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紅顏禍水,因為天下絕大部分男人一輩子追求的便是權(quán)勢金錢名利和女人,為了女人,都有拋棄江山的烽火戲諸侯。
顧青辭也是一個正常男人,他也會欣賞異性美,但他更是一個有著浪蕩不羈心態(tài)的江湖人,他做事情,隨心而走的時候更多,他欣賞青衣,這個讓他風雨行走驀然回首時,總能找到一絲溫暖,他欣賞秦可卿,純粹至靈魂盡頭,不會違心。
但,顧青辭不會欣賞陳婉玉,不是陳婉玉不夠漂亮,而是他不喜歡這種刁蠻任性自視清高,總以為全天下都要圍繞著她旋轉(zhuǎn),這種人,若是拋開家世背景,說不得連青樓的風塵女子都不如。
所以,他心里一起火,便是毫不猶豫一巴掌甩了出去,感覺很爽,別特么自以為自己長得多漂亮,全天下男人都會喜歡。
比秦可卿,比青衣,差遠了,都是我的……好朋友!
陳婉玉的那個丫鬟看到自家小姐被打了,急忙將陳婉玉扶起來,朝著顧青辭怒吼道:“你這人怎么這樣,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
陳婉玉捂著臉,看著顧青辭,滿眼都是恨意,其實,天地良心,她剛剛真沒有想過顧青辭會得罪廖志遠,而且,在她眼中,廖志遠不過就是個無能的紈绔子弟,根本不值得害怕,一個紈绔子弟的報復又能如何?
但是,被顧青辭直接點出來,她才反應過來,她自己不擔心廖志遠的報復,卻不代表任何人都不怕,廖志遠可是聽云山莊的少莊主,一般人真得罪不起。
只不過,雖然陳婉玉想明白了,但并不代表她就不怨恨顧青辭,死死的盯著顧青辭,咬牙切齒,她被顧青辭這一巴掌打得顏面盡失,怨恨道:“你會后悔的!”
陳婉玉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顧青辭,但是,她今天只是來買點胭脂水粉,本想著很快就回去,壓根沒帶人,就只有一個貼身丫鬟跟著,兩人都不會武功,只能想著先回去了,過后再來找顧青辭。
正好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的陳婉玉突然聽到了一聲劍出鞘的聲音,背后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既然你不打算放過我,你現(xiàn)在還想離開嗎?”
陽春三月的陽光,本是溫暖的,但這一刻,陳婉玉突然渾身一陣冰冷,仿佛又回到了冬天一樣。
“你……想干什么,”陳婉玉轉(zhuǎn)過身,后退了兩步,有些驚慌道:“我……我是陳家大小姐,你要是……要是敢對我出手……你……你死定了,我爹……我爹會殺了你全家!”
顧青辭眼中閃爍著寒芒,一股奔騰而出的肅殺劍意籠罩而去,語氣平淡:“很多人都威脅過我,但是,現(xiàn)在沒一個還活著!”
恐懼從身體最深處狂暴涌出,陳婉玉和她那個丫鬟仿佛落入冰窖,渾身冰冷無比,僵硬的無法動彈,張著嘴卻發(fā)不出聲。
“既然注定要和你陳家為仇,那我何不先殺了你?”
顧青辭慢慢地向前走,劍尖落在青石板街道上,劃出了深深地痕跡,一步一步,仿佛很慢,卻轉(zhuǎn)瞬之間就到了陳婉玉面前。
“慢著!”
就在顧青辭長劍一動時,“呲”耳邊傳來一陣風嘯,一柄長劍出現(xiàn)在他旁邊,并沒有殺意,仿佛只是阻止顧青辭對陳婉玉下殺手。
顧青辭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執(zhí)劍的廖志遠,偏過頭,淡淡道:“你要替這女人出頭,還是想殺了我討好她?”
讓顧青辭有些意外的是,廖志遠剛剛這一劍,很有水準,超乎了顧青辭的想象,倒不是強大到顧青辭側(cè)目,而是,不應該出現(xiàn)在一個名聲如此不好的一個紈绔子弟身上。
廖志遠執(zhí)劍拱手,道:“兄臺,在下無意與你為敵,只希望你能放過陳婉玉,我替她向您陪個不是,嗯,至于陳家那方面,我自然會去解釋,我保證絕對不會讓兄弟你受一點影響,如何?”
顧青辭挑了挑眉,道:“你現(xiàn)在不應該是替這女人出頭,或者說英雄救美嗎?”
廖志遠搖了搖頭,道:“難道兄臺要我也像這傻女人一樣,說一些沒意義的話?”
顧青辭意外道:“這不符合你紈绔子弟的身份,你應該眼高于頂,然后跳出來替這女人出頭,和我決斗!”
“兄臺,我只是喜歡玩,也沒有太大追求,但我不是傻子。”
廖志遠愣了愣,繼續(xù)道:“不滿兄臺,其實我也不喜歡這女人,太刁蠻任性了,但是,她畢竟與我有婚約在身,雖然她瞧不起我,但沒有解除婚約之前,她都是我的未婚妻,我也不能真的看著她出事!”
顧青辭是真的很意外,這個紈绔看上去真的有些奇葩,搖了搖頭,道:“不行,這女人如此恨我,我不殺她,我心難安!”
“當真非殺不可?”
“當真!”
…………
長街上的風,輕輕涼涼,卷起無言卷起沉默,有一匹大馬低垂著頭顱,緩慢的啪嗒著厚唇皮兒,十分無精打采,看著面前提劍對峙的兩個人,烏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zhuǎn)動著,然后慢慢地后退了幾步。
這時,春意漸漸深入花中,墻里墻外有紫藤蔓延而出,有陽光明媚灑在地上,地上有人持著劍。
顧青辭看了看那匹膽小怕事的馬,又望向廖志遠說道:“你確定要阻攔我嗎?我倆沒有任何仇怨!”
陳婉玉渾身都在顫抖,她感受著顧青辭無窮無盡的殺意,她是真的怕了,在死亡面前,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那么無助,再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的背影,突然發(fā)覺這人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紈绔,那么一無是處。
但是,她知道,她不但得罪顧青辭,其實,得罪更深的是廖志遠,把他一個男人的尊嚴給踐踏了,廖志遠不救她,完全說得過去,即便,日后,追查起來,廖志遠也有話可說。
但是,沒有人想死,她只能祈禱廖志遠救她,雖然……
廖志遠沉默了一會兒,緩緩抬起手中的長劍,輕輕挽了一個劍花,輕聲嘆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其實,我也有……”
“聽云山莊,廖志遠,請賜教!”
缺悅
感謝書友“海燕孃兒”的1000起點幣打賞。 今天趕往學校,要坐好久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