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街上,被來往行人熱鬧的氣息打擾,歸云回過神,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她不知道花船在哪里?停在路口不動,跟著的趙鳴梭發(fā)現(xiàn)女子停在路口不動,也停下腳步,看著她。
“趙公子,您知道花船位置嗎?”
“你停在這里思考的就是這個?”
“嗯?”歸云沒聽清楚,“您說什么?”
趙鳴梭護著她不被過往行人撞到,低下頭道:“你不知道我和你家公子是世交?我正好要去赴約,你隨我來。”
這次歸云聽到了,點了點頭,又怕趙鳴梭沒看見,復又回道:“好?!?p> 歸云抱著懷里的《朝暮拾遺》跟在趙鳴梭身后,不想前面的人忽的停下腳步,歸云停步不及,眼看就要撞到趙鳴梭,趕緊想辦法避免撞到他,哪曾想趙鳴梭竟轉(zhuǎn)過身,歸云一個猛勁的就撞進了他的懷里。抬眸,兩人眼眸中映照的只有彼此,周圍其他事物仿佛一瞬間沒了,只有他們。
最先回過神的是歸云,尷尬的推開趙鳴梭,歸云低著頭捂著自己快速跳動的心,深吸氣,趙鳴梭傻愣愣的呆滯著,好像還在回憶停留在指尖的溫柔還有擦著鼻尖的馨香。
待到平息以后,歸云抬起頭疑問道:“到了嗎,趙公子?”趙鳴梭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得不到回應(yīng)的歸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紅暈迅速的爬上臉頰。羞怯的道:“趙,趙公子?到,到了嗎?”趙鳴梭才猛地回過神,吶吶道:“沒。沒有?!?p> 看著眼前的女子,趙鳴梭蠕動雙唇,卻是什么多余話也沒說,只道:“走吧?!睔w云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卻是保持好了距離。
兩人似乎忘記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保持沉默的來到花船。
只見那花船名為花船卻是沒有一絲花朵影子,兩層的構(gòu)造,外面是簡單的輕紗相罩,除卻輕紗就是一些可能是才帶上船的物件,沒有腦海中煙花之地的那些春色,簡單得不像是花船。
隨著趙鳴梭踏上花船,歸云驚了。只見內(nèi)里放有一小榻,旁還有一張矮木小桌,幾個蒲團錯落的擺放在一角,開著的棱窗前掛著一串風鈴,矮木小桌上擺放著不知名的花。沈浣溪和李橫云正在低聲討論著,仔細看去,沈浣溪手里拿著的似乎是一本棋譜。
爭論間,李橫云抬頭看到了剛到的兩人,沈浣溪順著看去,發(fā)現(xiàn)自家的歸云和好友一起并肩而立,竟無端的生出他兩真是郎才女貌之感。甩掉腦海中的錯覺,沈浣溪站起來,迎著趙鳴梭坐下,之后引著歸云坐于他身側(cè)。
“你們來得正好,適才我與李兄正討論這本棋譜,對其中的這一局見地不同,你們正好看看,來評評我與李兄誰說的對?!闭f著,把棋譜推至兩人眼前。
凝望過去,這是一局生死局,黑色棋子已經(jīng)窮途末路,無論走哪一步都得死,而白色棋子看似勝券在握卻有一漏洞,給黑色棋子以絕地逢生之境??磥?,這一局真是相當兇險,只是不知沈浣溪與李橫云誰是黑誰是白呢?
趙鳴梭看了一眼,抬頭看著好友,“你不是不知,我學富五車,琴書畫樣樣精通,單單這棋是輸?shù)靡凰?,整一個臭棋簍子,你是想看我笑話嗎?”
“哈哈哈哈哈。說得也是。說起來,趙兄的棋真是不忍直視?!鄙蜾较煌a刀的說著。
“沈兄說的對?!崩顧M云也不忘插嘴。
“你們。。。。。。?!壁w鳴梭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是對好友拿自己打趣已見怪不怪了。
“歸云,你呢?”沈浣溪這話一出,引得所有人的側(c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