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族和所有的靈修家族一樣,入靈選拔儀式分內場和外場。內場是骨族自己家族的后人,達到基本要求即可享受入靈加冕,進入骨族修煉場;而外場就是機組之外的孩子,達到要求之后,前二十名有機會入骨族,和骨族的家族小孩一起進入修煉場訓練。
毫無疑問人生而不平等,就像老話說的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有些人出生就在羅馬。命運對于高不成低不就的人來說就是這么坎坷,而對于天才和凡夫俗子來說又是公平的,金子在哪里都發(fā)光,牛糞在哪里都滋潤大地。
“林先生,我在唐府這么多年,對骨族多多少少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您盡管開口,琵琶一定知無不言。”
“好的,多謝了琵琶,不要這么拘束,也不要一句一個林先生,以后叫我林哥吧,這樣顯得隨和一點,家里有個叫我林先生的云嫣,云嫣和靈兒屬于購物狂魔,花起錢來嚇死人,你們這邊好,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消費。”我對琵琶說。
下面巨石廣場上已經開始了外族的選拔,競爭還是非常激烈的,對于沒有靈修家族的小孩,如果能進入像骨族這樣的上千年傳承的地方修煉,也算是鯉魚跳龍門了。進則有可能達官富貴,亦或在靈修上有著不可限量的造化。
如果進不去只能在外野練,野練修靈的話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并且非常容易誤入歧途。很多人在靈修的道路上步入歧途不是因為不知情也不是因為受不了誘惑,而是因為沒有走下去的路,到一定階段要么入魔道,要么永遠止步不前。
在魔道里面也有各種存在,很多魔道游走于正魔邊緣,而所謂很多正義的代表也是坐著人獸不齒的勾當,正魔無所謂忠奸道義,亦無所謂是非黑白。道既在人心,又莫遠不及。
內場每年都有,而外場選拔五年一次。和往年一樣生死由命成敗在天,打斗之前都是簽下生死狀,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年齡30歲以下,其它無任何要求,勝者王敗者寇。前期淘汰賽加后期循環(huán)賽。
前二十名可以直接進入,前五十名如果有長老或者有地位的前輩看上也可以留在骨族。基本上可以說相對比較合理。開始之后只見場內廝殺非常慘烈,正是這樣的廝殺,造就了一個又一個的鐵血的冷血的少年,從開始進門這一刻他們內心深處,就知道這個萬古不變的道理:實力就是一切的敲門磚,要么強要么亡......
隨著時間的流逝,場地也是沒一個時辰清洗一次,流淌的血水印證了打斗的激烈;用命去拼的少年證明了夢想的力量;流血掉肉的淚水道出了多少無奈和不甘。
戰(zhàn)斗終會停止,勝負必然產生。強者用笑容迎接更精彩的人生。失敗者用無悔淚別無情的戰(zhàn)場。除了死去的人,活著的各自踏上征程。自始至終木有看見族長,出面的只是三位長老,并且遠遠觀望,主事的更是按章辦事,看慣了也就淡了。
淘汰賽結束,前五十名的循環(huán)挑戰(zhàn)賽正式開始。五十個人抽簽兩人一組淘汰制,但是被淘汰的二十五人有一次復活的機會,那就是選一個前二十五挑戰(zhàn),贏了就可以取代。
現在的廝殺更是一個個眼冒火星,甚至有人也是寧愿耗盡靈力也不愿意退出,所以很明顯有更多人會戰(zhàn)死沙場,看著一個個用命換來的成績真是讓人不禁感嘆照物弄人。一般情況下這一場下來基本上剩下的根本不到二十五人,所以每一次就算剩下的有二十二三個都是全部留下。但是據說沒有一次超過二十人......
這樣的比賽一結束,天空也是下起了小雨。不知是蒼天的心疼還是烏云的不忍。總之一場雨之后,巨石廣場仍然干干凈凈,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看完這一切,我使勁的把靈兒擁入懷中,我從來沒想過廝殺可以這么殘忍,為了一個小小的入門機會要付出這兒大的代價,畢竟都是和我年不多大的人,有的為了自己夢有的為了自己的家族,就永遠的留在這里了,小雨過后再無痕跡......
“好了,主人。別想太多了,大自然本來就是適者生存,靈修本身也是弱肉強食,骨族在這件事情上沒有錯,既然選擇靈修這條路,第一課有這么深刻分教訓是很不錯的。
好了主人,都多大的人了,還流淚了啊,乖,不哭了......還有琵琶在呢,不怕人家笑話你嗎。成熟一點,不要這么沒有出息。以后還指望你干大事呢,不能這么夫人之心?!彪m然靈兒勸了我很久,我也不再流淚,但是這件事對我的觸動還是非常之大的。
“林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為什么我有時候感覺你深不見底,有時候又感覺你好像一個孩子?”琵琶好奇的問。
“琵琶,我就是一個學生。一個沒有讀完大學一年級就休學的學生,我以前就是社會上最有名氣的屌絲一族的成員,每天浪跡在電腦網絡之上,在翹課和掛科之中博弈。在窮困的現實和富裕的幻想中生存,你能聽懂嗎?”我感覺琵琶有點聽不懂的表情。
誰知琵琶卻把頭轉向靈兒,非常為難的問靈兒:“林哥沒事吧,是不是大腦受刺激了,還是之前他們說的神志失常了?”
“放心吧,琵琶。你要習慣,主人經常變傻,時不時地發(fā)瘋。你盡量克服克服,以后慢慢你就習慣了。”靈兒調皮的對琵琶說。
等一切都結束之后,我們也該回南城了。晚上收拾了東西,打算明天一早出發(fā)。破曉時分,我們一行三人便出了城門,在我們就要離開到天坑洞口之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遠處傳來:
“雪貓使者好走,以后常來,招待不周之處盡請諒解。”
靈兒笑道:“老家伙,要解藥是吧,偷偷的監(jiān)視我還想要解藥是不可能的,不過我今天心情好,叫我一聲姑奶奶,我把解藥給你?!?p> “叫你姑奶奶,我不虧的。姑奶奶行行好,把解藥給我吧,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監(jiān)視您了。在下骨簡,是骨密的后人。以后請姑奶奶多多教導。”
“這還差不多,解藥在我住的旅館被我上了符咒,兩個時辰之后符咒自接,你去去拿藥便可。骨密我記不起來了,先走了......”靈兒說完我們就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