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只有我!
很快就到了周末,酒會當(dāng)天,林戚與換好衣服化好妝,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玩手機,“過來看看?!蓖跣涝诜块g里喊了一聲。
林戚與放下手機走進房間,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水味,“哎呀!這什么!你把花露水打翻了?”她五官都皺到了一起,嫌惡地伸手在半空揮了揮。
“什么花露水!不是你上次給我買的香水嗎?聞不出來?”王欣嗔怪地抬手聞了聞手腕,“像花露水?”
看王欣的反應(yīng),林戚與不禁傻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逗你玩兒呢!”她又一本正經(jīng)地聞了聞,“但是確實噴太多了,一會兒散一散就好。”
不得不說,運動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的精氣神變得積極向上,加上塑身衣的加持,鏡子里的王欣,身材看起來跟二三十歲的姑娘沒什么差別。
“哇,王女士,這是非常的可以啊!”林戚與走到她身邊,一邊說一邊豎起大拇指。
王欣的裙子跟林戚與的是一個系列,不同的是,她是全黑色的緊身長裙,配了一條抽象圖案的大披肩,更顯氣質(zhì)。
林戚與左右看看,點點頭,又搖搖頭,她覺得哪兒都好,唯獨妝容有點淡,壓不住這身衣服。
“來,復(fù)古大紅唇,走起!”林戚與拿過不久前才從楊思怡手上搶來的21號小方管,打開蓋子就往王欣嘴上抹。
王欣擺著手連連退后,“太紅了吧!跟吃了死孩子似的,不合適不合適!”她縮著脖子,雙下巴都擠出來了,全身每一個細(xì)胞都寫著拒絕。
“信不信我?”林戚與抓住王欣的肩膀就往上湊,“你今天畫就畫,不畫也得畫!”
王欣皺著抿著嘴,“唔!唔!”她一邊躲一邊找手包。
“你不畫我一會兒就涂你臉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平時的各種暴力鎮(zhèn)壓,要有報復(fù)回來的機會。
看林戚與犟得起勁,王欣急得差點跺腳,“哎呀!不!不!太紅了!”她為難地滿屋亂跑。
“你相不相信我?我怎么會害你?!我都是為你好!”這句話,王欣怎么聽怎么耳熟。
正所謂,因果皆有報,天道有輪回,跑了兩圈,兩人都有點發(fā)熱,“別跑了,一會兒妝花了!過來!”林戚與率先發(fā)了話。
“那你輕點,別太紅了?!蓖跣滥睦锬芨制菖c拼體力,她委屈巴巴地服了軟。
“好?!绷制菖c立刻把人拉回房間,拿起工具就開始一頓操作,“搞定,美不勝收!”她滿意地看著王欣的臉,好歹是美術(shù)生畢業(yè),化個妝完全是小事一樁。
王欣照了照鏡子,“會不會太濃了呀?”
“不會!走吧!”林戚與胸有成竹地拉起王欣。
不得不說況安若的周道,讓人非常舒服,林戚與是頭一次享受泊車服務(wù)。
市里最有名的酒店門口,寬大柔軟的紅毯,讓金碧輝煌的門頭,更添了一抹華貴。
寬敞的迎賓通道上,格外多的豪車來來往往,從車上下來的男人西裝筆挺,女人雍容華貴,個個都是一身貴氣。
但王欣和林戚與一出現(xiàn),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兩人身上,因為只有他們,是況和平親自來接的客人。
今天的況和平,比往常更加精致,花白的頭發(fā),一絲不茍地往后梳著,把本來深邃的輪廓更稱明朗,黑色的西裝在燈光下偶爾會看得到低調(diào)的暗紋,內(nèi)里是一件跟王欣披肩極為搭配的高領(lǐng)毛衣,隨意且瀟灑。
王欣一步步走上紅毯,她靦腆又溫柔的笑臉有種魔力,讓況和平的大腦一片空白,愣在原地,甚至忘了伸手去接她。
“況叔叔?”林戚與先走到?jīng)r和平身邊喊了一聲。
經(jīng)過提醒況和平才反應(yīng)過來,他低下頭,干咳了一聲,“你,今天很美?!?p> 林戚與看了一眼王欣,她臉上陡添了分羞澀,眼里的溫柔能捏出水來。
要不是場合不允許,她可能已經(jīng)轉(zhuǎn)投吐了出來,然而眾目睽睽之下,她心里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小林姐!”況安若也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身仙氣十足的粉綠色蕾絲小洋裝,一把挽過林戚與跟在兩人身后,“今天的甜品臺是我找你上次推薦給我的店做的,太好吃了?!?p> 看王欣和況和平已經(jīng)走遠(yuǎn),兩人也不多追,“是嗎,在哪兒,我要吃!”她跟況安若也不急,兩人在大廳里慢慢逛著。
“林戚與!”楊思怡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林戚與轉(zhuǎn)頭,看見三個人影。
不得不說,俊男靚女這種搭配,還是比一般人來得養(yǎng)眼,在多數(shù)人選擇深色著裝的場合,楊思怡和王伊萊的黃綠配色非常惹眼,兩人一路走來,已經(jīng)吸引了很多目光。
林戚與揮揮手,“江沅,來?!彼^江沅,“你挽錯人了,應(yīng)該挽著我?!毙绷藯钏尖谎?。
江沅選擇了去年年會穿過的白色小洋裝,今天特意打扮過的她,看不見之前的倦容,看起來乖順又溫柔,“為什么錯了?”她不解地看著林戚與。
“因為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绷制菖c給江沅使了個眼色,“這位是況安若,中文系高材生,這兩位是江沅、楊思怡,我的同事兼好朋友,這位是王伊萊,楊思怡的......”
“未婚夫?!蓖跻寥R笑著接過話。
狗在家中坐,糧從天上來,林戚與癟了癟嘴,今天注定是一個被秀一臉的日子。
況安若在打量著江沅,“你穿lo裙肯定很漂亮。”她毫不吝嗇地發(fā)出夸獎,“這個兔子耳釘哪里買的?太可愛了吧!”
“是嗎?沒有沒有?!鳖^一次收到這么真誠的夸獎,江沅羞得臉都紅了,她害羞地?fù)u頭,“這個,這個是我自己做的?!?p> “你自己做的?!做得這么好?”況安若瞪大眼睛湊近江沅的耳朵,“做得太好了,你是自己設(shè)計自己做的?還有嗎?”
江沅被況安若的反應(yīng)嚇得有些結(jié)巴,“我,我,是我自己想到就畫了,然后就去買材料......”
“有沒有想過自己做一個珠寶品牌?”況安若從小就喜歡可愛的東西,但是奈何自己手笨,畫畫是個抽象派就不說了,還是個手殘患者,眼睛說學(xué)會了,手卻說不,你不會。
“?。俊苯浔贿@突如其來的問題給考住了,“我,我,我哪里敢想......”
“沒有嗎?”況安若瞪大眼睛,“我可以看看你其它的作品嗎?為什么不自己做個品牌?”
這下好了,林戚與左看右看,自己又落了單,她沒好氣地跟著四人進了電梯,按下頂樓的按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