鼯鼠如臨大敵。
眼前之人,一看就來者不善,認識前輩不代表就是朋友,要不先拿下再說!
不過一向冷靜的鼯鼠,決定還是問問。
“前輩?”
老頭知道鼯鼠的意思,趕忙伸手阻止?!斑@家伙的能力非常棘手,你不要出手?!?p> 鼯鼠驚訝不已,突然想起什么,看向老頭的手和腿,難道……
這么一猜,鼯鼠更緊張了。
對方果真那么恐怖的話,更不能讓前輩動手了。如果今天非要有人死的話,就讓他來吧!
鼯鼠發(fā)動剃閃到了李志身后,握住刀柄,沉胯,扭腰,拇指彈開護手,下一刻,一道閃亮的刀光迸發(fā)。
鏗!
鼯鼠收刀,出現(xiàn)在李志身前,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這一次的居合斬,速度之快、威力之強,是他生平之最,乃是超水平發(fā)揮。
精氣神的瞬間消耗,讓他臉色微微發(fā)白。
“小心——”
老頭突然大叫,鼯鼠一愣,后背陡然一寒。
然后他就動不了了。
冷汗大滴大滴滾落,鼯鼠臉色蒼白,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身體動不了?
果實能力?
老頭怒視李志,但看著李志搭在鼯鼠肩膀上的手,上面沒有火焰,他總算安心。
自己老了,受傷乃至死亡都無所謂,但鼯鼠可是海軍中堅,萬萬不能出事。
“你想要報仇?那就沖我來!”老頭冷聲道。
“別搞笑了?!崩钪纠湫Γ耙獔蟪鹨彩悄阏椅覉蟪?,被打殘了的是你才對?!?p> 鼯鼠恍然,果然前輩的傷,是這個家伙弄得。
一念及此,憤怒,被控制住無法反抗的恐懼,還有招式完全沒有傷到對方的沮喪,種種情緒一股腦涌上心頭。
“老頭放心吧。區(qū)區(qū)中將,我懶得出手,上來不過是跟你打個招呼,順便送你個禮物?!崩钪舅砷_鼯鼠,解除了對他靈魂的禁錮,一步一步地走向半空。
重新控制身體的鼯鼠看著這一幕,瞳孔驟縮。
這不是月步,這是真的……走在空氣中?
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能力者!?
鼯鼠已經(jīng)驚得說不出話,眼看著李志走向了半空,站定。
“老頭,收好!”李志哈哈一笑,突然一腳踢出,一道超巨型的斬擊猛地將整艘軍艦切成了兩半。
嵐腳·月牙天沖!
發(fā)出反派的猖狂笑聲后,李志開了個空氣門一頭鉆了進去。
“混蛋——”
“鼯鼠,記得通緝他,賞金10億起步?。?!”
……
一天后。
凱多海賊團的臨時駐扎地上,一只新聞鳥撲棱著翅膀落在一個美女身前。
穿著清涼的美女拿下一份報紙,盯了新聞鳥一眼,強忍住掐死它的沖動,還是塞了一百貝利進去。掌控著所有新聞鳥的摩根斯,就算是凱多大人也沒有招惹他的意圖,她當然也不能得罪。
新聞鳥渾身直冒冷汗,貝利到手猛地就助跑起飛,速度之快,生平僅見。
抖摟開報紙,美女看了起來。
很快,就到了報紙最后,通緝令上的人像,讓美女暴怒。
“是那個該死的混蛋!”
金拉米狠狠地撕碎了通緝令,眼中怒火燃燒,下身也隱隱作痛起來?!盎斓埃夏锉貧⒛?!”
同一時間,喬治大喇喇地坐在船頭看報紙,看到最后,突然哈哈大笑。
“大家快來看看!”
一幫人圍過來。
“哇哦,李志隊長賞金10億了,好多錢!”
“我們把隊長拿下,換酒錢去吧?哈哈哈!”
