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心中驚駭不已準備等死的時候,旁邊卻突然傳來了王富貴兒驚喜的大叫聲:
“許淘?!你回來的正好!快收拾他們!快!”
沒想到許淘卻一臉慌張地沖王富貴兒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直接躲進了夏染的衣兜里,正當王富貴兒疑惑不已的時候,又是幾道陰風襲來,定睛一看,好家伙,五名鬼差已經站在了兩煞面前。
夏染也感覺到了又有什么東西闖進了家里,看也看不清,雖然心里有些著急,但也沒有開口。
“嘖嘖,居然還有一只?”
其中一名方臉大胡子的鬼差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剛剛他們追的那只兇煞可是沒有受傷的,怎么這才沖進這屋子里沒一會兒,半個腦袋都沒有了?
假許淘和丑兇煞兩鬼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絕望,呲著牙后退著,準備跑路。
“一起抓了唄,正好!”
另一名鬼差冷笑著接過話茬,從腰間抽出骨鞭就沖兩煞甩去,其他鬼差也不甘落后。這可是能提高業(yè)績的絕佳機會,他們怎么可能把功勞都讓給一個人。
因為假許淘和丑兇煞在之前打斗的過程中就受了不少傷,所以鬼差們沒費多大的力氣就將他們抓捕了起來,至于受傷的夏染嘛,活人自然是不歸他們管的,便沒有管她,帶著兩煞回地府邀功去了。
等鬼差們走后,嚇得呆若木雞的王富貴兒才緩過氣兒來,輕輕啄了啄夏染,問道: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
“你這不是廢話嗎?!”
夏染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現在哪兒都不舒服,你快打電話給我?guī)熜郑屗鼇砭任?。?p> 王富貴兒應了一聲,打了一連打了十多個電話過去,但是一直都是無人接聽。
蘇昊涼去追劉依晴的時候跑的急,只把門鎖上了,卻沒有拿上手機,現在他正在和劉依晴在游樂園玩的正嗨呢。
“打不通啊,我打給紀晨吧?”
“行……”
夏染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大概是因為被兇煞咬到的原因,身上傷口又太多,失血過多,便暈了過去。
王富貴兒打給紀晨的時候,紀晨還正在和與尤聯(lián)三人交談,看是夏染打來的電話,心中不免有些不安,猶豫了一下,接通后便聽到王富貴兒在那頭焦急地“咕咕”亂叫:
“夏染受傷暈過去了,兄弟,江湖救急??!”
“什么?那她現在在哪兒?”
紀晨一聽,焦急地問道。
“在她家里,快點快點,我覺得她都要涼了!”
王富貴兒坐在夏染胸上,用腦袋蹭著夏染的臉,能明顯的感覺到夏染的體溫在開始下降。
“別急,我馬上來!”
紀晨嚇得趕緊拿上車鑰匙,便跑便沖尤聯(lián)等人說道:
“我出去一趟,你們有事的話就去找南紳,他應該快回來了?!?p> 隨后開車一路狂飆來到了夏染家門口。
許淘搖了搖頭,用手指戳了夏染的臉,說道:
“估計救不回來了,這就是她的宿命,剛剛那幾個鬼差沒有管她,也是因為他們看出來她陽壽已經快盡了。”
王富貴兒剛剛想問為什么,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是紀晨來了。
許淘便趕緊躲進了衣柜。
打開門后,紀晨趕緊沖進了夏染的臥室,只見臥室中狼藉一片,床上地上更是到處都是血跡,整個簡直和兇殺現場差不多。
而渾身是傷的夏染就顯得格外可憐兮兮了,三天一小傷,五天一大傷。
“夏染,夏染!”
紀晨搖了搖夏染,又摸了摸她的脈搏,非常微弱,趕緊拿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很快,夏染便被送到了醫(yī)院里,直接進了急救室。
然后,醫(yī)院就下了病危通知書。
紀晨抱著王富貴兒坐在搶救室門口,臉色陰沉地可怕。
“怎么回事?”
王富貴兒看著急救室,張了張喙,仔細想了想才開始敘述事情的經過,將許淘被調包的事抹去,又直接將假許淘說成是從鬼村逃出來的那頭陰煞。
聽完王富貴兒的話后,紀晨的臉色卻更加陰沉了,低聲問王富貴兒:
“為什么不早點發(fā)消息給我?嗯?”
“發(fā),發(fā)了,但是因為它們的磁場太強大,發(fā)不出去……”
王富貴兒被紀晨的眼神嚇得一哆嗦,顫顫巍巍地說道。
“這樣啊……”
紀晨瞇著眼點了點頭,將王富貴兒放在座位上,又低聲對它說道:
“以后不管她發(fā)生什么事,你得第一時間通知我,懂嗎?”
“懂懂懂!”
王富貴兒趕緊點著頭,嚇得毛都差點豎起來。
“哼?!?p> 紀晨嘴角微微勾起,拍了拍它的腦袋,不再說話。
幾個小時之后,夏染才被推出了手術室,但是還是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可怕。
“醫(yī)生,她怎么樣了?”
紀晨趕緊追上前問道。
女醫(yī)生摘下口罩,看著紀晨:
“情況不容樂觀,生命體征很弱,我們也查不出原因,做好心理準備吧?!?p> 看著被推入病房的夏染,紀晨由衷的覺得有些力不從心,蹲在地上心里難受地緊。
南紳也是跟他說過的,這丫頭是受了一種詛咒,活不過二十歲,而且隨時都會處于一種危險的境地,人,鬼,以及死亡都在時刻盯著這個獵物,她逃不掉的。
現在,也只能祈禱夏染能夠挺過這一次了。
有些絕望地跟著走進了夏染的病房,看著插著氧氣管十分虛弱的夏染,紀晨突然有了一種很可怕的想法,要是救不回來,就像南紳說的那樣,把她做成活尸好了。
把她的靈魂鎖在身體里,那樣,就又是一個能說會跳的夏染了,除了沒有體溫,不會呼吸,不是和原來的夏染沒有多大的差別嗎?
還不用擔心隨時有生命危險,很好不是嗎?到時候,就可以把她永遠鎖在自己身邊了。
想到這里,紀晨的臉上也開始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一旁默默走來的王富貴兒正好瞧見,頓時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起來,又默默飛出了醫(yī)院,朝夏染家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