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常人看不見的山峰,被太陽星火烤的融化,地面開始焦裂,崩塌。
山峰上面的花草,迅速的枯萎,連上面鋪就的鵝卵石,也融化為一灘的液體。
九陽真師一路向上飄搖,他的神情,仿若是去赴死一般,只是,他自己心里知道,他不會死,永遠都不會死,永遠在那孤獨寂寥的地方,呆到世界的永恒。
也許,很久很久以后,他會忘了,那個快樂的日子,他不會記得自己,曾經(jīng)在人間逍遙快樂過。
至少,他現(xiàn)在還記得,九陽真師合上雙眼,他最后的驕傲,不讓上蒼,看到自己眼中的悲傷,就當是他最后的一次吧。
吳言昂頭,看著他的身影,如同一個,倒著飛的流星。
“等等!東西你還沒還給我呢!”吳言朝著他大喊,可惜他,再也聽不到他說的話了。
“吳言,咱們還是先出去吧?!?p> 錦清源懟懟他的肩膀,“我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好像有很多人要過來的樣子似的,我這種感覺還是挺靈敏的,以前有游客過來投喂,我每次感覺,都感覺得到,要是叫人看到了,我們在這里呢,可是不好的?!?p> 吳言看著他,點點頭,隨手撿起丹書琥,心里想了想,這雖然是一次性用品吧,但是真的挺好用的,拿回去做個收藏算了。
瞧著那個似乎,在內(nèi)心里不停的自責,把自己貶低到地里的星璨,吳言道:“要不要我們先出去?或者…你先留在這邊?”
星璨眼眸閃了閃,“好,我們先出去吧?!?p> 三個人躲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大群人往那個地方,想是什么防護隊之類的。
吳言貓在一邊,看著那些人對于,底下的那個大宅子驚訝無比,總感覺那些人,很有可能要,刷新自己的三觀。
不過就在他尋思的那一剎那,那大宅子,忽然之間,土崩瓦解化為一片碎土。
那些防護隊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去拍照,這一切奇異的景觀,就是消失不見了。
“吳言?!毙氰苍谒砗?,輕輕地拽了一下他的袖子,“你的那一批貨,我會聯(lián)系大哥,給你送回去的,你…先回去吧。”
吳言看著他的樣子,稍微有一些擔心,不過想著自己和他遠日無交,今日無親的,沒必要產(chǎn)生,什么太大的糾葛。
他沒見到,在他們的身后,星璨一臉陰沉的掏出來,懷里面的那個光球,“太陽星火啊,果然是個好料子,沒有白費,我這么多年時光啊。”
吳言與錦清源并肩走著,“錦鯉啊,你說這個世界上,天命,到底離咱們近不近呢?”
錦清源歪頭道:“我也不懂了,我沒有真的接觸過,那什么天命的問題,不過…要是老天爺真的想干掉我們,就我們這樣,也沒有辦法反抗吧,提什么反抗天命的,都是很厲害的人,才能做的事情?!?p> 吳言頷首,“說的也是啊,就是咱們這個實力,想要去反抗,也沒有那個能力呀,對了,錦鯉,要不要去我那邊呆一會兒?”
錦清源搖搖頭道:“算了,我還要回啟何方大人哪里,不跟你瞎扯了,我才沒空跟,你這個凡人瞎嘮嗑呢!”
看著他一搖一擺的走遠了,吳言也就把那個,我?guī)湍愦騻€車的話,給咽下去了,畢竟他作為一個敗家子,已經(jīng)花了很多的錢了,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等著自己回到店里,吳言看著那個,囂張的趴在收銀臺上的魏蘭茹,默默擼起來袖子。
“呦吼,你回來啦!”魏蘭茹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跟他打招呼,看著他卷起的袖子,忽然之間臉色一變,“等等!你冷靜!我可是立了大功的!你看!”
吳言順著他的手,看著貨架上的貨,全部都是回來,“光芒老祖,給送回來了?”
“什么光芒不光芒的?!蔽禾m茹掐腰,隨手打開,桌子上面的茶壺蓋,“我剛才看到有一個人,在這邊路過,鬼鬼祟祟的,收銀臺上面的定位,也顯示東西在這附近,我就把他叫進來,打了一頓,他果然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了,我就順手給,他扣到茶壺里面了,厲不厲害!哈哈!”
吳言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是禮貌的微笑,“蘭茹,我跟人家?guī)煹苷f好了,東西還回來,既往不咎?!?p> 魏蘭茹一下子就是陰沉下的臉,“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啊,難道說,你要把這個小偷,給放回去不成,再說了,我也不知道這個茶壺是什么性質(zhì)的,扣著一下,已經(jīng)沒有動靜了。”
“什么!”吳言沖了過去,可千萬別出人命啊,不對,可千萬別出火命?。?p> 吳言趕緊,把那一團光亮倒了出來,“那個…大哥…”
吳言蹲著,看著地上的那發(fā)光的東西,“你還活著不?”
那團光亮抖了抖,忽然之間,向他沖了過去,吳言反應的很快閃身躲開,卻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三寶?”
吳言起身,看著那團光亮,在三寶手里,腹議:你這出現(xiàn)的,也太及時了點吧,怎么感覺你是過來撿漏了呢?是錯覺嗎?
“怎么了,兄弟?!比龑氁荒樧詠硎斓臉幼?,“你這塊兒怎么什么都有啊,連太陽都有了?!?p> 吳言一臉呆滯的看著他,哥們,你人設崩了。
三寶也許是,看出了他心里面的想法,擺擺手道:“這不是下班時間了嗎,這都不是重點的問題,算了…時候到了再跟你說吧,我走了,這個星火,我先帶回家了?!?p> “哎!那我怎么跟他兄弟交代呀!”吳言爾康手。
“照實說。”
三寶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連個從來出來,到去出去,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吳言感慨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好像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他回首看著店里的一切,隨手將那丹書琥,放進抽屜里。
“蘭茹啊?!?p> “嗯?”
“店里面是不是少了兩件瓷器?!?p> “…”
“魏!蘭!茹!”