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比武
這日清晨，張獻忠派人將外收拾了一處一處平坦的地方，并圍了起來，同時讓人把張啟陽叫了過來來。
倆人對立與場中，張獻忠仔細的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救過，也救過自己的年輕人。如今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瘦弱不堪，手上沒有一點力氣的娘炮，而是一個敢為了自己想做的事，連自己都不懼怕的人了。
張獻忠欣慰的笑了，他的心里已經(jīng)決定放張啟陽走了，可是心里終究有些不舒服。他決定把這臭小子好好揍一頓，解解恨。所以他派人把這里打好木樁，并用布圍起來，不讓外人看見。
“啟陽，既然你想走，我也不攔著你了。只是，如今這天下紛亂不堪，并不太平，我不想將來某一天，聽到你被流寇殺死的消息。你跟我也學(xué)了數(shù)月功夫，所以，今天只要你能打贏我，我就讓你走。咱們就以武功論勝負，就當(dāng)是考校你的武功了。你說如何？”
張啟陽并不知道張獻忠的真實想法，還以為張獻忠這樣做是為了讓自己知難而退。但是，為了回去，哪怕自己不是張獻忠的對手，但拼了命也要試上一試。他點了點頭，開口道：“大哥，士別三日應(yīng)刮目相看。你就看好了，這次，我一定不會再輸給你。”
“好，我佩服你的膽氣，但是刀劍無眼，我不想傷著你。所以咱們就用拳頭說話。若是沒人認輸，比武就一直不會停下來?！?p> “好！”
“殺！”
倆人很快就撞到了一起，巨大的碰撞力讓倆人各自后退一步。張獻忠左手成爪，右手握拳，朝著張啟陽的面門攻去，速度快如閃電。張啟陽左手向下，右手朝上，化去了張獻忠的攻擊。
一擊未中，張獻忠又將左手橫掃，一把扣在張啟陽右手上，同時右手又是一拳打出。
張啟陽躲閃不及，只好伸手去擋。張獻忠巨大的手部力量頓時讓張啟陽的雙手變得麻木，失去知覺。一招之下，高下立見。
張獻忠抓住機會，對著張啟陽拳打腳踢，就連屁股也沒被放過。
雙方你來我往，張啟陽始終落於下風(fēng)。本來以張啟陽的武功不至于輸?shù)媚敲措y看，但是他知道張獻忠心中有氣，讓他出出氣也好。
張獻忠又是一掌拍在張啟陽胸口，張啟陽后退數(shù)步，體內(nèi)一陣翻騰，一股腥甜涌上喉嚨，一口鮮血隨即噴出。
“啟陽，你沒事吧！”張獻忠面色一變，立馬將張啟陽輔助，很是擔(dān)憂的問道。他的心里，突然有些后悔了，自己只顧著出氣，下手有些重了。
張啟陽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大哥，我沒事，我們繼續(xù)?！?p> “你都這樣了，你還繼續(xù)什么？”
“可～”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睆埆I忠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你，可以離開了?！?p> “真的嘛？太好了！”聽到自己可以離開，張啟陽心中一喜，剛剛笑了一聲，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隨后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意識開始變得模糊，隨即栽倒在張獻忠懷里。
“啟陽！”張獻忠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昏迷過去的張啟陽，同時大喊：“來人，快來人！”
當(dāng)張啟陽再次醒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營帳之中。營帳內(nèi)沒有別的人，只有韓昂在一旁熬著藥，空氣中全是一股中藥味。
“咳咳！”
聽到聲音，韓昂轉(zhuǎn)過頭，看到張啟陽醒了，一直板著的臉終于舒緩了一些。
“哼，你個臭小子終于醒了。功夫差勁還要跟張獻忠比武，張獻忠也是個憨的，下手這么重，若是在多來幾下，你小子現(xiàn)在就不是喝藥而是喝孟婆湯了?！表n昂一邊抱怨，一邊將之前煎好的藥倒了一碗，走到床邊，扶起張啟陽。看到張啟陽笑嘻嘻的，給了他一個暴栗，“虧你還笑得出來，也不知道你小子心怎么這么大。來，把藥喝了。”
“嘿嘿，謝了，韓老頭。”張啟陽聞著那苦味，捏著鼻子一口喝了下去?！斑@藥，可真苦啊?！焙韧曛笱例X都顫抖了一會，從小到大，他還沒有吃過中藥。
韓昂板著臉說道：“你還嫌苦？老夫這兩天為了給你療傷，滿山遍野的去找草藥。老夫的苦還沒地方訴呢?！?p> “謝謝，回頭我親自下廚，請你吃頓好的?！甭牭竭@句話，韓昂的臉色才緩和了許多，臉上也露出了笑意。張啟陽做的飯菜，那是整個東營，包括其它三個營都知道的，時不時的那三個營的將領(lǐng)就會來找他喝酒。
“韓老頭，我什么時候才能好??？”感受到胸口的疼痛，張啟陽很納悶為什么玉佩這次沒有給自己療傷。
韓昂繼續(xù)回到煎藥的位置，頭也不回的說道：“少則半月多則一月。怎么，你想好了之后，又和張獻忠那莽漢比武？”
“不是，不是?！睆垎㈥栠B連搖頭，他可不想和張獻忠再比一次了。這一次就差點要了自己的命，那下一次，豈不是直接歸西。雖然這次他是想著出氣，才下手狠了些，可誰知道他的氣消沒消啊?！拔蚁朐琰c好，這樣，我就可以早點出發(fā)了?！?p> “我這兒，真的讓你這么厭煩嗎？”張獻忠的聲音從營帳外傳了進來，隨后帳簾被掀開，人也走了進來。
看著走進來的張獻忠，張啟陽急忙說道：“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很喜歡這里?！睆垎㈥栒f的這句話，倒是真心實意，雖然張獻忠是想要利用自己，但是要是說沒有一點真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也舍不得大哥、韓老頭還有兄弟們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得不做的事情?！?p> “行了，別說了，我送你幾件東西，這是衣服，盤纏，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隨時都可以離開?！?p> “你獨自行走天下，遇到什么事，要多加小心，好讓為兄我，少些掛念。”說著，張獻忠看了一眼張啟陽，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張啟陽還是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舍。轉(zhuǎn)身，張獻忠走出了房間。
看著張獻忠離去的背影，韓昂有些感慨的說道：“首領(lǐng)下這么重的手，也是因為是舍不得你啊。”
“我明白他的心意，可是，我必須離開，以后還請你好好照顧他?！?p> 這一次，玉佩沒有在顯現(xiàn)那療傷的能力。足足在床上躺了二十來天，張啟陽身上的傷才算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