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抗命運?
容久越來越聽不懂,現(xiàn)在整個宋氏都是宋秋白的,他說一沒人會說二,他還要對抗誰?
然而溫柔一臉決絕,大義凜然,容久不由得往深處想了想,但她本身就對宋家這種豪門認識不深,想深究也找不到入口。
這使她無力。
同時,對溫柔的勢在必得,她首次產(chǎn)生了焦慮感,可她回來的時候明明打定了主意只要宋秋白一恢復(fù)健康她就離開,現(xiàn)在為什么還要在意溫柔?
想從宋秋白嘴里得到答案,宋秋白只拉著她手,告訴她,一切有他,她不用擔心。
她并不是擔心,她只是對現(xiàn)在這種一問三不知的境況非常不爽而已!
中午飯是王醫(yī)生準備的,雖然全素,但賣相很好,宋秋白邊和溫柔討論應(yīng)對方法邊進食,一點也不耽誤事,溫柔應(yīng)對自如,宋秋白問的每個問題,她都能接住。
相比之下,容久就有些無所適從了。
差距。
她從這兩天里重新看到了差距。
原來兩個人,僅僅有愛是不夠的,還有門第,還有見識,以及相同的成長背景和話題。
坐井觀天,說的也許就是現(xiàn)在的容久。
滿桌的美味頓時索然無味,草草吃了幾口,容久站起身,沒想到正跟溫柔討論得熱烈的宋秋白也站了起來,自然地將她的手拉住,對溫柔說:“你也忙好幾天了,稍后王姨會安排你住下?!?p> 低頭看容久,宋秋白蒼白的臉掠過一絲笑意:“阿久,我們上樓?!?p> 自然是不可能的。
容久甩開他手直接出院子,宋秋白緊跟不舍,他本就身體不好,又連著熬了兩天,這一頓跑,隔著好幾米容久都能聽到他的粗喘聲、
到底是不忍,她停了下來,回頭問他想怎么樣。
宋秋白拉住她不出聲,只盯著她,滿臉委屈。
容久受不了他這種眼神,敗下陣來:“走吧,回去?!?p> 上樓,宋秋白摟著容久,沾床即睡。
容久睡不著,她將自己從遇到宋秋白開始梳理,一直梳理到自己離開宋家那一天,一連過濾了好幾遍,容久都沒發(fā)現(xiàn)當中有什么不妥。
唯一稱得上是漏洞的,大概就是傭人誤會她和宋明江有染時宋秋白的態(tài)度了,他雖然急,雖然吃醋,可壓根就不相信她跟宋明江會有什么不見得人的關(guān)系,這種篤定,如果不是對他自己全然自信,那么,就是早就知曉宋明江的計劃。
如果是后者,那么,宋秋白知道的,可能并不止宋明江的計劃,可能連她的來處都一清二楚。
想到這里,容久背后有些發(fā)冷,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很有可能,她才是那條傻乎乎張嘴咬鉤的蠢魚。
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甘,而宋秋白呼呼大睡,她氣不過,往他大腿就是用力一掐,掐完連忙閉眼,在宋秋白吃痛醒來后,她也跟著睜眼,滿臉無辜:“你怎么了?”
宋秋白摸摸大腿根,又閉上眼,把她摟緊了些:“沒事,做了個夢。”
“什么夢呀?很恐怖嗎?”容久明知故問,“是不是被人揍了?”
剛說完就被宋秋白壓在身下,她訝異張嘴,宋秋白狠狠親了下來,把她的唇肆虐個遍才松開。
“捉弄我,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