這兒的若是你老子了,小爺都照打不誤!”杜云雨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宋邵陽,霸氣地說。
宋邵陽被氣地吐了一口血,“守衛(wèi),守衛(wèi)呢?都干什么吃的!”平日里各個耀武揚威的,這別人都登門入室了,卻還不見他們蹤影。
“真聒噪,小爺這小身板兒可是能受得住你這大聲嚷嚷的?要是給我整出什么毛病,小爺扒了你的皮,放了你的血?!倍旁朴暌荒樖荏@樣,氣得宋邵陽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好似想到什么,杜云雨不好意思地開口道:“守衛(wèi)?哦,你是說外面那些繡花枕頭啊,我估摸著,尸體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涼透了。你這要是不說,我還以為這是長安權(quán)貴新流行的裝點呢,瓷娃娃似的,一點兒不經(jīng)砸。”
宋邵陽看著杜云雨那副云淡風(fēng)輕地樣子,恨得牙癢癢。至于那些命喪黃泉的守衛(wèi),他壓根兒就不怎么在意,將軍府從來不養(yǎng)廢物,死了就死了,反正又與他毫無關(guān)系,只要不是他死就好了。
而那三個丫鬟,剛開始還覺得這位比宋邵陽還俊俏的小公子是上天派來救她們于水火的大救星。此時看杜云雨輕飄飄地說著“全死了”,頓時有種從天上掉到地獄的感覺,這哪里是救星了,儼然就是一奪命閻王。
“阿雨,這……”辰逸聽到屋子里有動靜,仔細(xì)聽聽,竟是杜云雨的聲音,他忙不跌地也跑進(jìn)了屋里。至于外面那些為數(shù)不多的守衛(wèi),就都交給殺一好了,俗話說,能者多勞嘛。辰逸心里絲毫沒有半點兒過意不去,二者都不用比,當(dāng)然是阿雨更重要了。
可他進(jìn)了屋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宋邵陽衣衫凌亂地躺在地上,褲子更是褪到了大腿處。他下意識朝杜云雨望去,見其穿戴整齊,又掃到墻角處一臉絕望的三個丫鬟,其中一個更是衣不蔽體,頓時心中了然,不由長呼一口氣。
“呸!”辰逸走到宋邵陽面前,蹲下身對著宋邵陽的臉,啐了一口,還不忘將宋邵陽的漏在外面的肉給遮住。
辰逸真的很懷疑這宋邵陽是不是天生來跟他作對的?以前時不時惡心他就算了,這都兩回了,每次他和杜云雨來,就看到他這副饑渴的樣子。
他自己倒是不介意的,但杜云雨可是實打?qū)嵉墓媚铮瑳]瞧見他家阿雨,都給羞得背坐在一邊了。
“你、你、你……”宋邵陽努力睜開眼,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辰逸,吃驚不已,連說了三個“你”字,正想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被辰逸又是當(dāng)頭一拳,整個人就歇菜了。
而杜云雨哪是害羞才背坐在那里?只不過是她覺得站著挺累,得找個地兒坐下來好好思量思量,可不能輕易就放過宋邵陽。恰恰那桌椅在另一邊,且是背對著辰逸和宋邵陽的,一切就是這么巧合而已。
忽然,杜云雨看到那三個丫鬟,她還以為三人早就跑掉了呢,結(jié)果一抬頭,那三人竟還窩在那角落里,恰逢殺一走了進(jìn)來。
“殺一,你來的正好,這兒有三個丫鬟,看樣子都被嚇得不輕,估計是不能自己走路?!倍旁朴暝掍h一轉(zhuǎn),一臉殷切地看著殺一,繼續(xù)說:“你善人有善心,幫忙把她們?nèi)伺鋈?,接下來的場景可能會有些兒童不宜?!?p> 在杜云雨眼里,這三人可不是兒童么?卻全然忘了,自己也是女的,同樣和她們年齡相差不大。
殺一聞言,皺了皺眉,扭頭看向辰逸。
辰逸見狀,只好認(rèn)命地將三人往出拖,殺一嫌棄地看著,不耐煩地走過去,提起一個就扔了出去,三下五除二搞定了。
杜云雨滿頭黑線,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她支著胳膊,想了想,開口道:“二哥說當(dāng)時打暈他的是個下人打扮的人,辰逸你知道平日里跟在宋邵陽身邊的是哪個嗎?”
“經(jīng)常跟著宋邵陽,又與宋邵陽狼狽為奸的除了宋武,我還真想不到是哪個了。”辰逸回道。
“哦,那倒在外面的人里,可有那勞什子宋武?”杜云雨擰著眉,她可不想那宋武就這么簡簡單單死了。
辰逸聞言,仔細(xì)回想了下,開口說:“外面的那些人大多數(shù)倒是不怎么眼生,可里面并沒有宋武的蹤影。”
就在辰逸話音剛落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聲驚呼。眾人扭頭朝屋外望去,一個下人模樣的人跌坐在地面,渾身抖個不停,顯然是被滿地的尸體給嚇得不輕。
“他就是宋武!”辰逸突然開口說道。
田阿雨
這兩天家里有事,本想著要斷更的,可還是不想讓支持阿雨的人失望,昨晚熬夜寫了一些,今早又抽時間寫了點,現(xiàn)在又要去忙了。嗯。還有,祝大家小年快樂,幸福生活。雖然阿雨這兒大多數(shù)人不過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