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那些盜賊的大概和自己不會有太多關(guān)系,卻不想沒幾天歸云就遇到了那個盜賊。
這夜,從沈浣溪院里出來,歸云來到自己獨立的房間,本來已經(jīng)挺累的,眼睛也不愿意睜開,但在門口時,歸云卻睜大了眼,警惕起來。
不對,房門我出去時是緊閉的,現(xiàn)在房門有一絲縫隙;房門今早有我出去走得急落下的偷偷買的止血草,那是我想自己專研藥理買來的,現(xiàn)在卻是不見了。這里沒人會打掃,而且今日風(fēng)不大,不會整個院子都不見蹤影的。臨著房門縫隙,聞到一絲輕微的血腥味,有人進來了,受了傷,還在。
歸云緊張起來,掐了掐手心,本想偷偷離開去找人,但歸云感覺有一道視線正盯著自己。暗暗告訴自己不要怕,歸云悄悄的推開了房門。
“吱——”門一推開,歸云就被拉進房間,脖子被掐住,身后的人壓著嗓子道:“別動?!?p> 感覺熱意在腰間,歸云猜想身后的人受的傷應(yīng)該是腹部,血腥味掩蓋不住草藥的味道,看來那些草藥被他搗碎用了,但剛才的動作應(yīng)該使得傷口裂開了。歸云靜靜道:“好,我不動,你不要再動了。你的傷口又裂開了吧?!辈幌脒@句話才落下,身后的人加重了力度,歸云感覺脖子一陣疼痛,難以呼吸。
大動作著要擺脫桎梏,脖子上的手卻放下了,原來他暈倒了。
跌坐在地上,歸云喘了會氣,歸云摸黑點亮燭臺,一看,地上倒著的人一身黑衣,也許是剛才的動作,他的面巾掉了。本以為是男子,走近一看,卻是一個姑娘,年紀(jì)大概在十八歲,彎彎的柳葉眉,挺挺的鼻子,櫻桃小口,臉色過分的蒼白,許是之前失血太多的緣故。
盯著看了一會兒后,歸云打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去找人來。剛走到她身旁,她的手卻抓緊了歸云的腳,行動不得,歸云只好停下腳步,蹲下,“別去?!北犻_眼,氣息微弱的她緊緊抓住歸云的腳,還打算說些什么就徹底的暈了過去,只是那手還抓著歸云的腳。
歸云無奈的把人扶到自己的床上,蓋上被子。這個樣子不能請大夫了,歸云只好去找找買到的止血藥。找到了以后,解開姑娘的衣裳,觸目驚心。
只見裹著的布巾早已被血染得變了色,一揭開布巾,血就流了一床。端來一盆水,輕輕打濕擦在傷口處,許是太痛,昏迷中的人雖緊閉著眼,卻忍不住悶哼出聲,眉頭緊皺在一起。
放輕動作,歸云輕輕擦拭著。等擦干凈血跡,倒下止血藥,撕下干凈的白巾,裹住傷口,歸云累出了一身的汗。
盯著這個不速之客,歸云不知道該怎么辦。把姑娘身上的衣裳換下,歸云不能拿出去,只好端來一個火盆,點火,衣裳一扔,慢慢的化作灰塵。
“你說,我救了你,這到底是對是錯?”喃喃出聲,“唉——”長嘆一口氣,歸云樂觀的想也許這是一個好姑娘呢。不想那么多了,一切自有定數(shù),該來的躲不掉,不該來的不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