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坤看到這些人的嘴臉厭惡極了,同時,他真心就不舍得走了,可又見那鐵面一般的保安,他的槍說不定真會擦槍走火。
沈坤苦笑道:“那好吧,那我就跟你們走一趟。不過金曉雯,你呢,就留在這等我。他們不是怕你在這嗎,你就在這。不過這料子咱們不要了,就看他們誰中了這料子,然后好好地祝福他們?!?p> 金曉雯看著沈坤,心中突然多了份憂愁,道:“沈坤,我跟你一起去吧,他們要把你帶到哪里?”
沈坤道:“不說了嗎,去見領(lǐng)導(dǎo),我還真的想見一下他們領(lǐng)導(dǎo)呢,沒事的。”
“可是…”
“沒什么可是。你就在這乖乖等我就好?!陛p松的看去兩個保安,沈坤笑了笑:“帶路吧。”
沈坤很瀟灑,很帥氣,但一旁的人看著此刻故作淡定的沈坤已經(jīng)替他唏噓了。
多好的一個小伙子,可惜了。
三號賭石場,被保安請到領(lǐng)導(dǎo)跟前,沈坤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可經(jīng)常在賭石場混的人可是清楚。
這家賭場的老板那可是一個狠角色,聽說跟六扇門關(guān)系非同一般。
六扇門可是保黃松門的皇家組織,是皇城在外設(shè)立的武裝力量,敢在賭石場鬧事的,那老板心情一個不好,就有可能讓你在人間蒸發(fā)。
你再牛逼,變成了死人還不一個樣!
見著沈坤兇多吉少了,這些人卻也不點破,就讓他在自我陶醉一會吧,等見了賭場的老大,在鋒利的刀甚至槍口下,他估計就會哭了。
沈坤和保安往外走的時候,殊不知,在一間辦公室內(nèi),冷霜正盯著監(jiān)控畫面,悠閑地喝著咖啡。
在冷霜跟前的就是三號賭石場的老大段楓,段楓在冷霜面前顯得非常恭謹(jǐn),他站在冷霜一旁,一同看著監(jiān)控畫面,尤見得保安終要把男子帶來見他后,段楓問道:“冷小姐,我們要怎么辦?”
冷霜微微一笑:“這個小子特別能打,我跟我哥說了,想要讓他加入六扇門。可即便是加入我們組織,他也要經(jīng)歷重重考驗。正好,藉此機會,你就幫我考考他,你手底下不是有兩個特別能打的高手嗎,去給我教訓(xùn)一下他?!?p> 段楓道:“那要拿出全力嗎?”
冷霜道:“當(dāng)然?!?p> 段楓點頭:“好的,那我知道了?!?p> “哦,對了,千萬不能透漏我們的身份?!崩渌肓讼拢嵝训?。
段楓道:“放心,冷小姐。”
說完,段楓急匆匆便離開了,而冷霜切換了視頻畫面,這個時候,沈坤已經(jīng)被兩個保安帶到了一個空置的房間內(nèi)。
整個房間只有三把凳子,還有一臺破桌子,角落里堆放著一些石頭,應(yīng)該,這原來就是一間倉庫。
沈坤和三個男子被扔進屋子后,保安道:“你們幾個在這等一下。”
三男子早就嚇蒙了,他們在三號賭石場也混過,知道被請來吃茶,那就是兇多吉少,有可能這次就被人家抹脖子了。
現(xiàn)在到了這么破舊的房間,顯然不像是見什么領(lǐng)導(dǎo),三人更覺得壞事,他們站在那發(fā)抖,沈坤卻一臉淡然道:“我說,我們就在這等?你們領(lǐng)導(dǎo)就在這辦公?”
保安不屑道:“呵呵,你現(xiàn)在有那么多廢話就趕緊說,一會就沒的說了?!毙χ瑑蓚€保安離開了房間,聽得咔噠一聲他們把門鎖上了。
三個男子其中一個喊道:“完了完了,這次我們真的要被殺死了,都怪你?!?p> 男子盯著沈坤看。
沈坤笑了:“怕死鬼,要是這么怕死,就別打架啊?!?p> 另一個中年男子道:“唉,事到如今,還說什么怪他,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都得死。我們還是想想辦法怎么逃出去吧?!?p> “對?!比酥心莻€年輕小伙子道:“我們要趕快逃出去,不然等著再過來人,那真就是要殺我們了?!?p> 年紀(jì)最大的中年人叫張山,張山跑到門前,試圖拉開門,可外邊的鎖很牢固,張山根本拉不動。
“我說小伙子,你叫什么來,你力氣不是很大嗎,你把門打開,咱們一起逃出去?!?p> 沈坤是能打開那扇門,但沈坤此刻根本沒動,他搖了搖頭道:“你們真以為他們會殺我們?還有,你們真以為我打開了這扇門咱們就能逃出去?別傻了,你們看,在房頂?shù)慕锹?,那是什么??p> 沈坤進入房間后,他便把方圓百米的地方都透視了遍,包括這個房間安裝的監(jiān)控探頭一共有幾個,包括外邊有一個房間就是賭石場的保鏢宿舍。
沈坤淡淡的說,張山目光一斜,角度往上,他這才看到了,在房間的四個角落,都有攝像頭。
攝像頭此刻記錄著屋子里的一切,說不定現(xiàn)在那頭就有人在監(jiān)視他們,看他們在這里像個小丑一樣的跳墻。
“這幫孫子?!睆埳叫睦锪R道。
張山的侄子張小濤瞥見了那視頻后,眼淚嘩啦一下,不爭氣地落了下來:“跑不了了,這下真的要死在這里了,要知道,我打死都不會跟叔叔你來賭石了,我會踏踏實實在鄉(xiāng)下種地的。”
張山氣道:“濤濤,你是怪你叔叔了,還不是你老媽要你跟我一起來淘金。你現(xiàn)在后悔了,當(dāng)初怎么求著我?guī)氵^來的!”
張山心里亦不好受,說了張小濤兩句,見后者哭的更傷心,反而是上前抱住了他:“好了,叔不說你了,可像是這個小伙子說的,我們不一定就是死。我們拼死一搏,說不定能逃出去?,F(xiàn)在我們不能這么消極!”
剩下的最壯的那個中年男子叫劉慶,他一言不發(fā),已經(jīng)默默蹲在角落了,于他而言,這都是命運的安排,命里是這樣,再多掙扎也是徒勞。
他不想掙扎了,如果是死,他索性現(xiàn)在舒坦一下。
其他人都是沮喪的神情,唯有沈坤超淡定,他等待了有十分鐘了,他不是怕什么,是等得開始有點著急了。
娘的,金曉雯可還在外邊呢,那塊料子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