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連和尚都誑
黑色的天幕像是一個漆黑的帷幕將天空遮蔽,也像是一個電影正在拉開序幕,人群中紛紛擾擾皆是停了下來,眾人看著出聲的老者,那是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但是從他站的位置就可以看出他的地位絕對不低,因為他的旁邊皆是族長級別的人物。
“這不是自然天象而是人為異象?!崩先碎_口。
“人為?”人群中有人出聲。
“不錯,異象是一個人精神力強弱的象征,當(dāng)一個人的精神力強大到可以完全掌握自身所有靈氣,當(dāng)然魔族和鬼族等其他族群與人類不同,但是所引起的現(xiàn)象是一樣的,都會將氣海中的異象倒映在體外,形成自我的領(lǐng)域,在這個領(lǐng)域中,個人戰(zhàn)力便會翻倍增長,而若是有人陷入他人異象領(lǐng)域,在實力相等的情況下,只會變成任人宰割的羔羊!”老人陳聲解釋。
“那您看如今的異象是誰引起?”
“看情況,應(yīng)該是魔族帝子,鬼泣!”
“鬼泣?”
“不錯,你們看登天路?!?p> 隨著人們隨著聲音看向青銅古鏡的投影,只見原本已經(jīng)有些吃力的鬼泣已經(jīng)變得輕松不少,而白帝子周身則是一道青色靈氣圍繞,使得黑幕無法影響自己。而佛子周身卻是金光圍繞,萬邪不侵,朱雀圣女身周亦是有赤紅色火焰無物自燃。
而反觀魔多則是一臉難看,很明顯他受到的影響最大,而此時鬼泣正滿臉邪氣的看著他。
“你找死!”魔多臉色難看,甚至有些猙獰的開口,隨著他的開口,只見原本漆黑的天幕突然有一個灰色的小點在旋轉(zhuǎn),每轉(zhuǎn)一圈他的半徑便擴(kuò)大一丈,眨眼間就在黑色帷幕下?lián)纹鹆艘黄疑奶炜?,黑色的帷幕的爺被擠到了一邊,就像是天空自鬼泣和魔多之間分裂,一片黑一片灰。
“呵呵,你也不過如此。沒有長進(jìn)!”鬼泣說著話眼中有一片星光閃爍,模糊間像是一個七星陣法。
人群下方,眾人再次將目光投向老者,很顯然,他們在等待老者繼續(xù)解惑。
“如果老朽沒有看錯,鬼泣帝子施展的是傳說中的大羅遮天異象,而魔多帝子施展的是灰色空間異象?!崩先俗屑?xì)關(guān)注著投影之上倆人的情況,結(jié)合天色向眾人解說。
聽到低下老人的講述,鬼泣嘴角掛起一絲譏諷,但被掩飾的很好,因為他要給魔多一個驚喜!
就在鬼泣和魔多互相明爭暗斗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在投影左下方只占有一點點地方的李遠(yuǎn)致安安靜靜的趴在兩萬三千八百八十八階的李遠(yuǎn)致,孤零零的,像是一個血色的省略號的終點一般,靜靜的待著,但是隨著兩位帝子的異象出現(xiàn),李遠(yuǎn)致周身亦有一絲絲金光閃爍,很是輕微,輕微到幾乎不可見,但是就是這絲絲金光使得李遠(yuǎn)致不受異象影響,依舊安穩(wěn)的趴在臺階上沒有被送下登天路去。
而就在眾人都在關(guān)注帝子異象的時候,就連林靖遠(yuǎn)都被異象吸引的時候,有一個生著烏黑大眼睛,肉嘟嘟臉的小姑娘依舊沒有被異象吸引,仍然認(rèn)真的盯著李遠(yuǎn)致心中暗暗祈禱:“大哥哥,你可要快點醒過來,靈兒還想吃糖葫蘆呢……”
“哥哥,哥哥,你看大哥哥身上有金光呢?!膘`兒輕輕的拽了拽顏丹的衣袖。
“靈兒別鬧?!鳖伒ろ樦`兒的小手指看去,李遠(yuǎn)致還是像之前那樣趴著,哪里有什么金光,因為關(guān)注異象的原因,所以很快就不再關(guān)注。
“真的有嘛,靈兒沒有說謊?!膘`兒撅著小嘴,快要哭出來了。
“好好好,有呢,是哥哥看錯了,靈兒乖,哥哥向你道歉好不好?”顏丹聽見靈兒帶著哭腔的聲音,連忙蹲下來安慰靈兒。
“真的嗎?靈兒不會說謊的。”靈兒瞪著大眼睛,信誓旦旦。
“當(dāng)然是真的,哥哥什么時候會騙靈兒呢?但是以后不要輕易告訴別人知道嗎?”顏丹輕輕的靠近靈兒的耳朵叮囑道。
“嗯,靈兒知道了?!膘`兒舉起小手就要發(fā)誓,顏丹趕緊按了下來,哪里真的敢讓妹妹發(fā)誓。
旁邊的人群見此,也只是以為小孩子的玩笑,看看李遠(yuǎn)致哪里有什么金光。
不遠(yuǎn)處的老神棍恰巧也是聽到靈兒說話的人群中的一員,他也只當(dāng)是小孩子的玩笑,但是當(dāng)他無意間掃了顏靈兒一眼的時候,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老神棍,要不要來樓上做做,喝喝茶,聊聊天?”突兀的一個聲音在元明子心中響起。元明子當(dāng)即便認(rèn)了出來,這是老黑子的聲音。
而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酒樓中,老黑子和瘋和尚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互相套話。
“真的不能說?”老黑子吸溜一口酒,又不動聲色的將酒杯添滿。
“不可說,不可說?!悲偤蜕袚u搖頭,輕輕拿破扇子扇了扇風(fēng)。
“就那么不管你們佛子了?”老黑子又一口喝盡杯中酒,又給自己續(xù)上。
“你不也讓你孫子趴在那,你不管了?”瘋和尚咬了一口手上的大狗腿。
“不一樣,不一樣。我家那大孫子從小在山野里野慣了,沒有長輩在身邊也不會不習(xí)慣的,你家佛子可是嬌生慣養(yǎng)的?!崩虾谧右豢趯⑹稚系墓吠瓤械街皇9穷^,仍不滿意,將目光盯在了桌上最后一個狗腿之上。
“一樣的,一樣的,我家小佛子也是窮苦人家出身,哪里是什么嬌生慣養(yǎng)?!悲偤蜕校呎f著喝完了杯中的酒,再去添酒,拿起酒壺才發(fā)現(xiàn),只剩個空酒壺了,再看桌上,最后的一個狗腿也被老黑子上了手。
“老狗,你連和尚都誑!”瘋和尚氣的跳了起來。
“唉,出家人戒嗔,冷靜,冷靜?!崩虾谧右Я艘豢谟湍伒拇蠊吠?,又一口將杯中最后的酒喝盡,才含糊不清的開口。
“嗔你大爺,老狗你就是誠心騙我靈山的酒喝?!悲偤蜕心闷焉戎钢虾谧?。
“別生氣,別生氣,賠你就是了。店家,上兩壺好酒。”老黑子擺擺手,示意瘋和尚坐下來,有話好好說。
“上什么上,不上,普通的酒哪里能和靈山釀相比?”瘋和尚舉著空酒壺一臉痛心疾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