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坐在屋子里,并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如何的難受。
他一點點都感覺到力量,在自己身體里聚集著,一點點的疊加,他也不清楚,他現(xiàn)在累積到什么狀況了。
他現(xiàn)在還是一個門外漢,對于這些也是不明白,那么還是多積累的好一些。
過了好一會子,吳言摸不清楚時間,不過他睜眼看著,自己的屋子里面倒是恢復(fù)了正常。
整個人都是松了一口氣的,看來他也是晉級了,現(xiàn)在有沒有幼兒園中班的實力?嗯!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不會他想想,他…可能連幼兒園中班的實力都不到,捂臉。
走出屋子,吳言可能魏蘭茹在超市里面蹦跶,整個人都是飄飄然的樣子。
而店里的有一些客人看著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嗯!果然是恢復(fù)正常了呢!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吳言低頭看一看手指,他應(yīng)該換一個邦迪了。
吳言去超市的收銀臺,抽屜里面,翻找著,忽然之間他停下了翻找個動作。
抬起眼睛看著眾人,好像所有人,都在有意無意的,盯著他看是錯覺嗎。
吳言拿了一個邦迪換上,自己試著往一旁挪了兩步,所有人視線,跟著他的活動還是活動著。
這就是在盯著他看吧,為什么?。繀茄缘皖^看看自己,穿的很正常啊。
反倒是那些來買東西的客人,穿的有不少奇奇怪怪的,有的人,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穿著現(xiàn)代裝的,有些人,穿著道袍古裝,還有一些人,現(xiàn)代裝和古裝一起混著穿,根本不清楚他是要表達(dá)什么意思。
怎么看都是他比較正常吧,怎么所有人,都是盯著他看呢。
“哎呦嘿!”魏蘭茹從后面冒出來,拍了他一下,道:“你知道不!楊回說我資質(zhì)可好了!”
吳言嚇了一跳,看著他那樣,道:“楊回也說我資質(zhì)好,她可能就是客套吧?!?p> 這一句話,就像是寒冰瀑布,兜頭澆在了魏蘭茹身上,一瞬間,魏蘭茹就是蔫吧了起來。
看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吳言有一點心里不好受,道:“別這樣啊,其實你…應(yīng)該很厲害吧?!?p> “真的嗎?”魏蘭茹一瞬間來了精神,眼神濕潤的像個小狗一樣,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是啊?!眳茄渣c頭,道:“你撞了那么多次門,都沒事,當(dāng)然很厲害??!”
“…”話一出口,魏蘭茹眼神立馬的光彩消失了,整個人都是空洞起來,昏晃的搖擺。
看著他這個樣子,吳言縱使是立志做一個魔鬼,心里也有些內(nèi)疚,不過對于修行來說,他也是剛剛?cè)腴T,甚至來說,他很可能只摸到了門檻,還沒有進(jìn)去呢。
“嗯,額,你有沒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不大于二十五塊的,都給你辦到?!?p> 魏蘭茹蔫蔫的,聽到他說的話,一瞬間來了精神,道:“我剛剛打碎一個盤子,二十四!”
“喀吧!”
吳言好像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不過,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他只能咬牙切齒道:“好?!?p> “好耶!”
魏蘭茹整個人都是歡快了,又跑到客人面前蹦蹦噠噠。
看著那些客人臉色難看,大致可以猜出來,是魏蘭茹的原因,不過…又不用他賠錢,看著別人不開心,他就開心多了。
劃拉…劃拉…
吳言隱隱約約,還是可以聽到一些聲音,難道他的心已經(jīng)碎到了這個程度了。
已經(jīng)碎成了一片一片在血液里流淌,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聲音嗎?
嗯?不對,這那里是什么心碎的聲音,他明明確確就是聽到了一些水的流動聲音。
水…水!洗手池啊!
忽然反應(yīng)過來,吳言迅速奔向衛(wèi)生間,在他離開前面的時候。
超市里面的客人才敢小聲的議論著,“那是不是就剛才,引來靈力的那個人。”
“屁!是真氣好不好!”
“你們鬧什么啊,要鬧你們自己個回家鬧去,我看就是那個人!”
“看起來修為也不高啊,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力量??!”
“不知道?。〔贿^他們家不是,傳統(tǒng)的沒辦法做修士嗎?”
“這個事情怎么能說得清楚啊,說不定他以前的行為很高,出了什么事情落下去了呢,當(dāng)初吳鎖魏,不就是因為那個事情,而斷了修行的路嗎!”
“好像是?。∥蚁肫饋砹?,那這個人會不會也是…”
此話一出那些人安靜了起來。
其中有一個在這里停留了很久的人,他從力量向這邊涌動的一剎那,就開始盤算著究竟是和人而為。
那個人他能不能與之交好,甚至于說能不能拉攏過來。
可是聽到這個人,是這里的新店主的時候,他整個人心都是顫了一下。
誰都知道,這個超市,一直都是由吳家人經(jīng)營的,他們家那個體質(zhì),連著這么好的資源,硬是每個人都會出岔子,根本沒辦法走修行這條路。
他也覺得那個人也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
后來又出現(xiàn)了,自身的資質(zhì)十分逆天,不用修行,站在那里就可以提升修為了,而且無論那力量多么的洶涌,他都可以直接吸收的魏蘭茹。
他一瞬間就起了結(jié)交的心,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他想把魏蘭茹,拉到自己的門派里面。
可是很快他這個心,又是啪嘰一下子,被拍的稀碎稀碎的。
他們來看著魏蘭茹,是在這里打工,這個超市也出現(xiàn)過一些打臨時工的人,這邊有沒有什么終身綁定,又沒有什么門派的師徒約束,隨時走都可以。
可是!誰能想到,魏蘭茹居然是烈鷹山的人,烈鷹山的脾氣,家底,就是一個普通的人,也看不上他那里啊。
而且,他不清楚其他人知不知道,但是他可是猜了出來,這個資質(zhì)逆天的家伙,很有可能是烈鷹山山主,魏寄生之子,魏蘭茹。
烈鷹山的人,都是他們魏家一脈的,當(dāng)年他剛剛成立門派的時候。
也曾經(jīng)不長腦子的去了烈鷹山,想著去挖一些人過來。
誰知道每一個人都混個臉熟,卻是根本沒有一個人愿意跟他走。
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悲慘歷史。
不過烈鷹山里的人,他都是認(rèn)識的,只有一個人沒有見過,那就是魏蘭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