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著黑白無常出去,吳言總算是擺脫了,他們一左一右,站在自己身邊的這種隊形。
“黑無常對必安真好?!?p> 吳言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禁感嘆,“要是有一個人,對我這么好就好了,蘭茹?!?p> 忽然被他點到名字,魏蘭茹挺直腰板,一副等待要被夸獎的樣子。
吳言回頭,哀怨的看著他,“我也不想,你去掙錢給我花,只求你不要再糟緊,店里的東西了,要是這個店在我手里落沒,我死后沒有臉,見我舅姥爺啊?!?p> 魏蘭茹鼓起腮幫子,他本來以為會得到一個很好的夸獎,哪想到是一個抱怨的話,魏蘭茹不開心了,他甩著身,子一晃一晃的往里面走。
吳言無奈笑笑,他也是抱著打趣的心思,看著魏蘭茹這樣可愛的反應(yīng),吳言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歡養(yǎng)個小貓小狗的,原來逗起來,真的挺有意思的。
“啪嘰!”
吳言心臟一緊,他捂著胸口,“楊回,我心痛?!?p> 楊回也是一樣,捂著自己的心口,“我也是。”
張之何看著他們兩個,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我沒有?!?p> 吳言瞪他一眼,道:“佩奇,你看天色這么晚了,我就不留你了,麻溜滾蛋吧?!?p> 張之何嘟嘴,“按照這個邏輯,你不應(yīng)該留我一晚上嗎?哪有人叫麻溜滾蛋的!”
吳言冷漠道:“我們這就兩個屋子,你要么跟我睡,要么睡大廳跟魏蘭茹一起?!?p> “你們兩個沒有住在一起呀!??!”
吳言迎面一掌,正好拍到他腦門上,“小豬佩奇,麻溜滾蛋!”
嘴上說著讓他麻溜滾蛋,吳言還是一路走著,把他送了回去。
畢竟佩奇一個人,在大道上走著也不安全,萬一遇到哪個喜歡吃豬肉的呢。
吳言雙手插著兜,看著佩奇進了屋子,他在轉(zhuǎn)身離開。
在路上晃蕩的走著,吳言抬頭看看夜空,他好久沒有這樣安靜的一個人呆著了,不,應(yīng)該說是好久,沒有一個人看過夜空了。
小的時候喜歡趴著窗口往上看,看著上面的星星,覺得自己的心里很安靜。
不過后來事情,就是忙碌了起來,媽媽走了,自己生活的很困難。
白天上學,晚上去哪里打一份小零工,等到回家的時候,早就累得直不起腰了。
哪里還有心思看什么夜空啊。
后來正式步入工作的時候,倒是沒有以前那么累了,可是忙忙碌碌的。
他一個做銷售的,要是想掙錢,那就是電話不離手總在跟人打。
不到困的不行的時候,哪能聽停下電話呢。
吳言雖然說是,剛步入工作的小年輕,但是對于錢的問題。
他是真的很看重的,小的時候窮慣了。
現(xiàn)在總算是閑暇起來,吳言望著那一望無邊的夜色。
萬里星空沒有盡頭,看著那漆黑的一片中,有幾顆繁星點點。
吳言的心,沉靜下來,他今天的心情有一點亂。
不說曾經(jīng)進入幻境的事情,就說魏蘭茹,愿意為了道菜等上百年。
他的心里面,就是怪怪的,他原本也沒有那么大的疏離感。
可是就那一句話,就讓他覺得他們離得好遠。
楊回、魏蘭茹,還有張之何他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算他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爬到了那個世界的門口,可是他是進不去的。
吳言望著天上的星辰,他已經(jīng)完全錯過了,那個修行的時機。
現(xiàn)在就算是努力,也該是沒有什么用了吧,就當是鬧著玩兒吧。
“喂!你在這里干什么!”
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吳言后頭,看著那個清秀的少年,一時之間,居然沒有想起來是誰。
“你那是什么表情,見了清河君王,居然敢如此怠慢!”
“哦!”這種中二的口氣,叫他想起來了,“錦鯉!”
錦清源黑著臉,道:“你說誰是錦鯉啊!沒禮貌!”
吳言看著他,好奇道:“你怎么不穿斗篷了?這是哪兒買的?還挺好看的?!?p> 錦清源今日,沒有穿那一身黑漆漆的斗篷,反而是換了一身魏晉服裝,寬袖長衫,鮮紅的布料上面繡著金絲紋樣,月光落在上面,熠熠生輝。
隨著他的擺動,上面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像是鑲嵌了珠寶一般。
錦清源他聽到了這個話,高高的昂起頭,開心的不得了道:“哼哼,這可是本尊化形而來的,璀璨奪目吧!”
“魚鱗嗎?”吳言手扶著自己的下巴,看他身上的波光粼粼,這一閃一閃的樣子,倒真的像是錦鯉的鱗片。
錦清源炸毛道:“什么魚鱗,本尊不許你侮辱本尊的衣服!”他跳腳,不過他好像又是想起了什么,上下打量著吳言。
“你是什么妖怪?!?p> 吳言抬手呼他腦門兒,“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p> 錦清源捂著腦門,道:“本尊是妖怪啊,可是本尊,也不知道家人在哪里,他們是不是妖怪,不過要是活著的話應(yīng)該是的?!?p> “…”對啊,眼前這個小孩,確實是個妖怪呀,還是旁邊公園湖里面的一個錦鯉妖怪。
吳言嘆了口氣,道:“你今天穿這么正式,是要干什么呀?”
錦清源拍了下手,道:“哎呀!你不提本尊都要忘了,看在你已經(jīng)承諾給,本尊打折的份上,本尊勸告你,還是趕緊回你的超市里吧!”
“為什么?”吳言好奇。
錦清源道:“哎呀,這幾天不是那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之間風云巨變,一股黑壓壓的氣息,壓塌了整個天空。
星辰向下墜落,吳言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月亮與星辰,一同向一個地方,快速的滑了過去。
月亮落下了,卻沒有見太陽的升起,但是他的視線,并沒有因此暗了下來,周圍沒有任何的光源。
他卻能看到,對面的錦清源,身上的衣服,依舊是波光粼粼。
心里一陣陣發(fā)毛,吳言吞了下口水,他想問問對面的這個人,這是怎么一個情況,可是還未等他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