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
“哎?那不是太子殿下的雪鵬嗎?”
“是哎!是哎!肯定是太子殿下回來了!”
“就是,一定是太子殿下!”
隨著雪鵬越飛越低,南宮懿一行人也出現(xiàn)在了人們的視線里。
“哎?這雪鵬背上好像不止是太子殿下和他的侍衛(wèi)哎!”
“瞎說什么,咱們太子殿下不是一直都是……哎?好像確實(shí)不止只有太子……”
“是不是我眼花了??。垦i背上是不是還有一位女子?”
“你們快看啊!就是有一位女子,哇!是不是咱們太子殿下的意中人?。 ?p> “那你不是廢話嗎?太子殿下的雪鵬背上何時出現(xiàn)過女子?肯定是咱們太子殿下喜歡的人??!”
看來,不只是皇后娘娘在憂心太子的婚事,還有眾多百姓也在關(guān)心著這心系天下的太子何時才能夠娶親啊~
雪鵬落地,一行人走了下來,眾人跪地垂首。
“恭迎太子殿下!”
“諸位快快請起!”
當(dāng)太子走到宮門時,身后又是一片議論聲。
“哎!話說,你看到太子帶回的那位姑娘的模樣嗎?”
“哪里敢呀,我只看到了她的裙擺,張揚(yáng)的正紅色,不過好像很襯那位姑娘,艷而不俗??!”
“我給你們說,跪下的時候,我偷偷的抬頭看了一眼?!?p> “那你快說一下,那姑娘什么模樣??!”
“就是就是,快說一下,不過我覺得太子殿下看上的姑娘一定是極其貌美的!”
“瞎說什么!太子殿下能和你一樣膚淺嗎?”
“這你就不懂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咱們太子殿下是英雄吧,那么那位姑娘肯定是一位艷絕天下的美人,然后才得到了我們殿下的青睞?!?p> “才怪,我覺得那位姑娘一定有什么過人之處,太子殿下不是注重外貌的人!”
“也是,一個女子生的美是好的,不過要是只是生的美那就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了,畢竟時間流逝,人老珠黃后,就沒有憑借了。”
“哎呦喂,不說這些了,快快快,說一說那位姑娘的樣貌!”
“這個嘛……我當(dāng)時也慌張的緊,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不過我記得那位姑娘一襲紅裙,細(xì)腰盈盈不堪一握,身段窈窕,噢!對了,我還看到了那姑娘的眉間貼了一朵粉色櫻花的花鈿,倒是極美的,不過奇怪的是,那姑娘帶了紅色的珠簾面紗,遮住了臉,不過我覺得那姑娘肯定是極其美艷的。”
“不不不,我不覺得,那女子從我面前走過時,我看到了她裙擺上的曼珠沙華,你們想,這曼珠沙華是一種什么樣的花呢!”
“曼珠沙華?這是什么花啊?”
“這曼珠沙華啊,又稱為地獄之花啊,是亡人的引路花??!我覺得那姑娘要么是貌丑無鹽,要么就是遭遇了什么,被毀了容,不然她怎么以面紗遮面???而且還將曼珠沙華穿在身上?!?p> “可是我覺得那位姑娘的衣裙很美??!而且我就覺得那位姑娘很好看!不接受反駁!”
“我覺得肯定不好看!”
“肯定好看!”
“絕對不好看!”
“絕對好看!”
“不好看!”
“好看!”
“……”
所以這一天,在京畿最大的新聞不是太子回來了,而是太子帶回了一位姑娘。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見到了那位姑娘的百姓對她的樣貌評價分為了兩撥。
一撥覺得楚朝歌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一撥覺得楚朝歌一定是長得異常丑陋或者直接是被毀了容,所以才會喜歡不吉利的花。
而這些百姓呢,也倒是因?yàn)檫@個問題爭論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
而另一邊,遠(yuǎn)在落櫻城的柳姨娘直接是被拒之門外的,城主府的大門都沒有進(jìn)去。
那一天,朝歌和南宮懿愉快的去策馬了,然后就讓艷娘款待城主府外的人們。
結(jié)果艷娘趕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來的人太多了,怎么說來者都是客??!總要接待接待,這樣才能顯出落櫻城的氣度??!
于是艷娘就通知了清漓,讓清漓來幫忙。清漓也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來到了城主府。
可能是清漓對左相相府里面的人的印象都太深了,清漓來到城主府外時,一眼就看到了一頂華麗的轎子,而剛好轎子中的人掀起了簾子,清漓就看到了柳姨娘那個討厭的嘴臉。
于是乎,清漓就給柳姨娘設(shè)下了黑名單。她給艷娘指了指那頂轎子,然后說這個人,拒絕入內(nèi)。
城門打開的時候,艷娘接待著眾人,清漓寫著禮單。
這可不,清漓和艷娘都覺得確實(shí)要重新騰出一個房間來專門放置這些禮品。
不得不說,這柳姨娘或許是想在楚朝歌面前端起架子,所以也就她一個人坐了轎子來,擺了一個排場。
而別的人都是提著禮品,站在城主府外,其中也不乏達(dá)官貴人,但沒有一個人擺譜的。
不過柳姨娘也確實(shí)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可能是自我感覺太過良好,覺得楚朝歌見到她,還會巴巴的湊上來。
這就是本來就讓人討厭的,現(xiàn)在這樣做就更讓人討厭了。清漓簡直是對柳姨娘深惡痛絕。
在相府的時候,柳姨娘對小姐的諷刺,對自己的苛打,回想起來,都是歷歷在目的。
那個時候,柳姨娘還未被左相抬為正妻,所以不能對楚朝歌的吃穿用度進(jìn)行調(diào)換,不過柳姨娘卻可以在每月發(fā)放月銀和布匹的時候,暗示那些發(fā)放月銀和布匹的婆子為難清漓。
因?yàn)樵缒甑男〗闩橙醯搅藰O致,所以很多苦都是清漓在受。
這些她也不能給楚朝歌訴苦,畢竟當(dāng)時的朝歌也只能是無能為力,自身難保,不過現(xiàn)在好了,清漓相信朝歌會保護(hù)好自己的,而且現(xiàn)在的她也不是當(dāng)年委曲求全的清漓了。
不在壓迫中滅亡,就在壓迫中爆發(fā)。而清漓,現(xiàn)在呢,就是爆發(fā)了,看著柳姨娘是左看不順眼,右看不順眼,索性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所以當(dāng)柳姨娘高昂著頭,打算進(jìn)去的時候,一開始是被艷娘有意的無視了,不接待她,所以當(dāng)柳姨娘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忽略了,就開始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