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覺越來越暖和?”
空氣中的溫度和濕度明顯上升,而且有種說不出的清新。
很快,莫斯傳過來的畫面就解決了這個疑問。
原來他們在沿著一個黑暗、狹長的通道在前行,越走越深。
空氣中的溫度的不斷地上升著,就這樣黑黢黢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進(jìn)入了一個空間,看樣子應(yīng)該是那個小酒館的地下。
只是沒想到,這地下竟然還有這么令人豁然開朗的超大世界!
“吼!”
一聲長長的嘶鳴聲響起,怎么聽都像是大象的聲音。
全身的每個毛孔都暖須須的,暖柔的清風(fēng)摩擦著耳邊垂下的鬢發(fā),仿佛在訴說著相思。
眼前看到的完全就是亞熱帶森林的景象!
這簡直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這酷寒的嚴(yán)冬素裹的外衣下,竟然隱藏著一個火熱但卻不炎熱的夏季!
“噗嗤!嘩啦啦!”
大象在奇異的音樂的引導(dǎo)下,嬉戲著,用鼻子抽取溫泉里的水,然后噴灑在一個孩童的身上,仿佛是在幫她洗澡。
“店家小二哥,請問這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覺如此地暖和?”
店家小二兒:“噓!噤聲,不要問太多!”
這小二哥,噤若寒蟬,兩人相視一看,眼神中共同流過一絲閃光,越是這樣說越是感興趣。
硝煙君:“請問快到了嗎?”
店家小二兒:“噓!噤聲!馬上就到!”
說著,三個人離開了原先的大廣場,七扭八歪地,走過來很多細(xì)密的小巷,來到了一間與周圍布置完全格格不入的建筑門前。
這建筑是中式木質(zhì)的二層塔樓建造,被西式城堡式建筑包裹在其中,格外地扎眼,顯得格格不入。
“吱呀!”
那門好像在等待他們的到來一般,一出現(xiàn)就自動打開,迎接客人,一路幾道門,皆是如此。
隨著門的越過的越來越多,空氣中那股兒飄忽的檀木香味,也越來越清晰、濃郁起來!
最后在檀香最為濃郁處,店家小二兒,停住腳步,并示意她和硝煙君也止步。
“兩位,可以拆下遮眼布來了!”那小二兒哥,朗聲說道,倒是有種如卸重負(fù)的輕松。
“宵小!什么人都敢往里帶!”
只是還沒等他這口氣松透,那被竹席遮擋的簾子后面,一個嘶啞、低沉,喉嚨里像有千軍萬馬在低吟一般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就飛擲出了一個杯子,重重地跌在地上,化成多個碎塊!
“可是暗號都對?。 ?p> 那店家小二兒哥,被這突如其來的遭遇嚇得早已經(jīng)癱軟在地,縮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嘴里還不甘和委屈地嘟囔著。
“和這個小二兒哥無關(guān)!是我們逼他來的!”
她有些覺得店家小二兒哥有些可憐,大聲朝著簾子后面維護(hù)道。
“早就聽聞濕婆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小可實(shí)在有事相求,還請竭力相助!”
硝煙君趕緊一把扯住了急需要發(fā)飆的米娜,多說無益,辦正事要緊。
“嗯!總算還有個懂事的!你且上前,其他閑人給我滾出去!”
話音未落,一個勁風(fēng)突然從空氣中炸裂開來!
她和店家小二兒哥,就如同被人連著飛踹了幾腳一般,耳邊響著“嗚嗚!”地劃破空氣的聲音!
還沒來得急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被重重地丟掉了大門外。
“哎吆!”
“哎呀!我的臀!”
兩人疾駛而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隨著兩聲“咚咚!”砸落到地面的聲音和慘叫聲,兩人癱坐在地上,竟然一時動彈不得!
“我是莫斯!大吉大利!哈哈,哈哈哈!”
“莫斯!你笑什么笑,幸災(zāi)樂禍!哎呦......”
“哈哈哈,哈哈哈!”無量項(xiàng)鏈的無量空間中,智能機(jī)器人莫斯,早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合。
還好都是皮肉傷,她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后,才勉強(qiáng)站立起來,一邊呻吟著,一邊輕輕地揉著差點(diǎn)被摔成兩半兒的屁股。
那個伙計(jì)小二哥的情況,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那小二哥,除了疼痛外,還額外多了一層傷心,臉上的委屈已經(jīng)化成了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來回打轉(zhuǎn),仿佛是被主人在努力地遏制著。
她伸手示意,要拉那伙計(jì)起來。
那伙計(jì)卻是冷哼一聲,別過臉去,原先嘗試爬起來的動作,也退回到了原點(diǎn)。
“……”
“喂!那個濕婆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什么人都敢往里帶?!”
她覺得今天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奇恥大辱,但卻知其然,不知何其然。
“哼!”
這店家小二兒哥依舊是冷哼一聲,繼續(xù)扭頭,那張臉現(xiàn)在像是陰云天氣,已經(jīng)快到飽和度了,馬上就會嘩嘩地飄起大雨。
“你這個頑石!怎么好賴不分?!我剛才分明是因?yàn)闉槟銧巶€道理,才被扔出來的好不好!”
她生氣地差點(diǎn)就要上前揪住他衣領(lǐng)了,還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哼!”,依舊是冷哼。
她好奇地打量著這塊頑石,不看不要緊,看完內(nèi)心真是不斷地感慨,“還真是暴殄天物,浪費(fèi)一個精致的皮囊!”
“你說什么?!”
那店小二兒眼眶中的淚水,早已經(jīng)被成功逼退,只是布滿了紅血絲,有恥辱,有仇恨,有憤怒,有不甘。
“呵!倒像是有意思的人!”
“你??!”
店小二兒更加憤怒了,只是一抹火紅的艷霞,已經(jīng)渲染了他的耳根,一直延續(xù)到脖子,微不可查間,一種生澀的害羞在暴怒中勝放。
反正硝煙君這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所幸無事,調(diào)戲下這個羞澀的少年郎,也未嘗不是一番樂趣。
一個壞主意,閃過她的腦海,一臉的壞笑,連莫斯都不禁打個寒顫,哆嗦了幾下。
“少年人,有請!”
那厚重的門簾,竟然自動的卷縮起來,一股兒有點(diǎn)嗆人的檀香味襲人心肺。
硝煙君依舊是滿面春風(fēng),寵辱不驚,自信地闊步走進(jìn)去。
只覺得一陣漆黑,聲音的來源無處可查。
“少年人!你終于還是來了!”
“等了你很久了!”
那個低沉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嗓門,還多了幾分滄桑,只是語速卻很慢。
“等我?”
“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