一幫海賊哄笑,喬治也咧嘴。
那家伙,應該快到了吧……
這么想著,遠處天空,突然一道火線飛來。
喬治罵了一聲站起來,“白癡馬爾科,這貨本來就該他對付,結果扔給我,我特么怎么打會飛還會玩火的翼龍?”
……
海下,一道水流飛快地劃過,驚起無數(shù)海獸。有海王類被驚擾,試圖觸碰,只是速度遠遠跟不上,待它們的爪子和牙齒到時,碰到的就只剩下被攪碎的激蕩水流。
一聲聲不甘、憤怒的咆哮聲中,引發(fā)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已經(jīng)遠去。
赫然是一艘特制的鍍膜船正在快速行進!
駕駛室內(nèi),一個身高馬大的金色短發(fā)壯漢腰帶搭扣上源源不斷的淡藍色蒸汽狂噴而出,自動沖向周圍的蒸汽機內(nèi),帶動齒輪給整艘鍍膜船提供強大的動力。
壯漢看著手心里的生命卡緩緩移動,一邊控制船舵跟著調(diào)整方向,臉上則是哭喪一樣的笑容。
船速非??欤康牡卦絹碓浇?,終于,生命卡的蠕動速度開始變慢。
壯漢按下一個按鈕,下一刻,鍍膜船上突然彈出四個袋子。就見船艙里的藍色蒸汽開始轉向沖入袋子,很快袋子就被填滿,化作四個熱氣球一樣的東西,帶著船快速上浮。
嘩啦。
鍍膜船沖出海面,壯漢從船里走出,拿出一個望遠鏡,一艘大船映入眼簾,上面的旗幟,讓他臉上的笑容越發(fā)陰沉。
拍了拍腰帶,氣球里的藍色蒸汽飛快地通過管道流回,沿著船艙門口沖出,在壯漢面前匯聚成一個上半身是藍色皮膚的人、下半身是藍色煙霧的生物。
“去吧,殺了他!”壯漢笑道。
蒸汽所化的生命面無表情地點頭,手上突然蒸汽席卷變成一把大刀,揮舞刀刃貼著海面朝著前方的大船沖去。
莫比迪克號上,白胡子身上插著點滴,正在呼呼大睡。身前好幾大個空的大酒桶,散發(fā)著濃烈的酒氣。
幾位護士小姐姐給白胡子擦身子,臉上全是嫌棄的表情,不時閃著鼻子。
“好辣!”
“老爹到底喝了多少酒啊,真是不要命了!”幾個小姐姐一邊抱怨著,一邊細致、輕柔地給小山般的身體擦拭,仿佛面對著珍寶。
“阿特摩斯這家伙也真是的,不勸著老爹反而跟著喝,等馬爾科回來,非得好好收拾他。”一個護士小姐姐看著船上大醉酩酊打著震天呼嚕的水牛阿特摩斯,噘嘴生氣道。
“嗨,別生氣了,老爹也是無聊得緊,不然也不會喝這么多的?!绷硪粋€護士小姐姐站在梯子上給白胡子擦臉,突然,白胡子眼睛暴睜。
“啊——”護士小姐姐嚇了一跳,身體向后栽倒,白胡子單手攬住放在了座位上,龐大的身軀緩緩站起。
“老爹,讓……讓我來吧?!卑⑻啬λ怪糁p刀站起,通紅的臉上醉意盎然,結結巴巴道?!拔摇瓫]醉,我……可是水……?!?p> 噗通!
阿特摩斯一頭栽倒,把甲板都砸出裂紋。
白胡子搖頭,這個笨蛋兒子啊……還是得他親自出手。
“夏洛特那個瘋老太婆,現(xiàn)在真的很猖狂啊。派一個小崽子就想干掉我嗎?太瞧不起我白胡子了啊。”
白胡子臉色陰沉,手上一團白色的氤氳之物開始膨脹。
突然,白胡子一笑,手上氤氳之物又散去。
“老爹,你繼續(xù)睡吧,這種小雜魚,就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