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誰喊我!”
魏蘭茹睜開眼睛,揉了揉頭,看著手里還剩的那個冰糖葫蘆又是咬了一口,“幸好沒有沾到臟東西,還挺好吃的呢。”
“魏蘭茹!”余光照著他那么愜意的樣子,吳言簡直要吐血了,你能不能在意一下外在的情況啊!這種時候不是天然呆的時候??!
聽著這帶著怒氣的吼聲,魏蘭茹一個激靈跳起來,道:“我打碎了多少東西?。∥也粫r的!”
這樣的時候,吳言哪有心情,跟他計較那些打碎的東西,雖然吳言聽到這樣的話,都恨不得把他掐死了。
“魏蘭茹,你看看情況?。 ?p> 就算你不能跑出去,你至少也要做一下,自我的防御吧。
魏蘭茹迷茫的看著他,道:“你那么生氣干什么呀?楊回都沒有氣!吼什么呀吼!”
看著他那個樣子,吳言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看著坐在收銀臺上的那個東西。
心里忽然有了一種怪異的想法。
“這不會是幻覺吧。”
“啪!”魏蘭茹跳上來拍了他腦袋一下,“好聽嗎?好聽就好頭!”
那一下的疼痛還是真真切切的,可是在那洗手池里邊的,那些東西也是真真切切的。
他甚至感覺到了肩膀上的重量,也是嗅到了那些腥臭的味道。
到底什么才是真實的。
“難道我現(xiàn)在,還在洗手池沖著手上的傷口嗎?”
本來以為要和他暴打一頓的魏蘭茹,聽著他的話反倒是疑惑了起來,道:“難道我一下子把你打傻了嗎,也有可能,我昨天睡覺起來一下子,就厲害了好多的?!?p> 吳言看著他,抬手拍了他腦門一巴掌,打一下力道,他用的還是挺重的。
看著對面的魏蘭茹安然無恙的樣子,吳言道:“你是真的。”魏蘭茹撞了大門,撞了那么多回,給他拍一下,自然也不會有什么事情。
“你干什么呀!你居然拍我的腦袋,不知道男人的頭摸不得嗎!你除非給我減掉一些欠債,否則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一巴掌乎還在他面前蹦蹦噠噠的魏蘭茹,吳言看著坐在收銀臺里面的那個…咳咳,是吧。
“你…是楊回?”
“嗯?!本褪沁@一個字,也是一種刀磨著泡沫的聲音,這殺傷力比拿著指甲劃黑板,少不了多少。
吳言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你明顯比我強(qiáng)不少,你也沒有理由騙我,可是為什么會這個樣子?”
“幻境,幻覺,自己走?!甭曇粢琅f是那種酷刑一般。
吳言聽著那個聲音,整個人都是不好了,他低著頭盡量不去看那個層層疊疊的面孔。
“在你眼里,什么樣子?!?p> 吳言把眼神放空的看著她,“絕世大美女,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人!”
“哦,走進(jìn)一步。”
吳言立馬道歉,“對不起,我錯了,別逼我,死給你看。”
“呵?!?p> 魏蘭茹看看他,又看看楊回,道:“這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們怎么這樣子啊?!?p> 楊回道:“你從現(xiàn)在開始,得到了一份五百年的工作?!?p> “??!”魏蘭茹驚叫一聲,“不要啊,不要這樣子,我爹還沒有五百歲呢,你這是黑店??!”
他這個聲音更刺耳,吳言手指堵住耳朵,看著魏蘭茹,“你小聲點!”
“??!”魏蘭茹轉(zhuǎn)頭看了他一下,又尖叫起來。
“你嚎什么啊!”
魏蘭茹指著吳言道:“你耳朵流血了!”
吳言忽然有些發(fā)懵,但他還是把手伸出來,摸摸自己的耳朵倒是摸到了一點濕。
“對了,手。”之前的事情對他的沖擊力太大了,吳言倒是忘了,自己的手割破了才去洗手間沖。
他看著自己的手指,傷口似乎已經(jīng)有了愈合的趨勢,沒有之前看的那么的大了。
不過,吳言忍著疼,把那塊傷口的肉掰開,“嘶,我看錯了?”
魏蘭茹湊過來,道:“嘶,你這手是怎么了,你傷口里怎么有多黑色的東西?。 ?p> 吳言看著手,剛才眼花的時候,確實看到了有那么一點黑色的痕跡,不過現(xiàn)在確實一點都看不出來了,“你真的看到這里面有黑色?”
那是他真的眼花嗎,魏蘭茹這種天然呆,應(yīng)該沒有智商去騙他啊。
“黑?”楊回蹙眉,朝他走了過來。
當(dāng)然在吳言的視角里,是異常的恐怖,他是炸著膽子,讓她接近,吳言看著她伸過來的手指,也是層層疊疊的。
一層皮套著一層皮,皮如薄紙一般,每一層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楊回看著他的手,只是一個簡單的會劃開的傷口而已,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東西,“魏蘭茹,你看到什么。”
魏蘭茹看看傷,道:“就是烏漆八黑的呀,看著像是往上面倒了墨水一樣,你真的不疼嗎?!?p> 楊回聞言蹙眉,“我看不到,吳言你呢?!?p> 吳言搖搖頭,他還是不敢直視楊回,道:“我剛才也是花眼,看到了有那么一絲黑的,正眼去看卻什么都沒有了?!?p> “魏氏子,赤子心?!睏罨氐?。
“什么?”
“什么?”兩個人同時問道,他們不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楊回看著他們,道:“魏氏一族,一向性情純善,卻生來善戰(zhàn),古時期有不少人,利用他們的性格單純,為自己所用,出征出戰(zhàn),不知者無罪,蒙騙者受累,天道為公,賜予明鏡眼,一雙眉目可辯善惡?!?p> 吳言看看魏蘭茹,善不善戰(zhàn),他不知道,智商來講確實是很單純的。
“原來我這么厲害呀!”魏蘭茹這樣的話,可是高興的不得了,恰起腰,可把他牛X壞了,“哎?等等,為什么我之前不知道啊,我看其他所有人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樣子,難道說他們都是善良的?”
單純歸單純,該有的邏輯還是有的,雖然智商不高,但還是有那么一點。
楊回看著他,目光中也帶著那么一點欣慰感,好像看一個總算長大的孩子一樣,不知道魏蘭茹到底在她心目中,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定位,這是正常的質(zhì)疑下,居然換來了這么大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