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行臉上的血跡已經(jīng)被擦掉,但還是留了些痕跡,不過是在夜色下沒有看出來而已。
她脫掉帽子,將有些凌亂的短發(fā)隨意撥弄了一下。
這漫不經(jīng)心的動作,舉手投足都透著股優(yōu)雅。
不愧是絮家人!
絮臨塵的朋友們這般想,當然,絮臨塵還是除在絮家人外。
絮臨塵的幾個狐朋狗友雖然多多少少有些毛病,但也不是壞的透底的人。
發(fā)覺絮行的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紛紛有些拘謹了,像是面對大家長的乖張孩子,壓力山大。
“堂哥好,我是臨塵的朋友!”
當下有個緊張的先開口。
“誰是你堂哥呢,胡說什么!”絮臨塵推了下那人,力道沒多大,就平時打鬧那樣。
“你的堂哥不就是我們的堂哥嘛,別那么小氣……”
絮行微微點了下頭,“走。”
前世沒接觸過這個弟弟,現(xiàn)在看來,還挺有意思的。
絮行帶著人進了別墅,長腿一邁,來到老頭的身旁,微彎下腰將滑落的毯子重新蓋好。
“晚上冷就不要出來了?!?p> 抬手搭在老頭的輪椅上,偏頭看向絮臨塵,嗓音如開封美酒,使人微醺,“進來?!?p> 絮臨塵有些怕這個爺爺,但還是硬著頭皮打了聲招呼,“爺爺好?!?p> 老頭懶懶抬眸瞥了他一眼,淡淡嗯了一聲。
絮行將人推了進去,在廳內(nèi)沙發(fā)處停下,將燈打開。
燈光剛亮,所有人的視線就齊刷刷落在絮行的身上。
少年的皮膚瓷白的不可思議,在燈光下透出淡淡的玉質(zhì)感,也正因如此,那倆條淺淺的血痕就變得非常礙眼了。
“去哪了?”老頭開始發(fā)問,不過像是疲了,沒什么威嚴。
絮行撈起沙發(fā)上的黑貓,坐下放在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順著毛。
絮臨塵知道是自己表現(xiàn)的時候,深吸一口氣,“爺爺,哥是我喊出去打架的,他受傷也是因為我?!?p> 朋友:兄弟有骨氣!
他們紛紛附和,“是的爺爺,當時我們都在,大哥他真的太帥了,幫臨塵擋下對方砸來的酒瓶?!?p> 頭部受傷,就胡謅一個酒瓶出來,反正也不會去查。
絮行撓著黑貓的下巴,逗著玩,周圍的一切都好似與她阻隔,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老頭聽完就一句話,還是對著絮臨塵說的,“你跟我來?!?p> 絮臨塵苦著臉跟去了,留下的幾個朋友面面相覷。
總覺得……不做點什么好像有點不妥。
看了看地上的腳印,腦中頓時靈光一閃,拿起拖把就開始哼哧哼哧的打掃了。
講真,在家里是碰都不碰的。
但在這里,總覺得就是不一樣。
絮行是沒什么意見的,但這幾人卻是越拖越臟,她抱著貓站了起來,走到最近的人身旁。
“給我?!?p> 那人一愣,傻傻的松手。
絮行接過把,示范了一下,“這樣,懂了嗎?”
那人胡亂的點頭,感覺頭有些暈。
大哥居然和他說話了哎……
在他們的認知中,像絮行這樣的神仙就是高高在上,與家務(wù)事沾不到半點,纖塵未染。
現(xiàn)在居然給他們示范……有、有點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