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shù)囊雇硭坪醺忧迕鳎斓男枪飧裢忾W耀,皎潔的月光照射在石像上,充滿了圣潔的味道,我不由的看的癡了,更別說這幫癡迷的信徒了,一個個的都像酒醉一般。
我遙看最早上岸的地方,銀光閃閃的一片模糊,那里又下雪了吧?他們又去海邊抓魚了嗎?那個山洞儲存了多少的冬糧?蘇婷快生了吧?身體都還好嗎?好牽掛啊!
這一夜我?guī)缀醵紱]有睡著,看著山中的薄霧被海平面升起的陽光驅(qū)散,又是一個嶄新的清晨,我走到雪地上,抓起一把雪來搓了搓臉,這才清醒了很多。
我熱情的和巡夜女戰(zhàn)士們打招呼,但她們看到我還有些羞澀,和渴望?!總之有些復(fù)雜,我也懶得想,趁著天色沒有大亮的時候,鍛煉一下身體,這是我到島上之后養(yǎng)成的良好習(xí)慣,這地方缺醫(yī)少藥的,身體再跟不上去,那有點病就徹底廢了,我還是個孩子,怎么忍心讓自己早夭呢?!
我們沿路打獵得到的各種野獸的頭顱,今天全部都被作為祭品,放到了祭臺之上,還有一些五顏六色的石塊,堆砌在石像的周圍,祭臺上的物品全部都是由大祭司親手?jǐn)[放,不予許任何人動,我就想離近些瞅瞅,都被大祭司冰冷的眼神給逼回來了,真是事兒事兒的,不讓看叫我過來干啥,毛??!
閑著也是沒事,我找了一張樹皮,開始用石頭的尖頭刻畫整個島嶼的地圖,好不容易能一窺全貌,不把它拓印下來,心里不踏實,而且,我總覺的,將來一定能夠用得上這圖。
看著南方那廣博的天地,我不禁心向往之,那里河流縱橫,山川交錯,還有大片的草原,真是一方好水土,如果,能夠去那里居住的話,不知道要舒服多少。
而且,那里看起來物產(chǎn)特別豐富,有各種各樣的植物,肯定有很多可以吃用的吧?!想著想著我的口水就流了下來,一定要想到辦法,帶著大家遷移到那片平原去,未來的孩子們也會有一個漂亮的家園!即使將來,我們再也不能夠回到家鄉(xiāng),也知足了!
昨晚的睡眠不足,導(dǎo)致我一天都是昏昏沉沉的,一吃過了晚飯,我就鉆到了帳篷去睡覺,明早天沒亮的時候,就要開始祭祀了,這是很早以前就叮囑過我的事項,還有一些特別的禮儀,明早大祭司會指導(dǎo)著我做。
我被別人叫醒的時候,整個營地的人都已經(jīng)忙起來了,但卻井然有序,沒有任何一個人發(fā)出聲響,都默默的收拾自己的東西,大祭祀結(jié)束之后,我們所有的人都會立刻撤離,所以,提前要把所有的東西全收拾好,就連地面的衛(wèi)生都會被打掃一遍,可見虔誠的程度。
我獨自收拾自己的行李,然后暫時放在地上,默默等待祭祀的開始。整個山頂開始蔓延一種肅穆的情緒,每個人臉上都被陽光閃耀出金燦燦的光芒,而她們祭拜的主角,那個山頂中央的神女石像,此刻也仿佛活了過來,全身流光異彩,尤其是她的眼眸,突然間就有了神采,一種普度眾生般的仁慈!
是的,就像長輩看著晚輩的那種眼神,充滿了慈祥,每個人心中在此時此刻,都非常平靜,不自覺的忘卻了一切煩惱和憂愁,好奇妙的感覺!
大祭司的權(quán)杖此刻也仿佛生動了,閃耀著強烈的光芒,和神女石像交相輝映,照亮了整個山頂,我被安排在大祭司的身后不遠處,看著她擺出這副裝逼的姿態(tài),心里有很大的排斥感。
作為一個三觀奇正的現(xiàn)代人,一個擁有唯物主義價值觀的四好青年,我有責(zé)任和義務(wù)要讓她們擺脫迷信,可是信仰這東西,可不是我一句話兩句話就能消除的,而且,這故事聽起來還真有那么點玄乎乎的,先看著再說吧!
大祭司開始了祭祀,大聲的唱出了祭詞,一邊還高舉著權(quán)杖揮舞,嘰里呱啦的唱的極快,而部落的其他女人們,也隨著大祭司音調(diào)的起伏,隨聲附和著,到了某些節(jié)點的時刻,還要跪拜,整個場面熱烈起來,我就像一個傻瓜般,看著高低起伏的人群,呆立當(dāng)場!
不是說讓我也來參加祭祀嗎?!怎么感覺就像是個傻子一樣被晾在這里?忘了我了?不會吧?
整個祭祀進行了兩三個小時,都還沒有人想起我來,直到我認(rèn)為祭祀要結(jié)束了,大祭祀才好像想起我來,把我拉到了祭臺的最前面,然后一揮權(quán)杖,刺啦啦一道閃電,猝不及防下轟到了我的身上!
我當(dāng)時就一個想法,完蛋啦!讓這幫娘們算計了!借完種就下黑手了!然后,我腦海中一片青光閃過,之后就好像計入了溫泉之中,那種溫暖的好像母親的懷抱一般,在后面的情形我就完全忘記了!
當(dāng)我的意識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帳篷之中,而且已經(jīng)不在了山頂,這里明顯是在積雪段,但起碼我還活著,而且感覺并沒有缺胳膊斷腿的,我不是被閃電擊中了嗎?!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腦子里一片混沌,還有些疼痛,好像喝醉了酒一樣,還有惡心感伴隨。
想找個人問問啥情況吧,這帳篷里就我一個,平時伺候的那兩個亞洲裔女孩也不在了,這時候竟然已經(jīng)是深夜,回憶了一下白天的情景,依稀還記得后來那種溫暖的感覺,其它,沒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我強忍著頭疼從帳篷中鉆了出去,而眼前的一幕差點把我嚇得又縮回去!包括大祭司和蘇菲婭在內(nèi),所有人全都站在我的帳篷之外,似乎全都是在等著我的起床?!
然后,在我目瞪口呆中,大祭司帶著所有的人匍匐在我的腳下,恭恭敬敬的獻上了她象征地位的權(quán)杖?!
我艸!換套路了?!這我哪兒敢要???
可看她們的眼神不對吶,全都是那種充滿虔誠的光芒,就想祭祀時那樣,難道在我昏迷之后發(fā)生了什么神跡?我是下一代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