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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權(quán)臣

第八十一章:吳三桂投清

回到明朝做權(quán)臣 紅塵賊子 3163 2019-04-14 07:00:00

  這段時間以來,張啟陽忙的腳底板打屁股,根本就沒有那么多時間照看五位殿下和諸位大人們的飲食起居。

  隨著時間的推移,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紛紛暴露出來。

  開始的時候,蔡楓華僅僅只是說不習慣大灶上的飲食,想要單獨開個小灶。

  對于這種小事兒,張啟陽根本就沒有細想,直接就應了。

  沒過多久,他們又說五位殿下金嬌玉貴,一定需要專人服侍。

  考慮到三位公主殿下有諸多不便,就專門找了倆健婦伺候著。

  沒過幾天,問題又來了:張啟陽找的這倆健婦實在太過粗鄙,不僅服侍不周,而且禮數(shù)不全,根本就不知道伺候天家貴胄的規(guī)矩,一定要張啟陽再換幾個儀表得體知道規(guī)矩的精細之人。

  接二連三的鬧了這么幾回,把張啟陽搞的越來越不耐煩,直接就正面開懟了:“這小吳莊本就是荒僻鄉(xiāng)野,哪有那么多錦衣玉食?如今國事艱難,諸位還想著以前出則車食則肉的日子?”

  張啟陽沒好氣的說道:“我毅勇軍的兵士們每日兩餐,每餐只有一菜一飯,每隔五日才能吃到一次葷腥。諸位大人每日三餐,餐餐見肉不說,還有整只的雞鴨供應。幾位大人每日的飲食所需,足夠制造出百十桿長槍,或者是幾百支箭矢了。你們?nèi)ネ饷婵纯?,看看我們的兵士吃的是什么,應該知足了!?p>  現(xiàn)如今山河破碎國事傾頹,正是厲行節(jié)儉之時,這個道理他們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意落實在自己身上而已,被張啟陽一通搶白,雖然心中不服卻也說不出什么來,只能用幾位殿下做擋箭牌:“我等清苦一些也就罷了,五位殿下金嬌玉貴,平白墮了天家威嚴?!?p>  用這些人的話說,若是五位殿下的衣食用度太過于簡陋,就損了皇家的顏面。

  不說這些還好,說起這個張啟陽更加火大:“好個天家威嚴好個皇家體面,四嬸子你過來?!?p>  張啟陽將伺候安寧公主的那名健婦拉了過來,對眾人說道:“你們可曾知道,就是這位被你們稱為粗鄙不周且又不知規(guī)矩的婦人是何等身份?”

  “這不過是個鄉(xiāng)野婦人罷了,能有什么身份?”

  “這位四嬸子的夫家于八灣河一役中戰(zhàn)死沙場,壯烈之極。為了營救各位出京突圍,她的兒子身中數(shù)刀,現(xiàn)如今還躺在床上養(yǎng)傷。她們家父一輩子一輩的效忠大明,你們說她粗鄙,你們說她不知禮?”

  張啟陽越說越氣:“想必諸位已經(jīng)聽說了京城了里邊的那些個事,那些個紫綬金章的朝廷重臣轉(zhuǎn)過頭去就投了李闖,與那些個滿口忠義的家伙比起來,四嬸子要強一萬倍。

  聽說陛下殉國的消息之后,四嬸子主動請纓,一文錢不拿的伺候著殿下,這才是真正的大仁大義大忠大禮。

  平日里,四嬸子連一顆雞蛋都舍不得吃,你們來了之后,已經(jīng)把她家里成群的雞鴨都吃光了!”張啟陽毫不客氣的說道:“民心如水,能載亦能覆,如今山河殘破社稷蒙塵,終究還有光復的希望,若是寒了百姓之心,那就真的再也收拾不起來了?!?p>  蔡楓華知道張啟陽說的在理,但他如此直眉白眼的指責幾位殿下,搞的大家都很沒有面子,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國朝哺養(yǎng)萬民,如今用到他們了,就應該奉養(yǎng)以供?!?p>  “放屁!”這一次張啟陽是真的怒了,直接就爆了粗口:“是朝廷養(yǎng)著萬民還是萬民養(yǎng)著朝廷?難道你不清楚嗎?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的大道理裝進狗肚子了嗎?”這已不是爭論,而是直接破口大罵了。

  民重君輕的大道理講了千百年,到了自己頭上就忘的干干凈凈,不得不說這是絕大多數(shù)讀書人的臭毛病。

  張啟陽直接就把蔡楓華罵了個狗血淋頭,讓這位蔡大人很沒有面子,臉色青白不定幾欲發(fā)作。

  眼看著二人就要撕破臉了,太子殿下卻是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態(tài),安寧公主趕緊主動站出來,朝著那位四嬸子躬身一禮,萬般誠懇的說道:“想不到這位四嬸子原是滿門忠烈一心報效之人,以前多有怠慢,實在不該?,F(xiàn)在當著張侍講的面兒,給四嬸子賠個不是。”

  那四嬸子本是鄉(xiāng)野婦人,見到公主殿下給自己行禮,當即就慌了,趕緊趴伏下去不住磕頭:“這怎么使得?這怎么使得?平白折了我的壽數(shù)。只要殿下不嫌棄俺伺候的不好就行,可不敢受殿下的禮數(shù)?!?p>  “如今社稷危急,能多積攢一份財力一份人心,光復河山的希望就多一分。以后的諸般供應全都依尋常兵士水準即可,我等就應該與士卒同甘共苦,太子你呢?”

