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快步從后面走出來,眼神掃了一周,迅速看到吳言。
“您好,我是本行行長,白湖然?!?p> 吳言起身握手道:“您好,我叫吳言?!?p> “吳言先生?!卑缀谎哉Z十分客氣道:“您是本行十分重要的客戶,請問您為什么要取走全款?!?p> 吳言看著行長都出來,覺得事情有些鬧大了,他只想叫人丟份獎金,這樣下去,可是有丟工作的意思。
“嗯,不是大事…”
這時銀行小妹,已經(jīng)偷偷跑出來,跳到白湖然身邊,小聲道:“行長,是周姐得罪了客戶?!?p> 白湖然像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人,道:“周姐?叫什么?不重要,她被開除了。”
隨后給了銀行小妹一個眼神,意思跟著這位行長工作的都明白,這位周姐以后不許在銀行界露面。
也曾差點流離失所,吳言還是不想因為自己搞丟別人工作,道:“其實,事情沒有…”
“??!”
未等他說話,周姐瘋狂了,指著吳言的鼻子大罵,“憑什么!憑什么我要辭退!都是你,你有錢干什么不穿的好點!”
接著就是一些污言穢語,吳言也就停下了勸說的念頭。
那周姐罵的著實難聽,周圍人皆是皺起眉頭,連著洛賀名都躲開幾步。
一直被黑無常不情不愿抱著的,歐念軒蹦噠下來,沖著周姐跑過去,周姐看到一個小孩跑過來本沒什么,那小孩白白凈凈跑到她身邊,低著頭。
她剛要看看,怎么回事,歐念軒一抬頭露出鬼相,身邊一個小孩突然變成駭人的模樣,周姐瞬間尖叫起來,尖利的聲音如同利針刺破周圍人的耳朵。
吳言聽著縮縮肩膀,震的耳膜都疼,而一邊的白湖然也是一臉痛苦的表情,似是耳朵受了什么煉獄折磨。
白湖然眼神盯著歐念軒,在大廳里掃視,見著黑白二人組,腳步往后錯了一下,笑著點點頭,謝必安也是笑笑,而范無救直接當(dāng)做沒看見。
歐念軒追著她,周姐便一直跑,沖向人群還做出一場慌亂,直至歐念軒將她趕到大門口,白無常才過去按在罩在歐念軒身上的玻璃球,推著玻璃球滾滾滾,滾了回去。
人群亂哄哄的,白湖然道:“諸位冷靜,只是失業(yè)的應(yīng)急反應(yīng),沒事的,我行將為她多續(xù)一個月的醫(yī)保?!?p> 行長嘴好損,吳言瞥開頭,偷笑了下,這不是諷刺那周姐腦子有問題么。
白湖然對吳言,道:“吳言先生,請去貴賓室詳談,容許本行為服務(wù)失職,鄭重道歉?!?p> “不用了!”吳言擺擺手,他也是一時生氣,現(xiàn)在事情結(jié)束也不是非要轉(zhuǎn)行走人,去貴賓室詳談就夸張了,而且,他還在等…
“原來你這么有錢啊?!崩蠲鳒Y道聲音在他身后幽幽響起,“怪不得不想做警察?!?p> 什么時候過來的!吳言驚異的看著,像霜打茄子的李明淵,道:“其實這是兩碼事了。”
“嗯。”從喉嚨里擠出個聲音,李明淵沒精打采的道:“記錄出來了,不過匯款是在另一個銀行,他們無權(quán)調(diào)取,我去那里看看,吳言要是想去就一起去吧,要不沒興趣,我也沒事。”
話說沒事,可你表情就是萬分的有事??!吳言看他整個人都籠罩陰影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道:“我和你一起去?!?p> 又轉(zhuǎn)身對白湖然道:“行長先生,事情不算多大,我也是一時意氣,貴行很好,我不轉(zhuǎn),有些事情,先走了。”
白湖然掛著笑容,道:“多謝吳言先生,再見。”
“再見。”
直到吳言走出了銀行,人群又是細(xì)細(xì)碎碎的討論起來,有人說吳言是某個大集團的公子,也有說是市長甚至更高位子人的兒子。
白湖然見著洛賀名正躲在一旁,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便招手叫他過來。
見著他,洛賀名可是弱氣多了,“白叔,哈哈,您找我有事。”
白湖然指指會客廳,便走了進(jìn)去,急忙跟著,洛賀名關(guān)好門,坐到白湖然對面,看他眼神又瞬間跳起來。
白湖然皺眉看著他,道:“小洛,看著你爸媽的面上,我警告你一句,吳言,你惹不起,怎么得罪他了快說?!?p> 洛賀名在他面前乖巧的不行,低著頭墨跡兩下,道:“我女朋友蕭月是他前女友?!?p> 抬手按著太陽穴,白湖然咬牙道:“求你告訴我,你是在他們分手后,才去追的?!?p> “哈哈。”弱氣十足的哼了兩聲,洛賀名眨巴著眼睛看他。
腦仁發(fā)疼,白湖然深呼吸幾下,心中不停念叨,洛氏夫婦和他幾十年交情,他們合作很好,洛氏夫婦是大客戶。
個鬼??!得罪那樣的人,什么客戶也不行,白湖然想起黑白無常,身體抖了一下,“小洛,你回家吧,跟你爸媽說,把錢都轉(zhuǎn)到別的銀行,貸款一并轉(zhuǎn)過去,我去交涉,幾百萬零頭我不要了?!?p> 洛賀名聽這話,腿瞬間軟了,“白叔,為什么啊,我、別、別啊,那吳言他、他不是沒爸沒媽的窮小子嗎,怎么、怎么就這樣了?!?p> 白湖然看著他,嘆了口氣,道:“小洛,吳言父母可能沒什么作為,但吳言的朋友,這世上活著的人都惹不起,而且他的人脈不不斷擴大,是你無法想象的到的,回家吧,我看吳言脾氣挺好,以后別去人家面前晃悠,人家也不會記著你這個人?!?p> 見他還想說什么,白湖然打了個響指,屋中突然出現(xiàn)兩個保鏢似的人,將洛賀名直接架走。
看著身影消失,白湖然松了口氣,癱坐在沙發(fā)上,臉上容貌不停變化,緩緩變成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模樣,身后也散出幾條毛茸茸的白尾巴。
他一把將尾巴抱在懷里,“嚶嚶嚶!為什么我不過是一個兩百歲的寶寶,為什么要遇到這樣的事情,我要告訴姐姐,我遇到黑白無常,好嚇人!”
眼淚汪汪的拿起手機,找到‘我最親愛的姐姐’按下去,嘟嘟。
白映婕看著面前這個發(fā)瘋的男人,只要她一檢查,或是紀(jì)錄就立馬恢復(fù)正常,一停下就是驚恐的看著四周。
她按按鼻梁,小聲嘀咕,道:“絕對是范無救,絕對是,只要黑無常才有這么損的招?!?p> 一陣電話聲響起,白映婕面無表情的看著屏幕上,‘我的廢物弟弟’默默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