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忽然一跳。
夏晴天。你怎么回事?你是為駱雨來而復活的,可,為什么此刻腦海里想到的是博亦緣呢?
難道,你變心了嗎?
人生無常,而愛情亦會改變。
可,我真的感覺到了心跳。
那種心跳感覺,并不陌生。就像我曾經(jīng)第一次見到駱雨來一樣,他從人群中向我走來,為我遞上一杯香檳酒,問我姓名,我的心跳和此刻一模一樣。
難道,我的愛情真的已經(jīng)改變了嗎?
門敲響了,是駱雨來溫和的聲音:“晴天,你在里面待太久了,你沒事吧!”
我想回答“沒事”,可聲音不受控制,我打了個噴嚏,說:“我可能感冒了。”
門,忽然開了。
我“啊”一聲大叫,急忙拿浴巾裹住了自己,警惕地看著他,聲音故意發(fā)抖:“你,你想干什么?”
我了解駱雨來,他是紳士,他從來不會強迫女人做任何不情愿的事情,他在愛情上,和博亦緣一樣,所向無敵,是無數(shù)淑女的夢中情人,對自己的魅力深信不疑,所以,他從來不會強人所難,這點,畢竟我們曾經(jīng)交往5年,我很了解。
果然,他很有風度地安慰說:“別誤會,小可愛,我不會侵犯你,我從不強人所難。我只是擔心你?!?p> 他彎腰,將我抱起來,把我抱進他的臥室,寬大柔軟的床。
床上,已經(jīng)暖烘烘的了。
從某個角度說,他確實比博亦緣,會照顧人許多。
然而,已經(jīng)失去了對他的信任,他為我做的再多,我總會邪惡地想,他都曾經(jīng)為愛麗絲做過。
他調(diào)整好燈光,我籠罩在橘色的燈光下,靜靜看著他為我心甘情愿的忙碌。
他為我泡來一杯姜茶,說:“外面起風了,今天,你就住我這里吧,我等會和博亦緣說一聲,他只是你的老板,不是你的男朋友,我想他沒有權(quán)利反對你在哪里過夜?!?p> 我捧著姜茶,全身沒有穿衣服,縮在被子里,我看著他,說:“你是一個壞大叔,如果此刻,你要占據(jù)我,我真的毫無任何反抗能力?!?p> 他撩開我的頭發(fā),說:“在我心里,你是死去的秦臻,還我一片感情,送給我的禮物,否則,這輩子,我會被關(guān)在我感情的囚籠里,逃不出來,我不排除,我有抑郁癥的前兆了。所以,我會珍惜你,不會侵犯你,你可以放心我?!?p> 他吻吻我的額頭:“就這么觸碰你的肌膚,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p> 他的目光,此刻寫滿柔情。
如果他要占據(jù)我,我會反對嗎?會反抗嗎?
對于他來說,我是新人,而對于我來說,他是我交往5年的男友,我對他的一切動作,再熟悉不過。
也許,我會接受,然而,只是手段,我想,也不會再有愛意。
心里的疤痕,它一直還在。
他上床,隔著被子,擁我入懷,低聲說:“晴天,遇見你以來,我腦子里都是你,不知道是不是著魔了。就如同那時候愛上秦臻一樣,我這么說,希望你不要生氣。我總覺得,你和她有某種神秘關(guān)系,讓我情不自禁想愛你,呵護你,賠償我對她的虧欠。”
唉,秦臻,就站在你的面前呢,傻瓜。
“愛麗絲呢,算什么,她是不是你的小三,是不是她,導致我導師的自殺?所有學生,都覺得,是你和愛麗絲害死了我們的導師,如果我和你交往,我會成為他們的死對頭,沒有人會再原諒我。”
他撫摸我的發(fā)絲,久久沉默。
房間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