  “對,對,應當如此,應當如此!”安寧公主主動站出來,以很低的姿態(tài)給太子和蔡楓華解圍,總算沒有真的弄出什么風波,但卻讓張啟陽和這些人的關(guān)系變得脆弱而又微妙。

  那幾個文臣甚至開始懷疑起張啟陽的用心。

  事情是明擺著的,從京城里逃出來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張啟陽既不南下也不北上,而是將太子和諸位殿下“軟禁”在這個小小的山村之中,他到底是何居心?

  漢末的曹孟德挾天子以令諸侯,終于在亂世之中篡漢為魏,這張啟陽是不是要效仿曹孟德的故事?他是不是想做大明朝的活曹操?

  到了這個時候,只有和張啟陽很不對付的許文才為他辯解了幾句:“張侍講確實跋扈了些,但他的忠誠之心還是有的,當此危難之際,不可胡亂猜忌?!?p>  仗著有兩千多民兵,就厲聲呵斥大臣和諸位殿下,這已不僅僅只是“跋扈了些”那么簡單,而是根本無有人臣之禮。

  “這張啟陽目無太子,長而久之怕是要生異心的?!辈虠魅A說道:“唯今之計,就是盡快脫離他的掌控,不知京城那邊的消息怎么樣了?”

  作為大臣和太子,當然不愿意久在張啟陽的屋檐之下,所以早就暗暗的派遣侍衛(wèi)去外面打探消息。

  只要外面的局勢好轉(zhuǎn),馬上就離開小吳莊。

  可惜的是,那些個侍衛(wèi)帶回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更壞:先是有大量的文武大臣投靠了李闖,然后就是闖軍大肆拷掠,將京城里的達官貴人皇親國戚折騰的欲仙欲死,收斂了大筆資材。

  然后又聽說南北兩路闖軍匯合,如此一來,反攻京城的美夢就算是徹底破產(chǎn)了。

  幾日之后,又聽說平西伯吳三桂投了李闖。

  原本還指望平西伯吳三桂能夠揮師關(guān)內(nèi)擊敗李闖,這一下子連最后的希望都破滅了。

  可沒過幾天,又聽說闖軍大舉北上,看樣子是要和吳三桂打仗。

  這些個文臣們頓時就興高采烈起來:原來平西伯投靠李闖只不過的疑兵之計,爭取到足夠的寶貴時間之后已經(jīng)準備和闖軍決戰(zhàn)了。

  平西伯世受皇恩滿門忠烈,怎么可能真的投了闖賊?

  只要吳三桂打跑了李自成,一定會迎請?zhí)舆€京,到時候大家全都是彪炳千秋的大功臣。

  但這份喜悅的心情僅僅只維持了一兩天,當外出打探的侍衛(wèi)把最新的消息帶回來之后,每一個人都目瞪口呆:吳三桂獻了山海關(guān),投了多爾袞,現(xiàn)在正率領(lǐng)八旗辮子兵追著李自成的屁股一路窮追猛打。

  “這……這怎么可能?平西伯怎么會投清?”

  聽到這個消息許文才等人已經(jīng)慌了,反反復復的追問著:“消息確切么?千萬不要搞錯了?!?p>  “千真萬確,辮子兵已經(jīng)進京城了,絕對不會有誤!”

  就在不久之前,眾人還把吳三桂說成了是“忠勇無雙滿門忠烈”,轉(zhuǎn)眼直接就投了清廷,并且?guī)еp子兵入關(guān)進京,局勢的變化之快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讓人無所適從。

  這些人還滿懷希望的期待著吳三桂能扭轉(zhuǎn)乾坤再造煌煌大明,結(jié)果卻是這樣的一番情形。

  鐵一般的事實在這些人的臉上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直到這個似乎,眾人才想起張啟陽的話來:“我信不過吳三桂!”

  幸虧當時張啟陽攔住了眾人,若是當初他們帶著太子去投靠吳三桂的話,后果絕對是災難性的。

  先是李闖破京,然后是八旗辮子兵進京,這一連串的變化已經(jīng)讓這些人慌亂的手足無措,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所有能夠想都的希望全都無一例外的破滅掉了,還能指望誰?

  “能指望的上的也就只有張侍講了,無論如何他手里還有兩千民團,終究可以算是最后的一絲希望,我這就去找他。”

  “連吳三桂都投了清虜,洶洶之際,這張啟陽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想法?!卑矊幑饕呀?jīng)說的足夠委婉了,但眾人還是聽懂了她話里話外的意思:吳三桂這樣的國之干城都投敵了,難道張啟陽比吳三桂還要忠誠?

  現(xiàn)如今國朝覆滅山河破碎,所謂的朝廷根本已不復存在,根本就拿不出能夠讓他效忠的籌碼,若是他想要升官發(fā)財?shù)脑挘苯影烟淤u給吳三桂或者是多爾袞,肯定會有一場潑天的富貴。

  “如今只有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若是張侍講還感念先皇的恩寵,興許尚有可為。如果張侍講也要做吳三桂,那就是天要亡我大明。”

  安寧公主又道:“什么都不用說了,我等與諸位大人一起去見張侍講吧!”

紅塵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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