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衛(wèi)當時都要沖上來了,還好有太子殿下當場就把人攔住了,要不然白將軍也不知道自己最好會怎么樣呢。
“王爺,您家兒子的命還是值錢???”
陸荀擼了一下自己的小胡子,一眼就想直接瞪死這個烏龜王八蛋,原本還以為殿下自斷臂膀,現(xiàn)在看來只不過是稍稍修理無用的枝葉。
“老匹夫,殺人償命,傷人當罰,干什么和老夫咬文嚼字的?”
平王的左眼烏青的一片,這時候又腫起來老高,白將軍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手法是不是生疏了。
“沒錯。”
陸荀手里的冊子晃了晃,目光循著高處走去,“陛下,是否該傳史官上殿?”
“轟隆······!”
陸荀的這句話毫無意外成了旱地驚雷,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丞相手中的那本冊子上,沒有人不好奇的那本冊子上到底寫了什么。
但是如今朝堂上跪著的兩個人卻不得不讓他們小心翼翼,一位是當朝的平王,另一位則是陛下后宮里美人,按照道理來講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八竿子都不著啊。
“至于嗎?”梁帝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好了很多,陸荀明顯是想搞事情,既然有人愿意入局,那自己為何不添點柴火呢。
“不是至于不至于的問題,而是相當?shù)挠斜匾?,”陸荀曾今是梁帝的伴讀,對于這位皇帝的性格雖然說不上是了如指掌,但是兩個人曾經(jīng)約定好的暗號還是一看就懂的,除非自己眼瞎瞧不見皇帝右手翹起的那根小拇指,“從古至今絕無僅有,某人并無前唐郭子儀之能,其子卻要學郭璦醉打金枝,難道不應該記入史冊嗎?”
前唐升平公主下降駙馬郭璦,有道是夫妻和睦恩愛異常,偶一日小事傳出駙馬醉打金枝,待到真相查明卻是一樁沒談。
“老匹夫盡是扯淡,今日臣受此大辱定要求個公道?!?p> 平王挨了打本來就是一肚子的氣沒處撒,也不怕繼續(xù)在朝堂上鬧騰。
“公道,需要公道的人很多,難道王爺不知道這最公道的卻是史官嗎?”
“白紙黑字,是非功過,正史野史,天下百姓評說?!?p> 陸荀優(yōu)哉游哉的講話說完,也不怕話還沒說完這人就被他氣死。
“你···你···”
豎起手指指著陸荀就要開罵,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也不是吃素的由著他們胡鬧,“公道,似乎朕的沒人也需要一個公道,不知滿朝文武能不能先給朕一個公道?”
“啥?”
“為什么?”
“耳朵沒壞嗎?”
一眾人都是問號臉,皇上這是要干什么?
難道真的要當朝文武百官給陛下一個交代,這天下都是他的,他怎么會需要交代呢?
“平王,朕現(xiàn)在越來越好奇世子是怎么死的了,你說是吧?”
梁帝高高在上的坐著,冰冷的視線從上方投來,一股子天然的威壓將這大殿里的氣氛都染上了沉重,深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現(xiàn)在朕的一個女兒關(guān)在內(nèi)監(jiān)司的大牢,一個還不到九歲身上就有不下五十道傷痕,你們說說這公道朕是不是該討一個?”
冰冷沉重的話語像是從天而降的冰塊直接砸了下來,一時之間眾人都忘了怎么反應,面面相覷的不少,喘不過氣來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